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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井口有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見了何景陽要好好談談。他要不愿意給個回應,堅持“只能到這兒了”,那就“到這兒”。繼續做朋友也好,象黃晉他們這樣無話不談,甚至更親密。他要愿意給個回應,我就要比張飛對李玉還要好地對他,不管將來去哪兒,都要和他在一起。

第二次從云州到束水鎮,關唯輕車熟路。

上回去得太晚,攔了輛三輪車。這回他走得早,坐上了去束水鎮的汽車。

只是沒想到上了省道一路堵車,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等到了束水鎮,竟比上次坐三輪也早不到哪兒去。

上次去何景陽家,他雖說是被何景陽從汽車站領回去的。但一是晚上天黑了,二是餓得前心貼后背一直在啃燒餅,根本沒看路。所以這次關唯一下車就主動隨波逐流,跟著人群進了鎮里主街上。

好在束水鎮不大,跟小雜貨店的老板打聽,人家從門外面吼了個正在街上閑逛的小孩兒,讓領到何老板家去。

小孩一聽要找何景陽,殷勤得不得了,馬上表示說這個點兒在家可找不著他,肯定在汽修店吶。于是又從鎮上往鎮外去。

出了鎮子,基本都是順著公路在走。關唯一邊享受著迎面吹來的夾著煤灰黃土的風,一邊設想著和何景陽見面的場景:會哭還是會笑?或者捶一拳踹一腳?不不,他都已經是拿到大學通知書的人了,應該有更為含蓄得體的表達方式,那么——就云淡風輕地說一句“何景陽,你好!”吧。

高考結束第二天,何景陽就搬到了汽修店去住。過去三年,比都出人意料的高中生活,把他拋向巔峰又扔到谷底,最終險些失去前行的動力。

對于考個什么樣的學校,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期待。打起精神撲騰一番,不過是為著陪他心心念念惦記著的那個人去實現許的那個愿。

雖然那個愿,本來也實現不了。

在家人眼里,他本是個小混混,有幾年忽然成了好學生,還去了青中這種重點高中。忽然又不是好學生了,也都處變不驚,隨他去。何爸的說法是,反正就這一個兒子,將來能接了汽修店別倒閉就行。如果能擴成大汽修廠,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本著這個人生小目標,何景陽開始跟著師兄們正兒八經地打下手,做起了學徒工。

汽修廠從外面看門面不大,就兩間房,一間寬敞點兒,挖了個車道主修汽車,另外一間主修摩托、三輪車什么的。

但里面別有洞天,大院子里帶一大片空地,能放三、四輛車,還有幾間老屋和一顆老梅樹。

何景陽拾掇開其中一間睡覺,搬來被褥就住下了。又嫌離鎮上的澡堂子太遠,從院里水管上接了根蛇皮管,口上加了個龍頭,扔進另一間空屋子里,弄了個簡易浴室。

師兄們聽說他要在汽修店扎根,都覺得可惜了,說不是青中回來的高材生么咋不去上大學?何景陽笑罵:“快別這么說,讓人聽了笑話死呀。”

何景陽從小在店里長大,拿著工具當玩具,學徒工生涯比起高三生活來簡直輕松極了。每天閑著大把的時間,就搜羅了一大堆螺帽、釘子、彈簧之類的東西,加上車間里四處廢棄了的小鐵件們,隔三岔五焊一個小玩意兒出來。

一開始是什么彈弓、小算盤、簡易自行車,后來竟焊出一個雖然簡陋但有頂有蓋還有四個車轆轤的小汽車來,有個師兄拿著這六角螺帽做轱轆的汽車跟對象顯擺,對象說還想要一朵花,何景陽的思路一下打開,陸續成功地焊出了玫瑰、戒指、項墜、鑰匙扣……

直到廢棄的零部件很快供不應求,他才暫停了這條自學成才的藝術大師之路,閉關幾天之后,開始積攢材料,準備成就一件大作品。

這件大作品,師兄們也都見過,只是圍觀半天也看不出個什么來:一截長長的木頭板子,上面用鐵片做了九個隔斷。雖然何大師說這只是作品的冰山一角,但可以預見成品也漂亮不到哪兒去——又不能送姑娘又不能掛鑰匙串上,當擺設吧還有點兒愣,偏偏何大師還拿他當個寶,誰也不讓碰,擺在自個兒小屋里桌子上,隔三岔五端出來加工一下,美不滋兒地欣賞半天。

何爸也見過這東西,本來想多問幾句,但想到兒子曾經創下混混變高材生的奇跡,這不起眼的東西將來是不是也有可能成了啥寶物,忍住沒問。

只是背地里叮囑徒弟們看著點兒:他肯安安穩穩呆在店里學技術,不是整天跟著摩托幫們在外面瘋跑,這是個好事兒。但就怕狀態不穩定,別給修煉得走火入魔了,再把人家送來修的車上的好部件給拆了。這事兒高材生何景陽干不出來,藝術家何大師可能也干不出來,小混子何景陽可干得出來。

師兄們聽了紛紛點頭稱是。

第55章藝術人生

何景陽的藝術人生就在這么個滿是防備和不理解的逆境下努力成長著,而他那件大作品,也慢慢豐滿起來。先是幾個隔斷上都陸續加了兩個小方塊,后來又做了個小條桌,墩在第三條隔斷上。

師兄們偶爾也過來捧個人場,問這分別都是啥?何大師說隔斷上的小方塊竟然是疊起來的被子以及上面摞著一個枕頭時,有個師兄驚奇地說,小時候挺聰明的個孩子,這是上學上成傻子了?

那個把汽車拿給對象顯擺過的師兄則表示,可以讓他對象幫忙用小花布縫上幾套小被褥擺上去,也比這鐵疙瘩好看。何景陽說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是爺們兒的窩,就得有剛性。你弄小花布上去,膈應誰呢?

師兄說你從青城回來的時候,行李被褥可是我過去給帶回來的,是不是小花布你老實說?何景陽氣得咬牙,大家哄笑著四散開去。

師兄們除了搗亂就是潑涼水,捧場也是為了潑更多的涼水,所以,多數時候是何大師一個人在折騰。下班后別人各回各家,是他最自由的時光,回家吃過飯,回來正好藝術創作,累了困了關門落鎖去睡。

除非遇上來了急活,要打電話叫人過來,一般都是睡到第二天被人拍著卷閘門吼醒,真是不能更自在。

大作品進行到某一天,何大師琢磨著接下來該焊個微型小火爐了,他在院子里晃蕩著一邊尋摸散落在犄角旮旯的小鐵件們,一邊猶豫著要不要翻翻師兄們的儲物箱,就聽著毛三兒在門外邊兒喊他:“何景陽!何景陽!路上揀了個人兒,看看是不是你們家丟的!”

毛三兒初中剛畢業,一門心思要來當學徒工,年齡太小被拒絕了,非纏著何景陽讓給說情。

何景陽聽他喊得興起,以為又來毛遂自薦,抄起一個扳手往外走,一邊笑罵:“你們家才丟人呢!看我不打扁你!”然后就看到毛三兒旁邊當真有一個人兒,頭發讓風吹得亂七八糟跟個鳥窩似的,斜背著個挎包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