分卷閱讀36
的,竟然比洛京世家仔細將養(yǎng)的公子哥還皮白rou嫩。他上面那幾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花容月貌的jiejie,真真是把名字里所有的期盼都在幼弟身上實現(xiàn)了。他不擅長掩飾,朱定北怎么會看不明白他笑什么,也懶得和他計較。聞言倒是干脆起身,姿勢不得要領(lǐng)地給賈家銘行了一禮:“在下多有冒犯,請十一公子原諒則個。”賈家銘連連擺手,笑得停不下來。他與馬超雖沒有如樓安康兄弟這樣大的梁子,但因為柳菲菲的緣故,這些年沒少被馬超針對欺負,此時可算是大大地出了一口氣了。倒是樓安康不安道:“長生,上次便同你說小不忍則亂大謀。馬超吃了你兩次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不認為率直的朱定北能夠應(yīng)付得了馬超的詭計。此言一出,幾人的笑聲也漸漸停下來。寧衡摸了摸朱定北的頭,說:“沒事。”他會護著他的。馬超那點孩子手段,身為寧家家主的長信侯爺堅信可以維護朱定北的周全。朱定北拍開他的手,不以為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馬超那點小身板,爺還會怕他不成。”這是實話,在戰(zhàn)場上無往不利的朱家軍少帥還真不帶怕的。況且,他從來不會不戰(zhàn)而退。第23章長生夢魘傍晚下學,朱定北拉著寧衡到自己府上取花燈。身后幾人雖想湊熱鬧,但春日入夜早,怕家里擔心便乖乖上了自家馬車離開。到了鎮(zhèn)北侯府,老夫人執(zhí)意留了鎮(zhèn)北侯府用晚膳,想及他方從宮里出來,府里冷冷清清的,也沒個照顧的長輩,便憐惜地拉著他仔仔細細地問了身體起居。這么一耽擱,外面已經(jīng)兩眼一抹黑。老侯爺一拍大腿道:“還走什么,到長信侯府都到什么時辰了,小孩子睡得恁晚像什么話。”他虎著一張臉,瞧了瞧寧衡的身板,又煞有介事地道:“阿衡啊,你看著點長生,讓他早點睡。這睡得少,當然長不高了。”朱定北一跳而起,大怒出手,祖孫倆比劃了好一會兒朱家拳,才被老夫人哭笑不得地轟走了。寧衡不是第一次在朱家留宿,一點沒有不自然,也不和朱定北客氣。朱水生見狀也是歡喜,若不是長信侯爺在,小少爺今晚恐怕又要熬到深夜。他歡喜地與小廝端了兩個水盆請兩位少爺燙了腳再睡。朱定北一邊擦臉,一邊不信邪地看了看寧衡的腳掌,忍不住將自己的腳放在他腳上比劃了下——朱定北臭著一張臉,明明是也不過比他早出生十個月,這人骨骼怎就能生的如此開闊。想起老侯爺?shù)娜⌒Γ藓薜夭攘藢幒庖荒_泄憤。他如今兩大煩惱,一是這曬不黑的皮膚,二便是這不著急的身高。上一世在北疆,他今年應(yīng)該與駿馬差不多高了,如今卻分毫未長。他生怕自己離了北疆真成了洛京世家的軟腳蝦,這段時間被十分有意識地大口吃rou,每日早起都要活動一番。可……毫無成效。寧衡被他踩疼了也不惱,笑著夾住他白皙的腳丫。朱定北要拿開,寧衡攔著,朱定北見不敵,另一腳也加入戰(zhàn)局。兩人斗得不可開交,嘩啦嘩啦,勝負未分,木盆里的水灑濺了滿地,熱度驟失。水生捂著嘴笑,提了水加了熱水兩人才消停。寧衡用腳掌給他按了按,意外地很舒服,朱定北索性享受他討好的服侍,悠然自得地哼著北疆遛馬逗趣的小調(diào)。寧衡見他高興也咧著嘴笑,兩個酒窩深深,像討了什么便宜似得。與朱定北的手一樣,他的腳掌雖然白皙,但腳底和腳后跟十分粗糙。畢竟自小在塞外奔走,腳底的嫩皮都成了死rou,硬邦邦的。相比起來寧衡的腳趾皮rou軟和細膩,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才將他腳掌的xue位按摩到位。朱水生倒了水,收拾了殘局,見兩位少爺脫了外裳就枕,心里高興得比得了年封還歡喜。許久不曾見小少爺這般頑劣淘氣,今日見他玩鬧,水生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若是長信侯爺日日能伴少爺入眠,該有多好。水生想道。也不知是不是睡前得了寧衡腳底按摩,血氣通暢,朱定北夜里睡得比以往安穩(wěn)許多。直至凌晨。朱定北作息嚴格,昨夜睡得早了,腦子也醒的比以往早,此時最易生夢。“阿弟,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兄長躍下馬背,將一匹幼狼遞到他面前。朱定北歡喜抬頭,卻見兄長血淋漓地趴在馬背上,他的左腿淌著血,膝蓋以下……什么都不見了。阿兄!朱定北狂奔向前,竟不知為何跑進一處無人的靈堂。他擰著眉頭走上前,看見那布滿灰塵和蜘蛛網(wǎng)被隨意丟棄在地上的靈牌,不滿這靈堂子孫不孝叫先祖不得安息,便起惻隱之心。彎腰,將靈牌撿起,卻見——一品兵馬大主帥朱振梁之靈位。朱門高氏之靈位。鎮(zhèn)北侯朱征北之靈位。他大吃一驚,不知何時竟見眼前出現(xiàn)一口棺材。他惶恐地打開,里面一片腐爛血rou,沒有一個完整的人形只有殘肢碎體。他卻認得這些衣裳。不,不!阿父!阿娘!阿兄!不,你們不能死!他伸進棺木中摸索,卻將腐rou碰碎。朱定北心中劇痛,慟哭出聲:阿父——寧衡被驚醒,黑暗的室內(nèi)只聽見朱定北喘息的低吼聲。那聲音壓抑,不知道朱定北做了什么噩夢,竟連牙齒都在發(fā)抖。他憋著聲音,在夢里吼叫,夢外卻像雪地里的幼小孤狼,蜷縮著發(fā)不出一點求救的聲音。寧衡一驚,摸到朱定北身上只覺他渾身guntang,卻交織著滿身冷汗。他驚忙將朱定北抱入懷中,低聲喊了幾聲,卻叫不醒對方。寧衡連忙在朱定北頭發(fā)上摸索,定了位置,用力揉按起來。整整一刻鐘,朱定北才安定下來,呼吸復又變得綿長。寧衡眉頭緊擰,探上朱定北的脈搏。脈象沉浮不定,寧衡驚訝于自己的判斷:心緒沉郁已久,短眠少覺,體質(zhì)虛乏。怎么會這樣……寧衡想起朱定北從塞外回京時原本奄奄一息的傳言,他究竟在塞外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受驚到這樣的地步。寧衡摟著他,輕柔地拍打他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