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覺得我惡心了，要嫌棄我吧？”他放開何景陽，退回床上坐好。

何景陽聽出來事情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樣，呆呆地答：“我不嫌棄你。可是重點是這不對啊。”

“不對嗎？兩個人相互喜歡，就應(yīng)該想……比別人更親近些吧？何景陽，我冷！”

何景陽下地開燈，從立柜里抱出一床大被子來，把關(guān)唯卷進去，又倒了一杯開水晾上。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可是……”關(guān)唯委屈，“我還沒找到機會說。”

“什么叫更親近些？”何景陽費勁捋著關(guān)唯的話，“和你在一起？我朋友問我何景陽找對象啦？我跟他說找啦，找一男的？”

“男的怎么啦！要他們管！”關(guān)唯臉一紅，“你就和別人那樣，也不用非得外人知道啊。”

“那就是瞎玩兒呢，其實我也沒想那樣兒，也不會叫人家名字！”何景陽想想又說，“也不會想親人家。”

“那你……是想親我？”關(guān)唯愣了愣，跟著笑起來，“那是因為你不喜歡他們啊。”

何景陽聞言呆了。

無論關(guān)唯對他的喜歡，還是他對關(guān)唯的喜歡，總得落到一個實處。一旦落下去，男女都一樣。“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拉手、親嘴兒，打□□都想著他”——朱保平還真是個天才啊。

何景陽怔怔地想，也只能是這樣，不然還能是哪樣？

一直以來，他還停留在連“喜歡關(guān)唯”都羞于承認的狀態(tài)，忽然就一步跨越到了坦承對彼此的身體有沖動，這速度快到讓他感到眩暈。

尤其關(guān)唯那句“比別人更親近些”，更讓他生出莫名的恐慌。

“要是張飛和李玉肯定就會。朱保平還給我看過兩個男的的錄像帶……”關(guān)唯看到何景陽的確沒有表示出嫌棄和厭惡之意，一下放松了。

“什么錄像帶？”何景陽感覺自己走個神兒就跟不上關(guān)唯的節(jié)奏了。

“你們不是也有錄像廳么？你又不是沒去過。”

何景陽探身端過水來，喂關(guān)唯喝了幾口，杯子一放，就把臺燈也關(guān)了。

“我們可沒看過倆男的。”他思忖一會兒，悵然若失地問，“他們都一塊兒陪你看的啊？”

“沒有！”關(guān)唯尷尬地喊。

何景陽伸手摸索過去，捏了一下關(guān)唯的鼻子，“黑燈瞎火的你害羞個什么勁兒，說說？”

關(guān)唯暗自羞惱。錄像帶上那些令人難堪的畫面他可說不出口，可他又實在想知道何景陽的看法。

他煩惱地“啊”了一聲，裹著被子躺倒，頭悶進去捂了一會兒，感覺到何景陽抱了過來，便把腦袋伸出去，抵在何景陽胸口。過一會兒又把臉帖上去，聽著胸腔里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心安。

何景陽低頭吻了關(guān)唯頭頂一下，坦白道：“我也喜歡你，和別人不一樣，李杰為這找過我。”

關(guān)唯哼一聲，“我就知道，所以他不待見我。”

“我有陣子走火入魔了，特別想和你在一塊兒呆著，就咱倆。李杰看出來了，就給我說了李玉的事兒，還說我會害了咱倆。我本來也沒想過非得要和你怎么樣，反正知道他說得對，再往下走可就壞了，所以才故意不搭理你的。后來趕上那件事，我還覺得走了也挺好。興許放一放，就不是那么想了。”

何景陽！何景陽！關(guān)唯心里默默喊著，曾經(jīng)在暗夜時分，床上、浴室里排練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一幀一幀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得著今天這個肯定答復(fù)之前，關(guān)唯想過何景陽也應(yīng)該是喜歡自己的，卻從沒想過他也曾經(jīng)特別想和自己在一塊兒呆著——“就咱倆”。

他第一次覺得“走火入魔”這個詞真好聽，好聽到他恨不得自己也能馬上走火入魔一次，和何景陽一起。

“那你放了一放，不那么想了嗎？”關(guān)唯有些緊張。

何景陽不回答，抱著關(guān)唯的胳膊又收緊了些，重重地嘆了口氣。

“何景陽~~~~”關(guān)唯明白了。他軟軟地叫，聲音柔得象水，把棉被掀起一個角，搭在何景陽腰上。

“嗯？”何景陽以為關(guān)唯熱了，幫他掀了被子換成毛巾被，剛躺好，卻覺得某處溫?zé)幔故顷P(guān)唯的手自被下覆了上來。

“你！”何景陽瞬間就被撩得起了反應(yīng)，小聲低喝一句，也不敢亂動。

關(guān)唯害羞地別過臉去，細長的手指輕輕覆在何景陽的身下，感覺到指間很快有所變化。

何景陽不得不撩開短褲邊，關(guān)唯受驚，迅速把手縮回去。

“關(guān)唯，是不是就和互打□□一個意思？”

“別問了。”

何景陽意識到關(guān)唯的意圖，蕩漾了一晚上幾經(jīng)努力才壓制下去的欲望，終于再次抬起頭。他只冷靜了幾秒鐘就決定繳械了，管它什么錄像帶，自己怎么舒服就讓關(guān)唯也怎么舒服，那就對了。

他果斷翻身把自己也卷進毛巾被里去，關(guān)唯本就掛著空檔，何景陽輕輕松松探進那條寬大的短褲里，握了上去。

關(guān)唯羞得渾身僵硬一動不動。何景陽輕輕撫弄一會兒，才感覺到它終于開始顫顫巍巍地慢慢長大。他的手做了這么多天的粗活，有些糙了。

關(guān)唯感受著何景陽指尖的摩擦，很快就受不住，卻羞得不敢張嘴，只悶哼幾聲，扭動著身體朝向何景陽，想貼得更緊些更近些，恨不能化成他胸口的一層皮。

何景陽手下輕輕吃力，關(guān)唯終于不受控制“啊”地輕呼一聲，噴在何景陽手上。

“多久沒弄了？”何景陽低低地問。

“你管呢！”關(guān)唯羞憤。

何景陽笑了笑，拉起關(guān)唯的手，猶豫一下，放在了自己上面。

關(guān)唯難堪地想避開，又不忍心讓何景陽失望，左右為難找了個折中的辦法：把手虛握一個拳頭，環(huán)在何景陽外面，拿拇指輕輕按了一下頂端。

何景陽腦海中回想起關(guān)唯白皙細長的手指撫過鐵器時的畫面，情動難耐，緩緩撞擊。

關(guān)唯意識到這種撞擊的寓意，下意識地放了手。正待轉(zhuǎn)身，卻被何景陽抱著動彈不得，兩腿間有東西抵了過來，雖然伏好之后便一動不動，但那guntang□□的感覺，也實在有些怪異。

他還在兀自心驚，摟在胸前的胳膊卻越箍越緊，勒得生疼。

何景陽的喘息落在耳后脖間，忽然說了一句“對不起——小唯——”。

關(guān)唯不知道他對不起什么，但知道股間忽然漫開的一片溫?zé)岷蜕砗蠛鋈痪o繃的身體代表著什么。

與何景陽毫無罅隙緊密相貼的幸福眩暈，夾雜著初嘗□□的惶惑緊張，還有無望期待之后突如其來的滿足，關(guān)唯咬著嘴唇忍了一會兒，沒出息地哭了。

第58章生日禮物

夜已深了，涼意慢慢浸滿小屋，床上的人卻熱得什么都蓋不住。

何景陽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