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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泉說,“朱保平在屋里給我們講啦,同步直播。”關唯紅著臉去打朱保平,“你跟他們說得著嘛!”“那你和我都看過了,他倆再看一遍多浪費時間。”朱保平笑著躲開,“就是找不著實戰的,以后吧。”“你剛才說這樣的人還能有長處下去的?”黃晉問朱保平。“嗯。就我們畫室那對兒,人倆現在都在北京,打算一起考北京的學校。在那面培訓也聽說過有這種關系的,人家都好著呢,沒有變態。”朱保平看著關唯,“恭喜你。”“恭喜什么?”關唯不解。“以后不管你找的是你那同學,還是別的男的,你已經有了第一個支持者——我!”朱保平拍拍胸口。朱保平他爹那年正月從外地回來,差點兒要把朱保平拆了。聽說是他代朋友問的之后,又贊許了一番他的仗義之舉。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這朋友是誰,還是對這種感情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寬容。這種態度深深影響了他們幾個。關唯豁達地一笑,“你大概沒機會了表忠心了,他拒絕我啦,別人我也沒興趣。”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怎么接話。黃晉探過身子來,給了關唯一個表示同情的擁抱,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輕松。這個小插曲,完全打亂了關唯要趁假期去束水鎮看何景陽的計劃。不知道這樣那樣之前,見了何景陽,借機搭個肩摟個腰說不準還能偷親一下,關唯就心滿意足了。知道了個中細節之后,接到何景陽的拜年電話,聽著他的聲音,滿腦子就開始了奇怪的香艷畫面——算了,算了算了。還好實中初六就收假,他給自己找了個“時間太緊”的借口,想必哪哪的高三都一樣,何景陽也能理解。何景陽的確理解。雖然一直把那句“等我放寒假要來檢查戰果”放在心上,打通電話卻只敢說“過年好”。關唯送他的筆,他天天用著,如王亞輝所言,非常好用。關唯扔在cao場上的小豬保溫杯,他也天天用著,雖然杯身磕得坑坑洼洼,但保溫效果一點兒不差。他送關唯的兩樣東西,卻孤零零地放在箱子里沒人要。雖然明知道不是關唯自己收拾的行李,還是止不住地難過。什么都不和我說。病了不說,肺炎了不說,回云州了還不說——我是說過“咱倆也就只能到這兒了”,那也可以說別的事兒啊。不過仔細想想,他回云州是往北,我回束水鎮是向南,所以和我說了也沒用,我知道了也沒用,琉璃嘎崩兒沒用,一盒子的水果糖也沒用——都沒用,這東西和這人一樣,一無是處,遲早會被不要。“那個……檢查戰果的事兒……”關唯覺著自己說過的話,不能避而不談。“你別來了,總共就放幾天假好好歇著。”何景陽違心地客套著,“我成績好著呢,真的。”關唯剛起了個頭,就被何景陽截斷了,松一口氣,總算了了一樁心事。年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快,最大的事也就是朱保平藝考結束,回來復課。除此之外,日復一日毫無新鮮感。一開始,關唯還有閑情趁著洗澡的功夫,偷摸摸地一邊想著何景陽,一邊干點兒壞事。后來晚自習加了時間,就累成狗了,每天回家繼續學習,學到半夜,眼一扒開又得上學。周末還要和黃晉去上加強班,不用說洗澡,洗頭都覺得浪費時間。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個多月,終于迎來了高考的前奏——填報志愿。云州二中沖刺班專門針對每個學生的特點,參考個人興趣愛好,結合歷次模擬考試的成績,給出了建議和意見。說白了就是為了保證錄取機率,你個人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就別瞎改了。關唯拿到老師給自己的建議時,心里一陣發慌。雖然分梯度排開了幾個選擇,但前面幾個都集中在外省,本地的只有一個云大,還是最后一個志愿。他不確定何景陽的能耐,可老徐應該清楚束水鎮高中的水平。于是他給老徐去了個電話。老徐先給關唯打氣,順便說了說其他人的情況,都挺好,穩定發揮就行,沒有妖蛾子。李杰?他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上云大,只要不出問題,綽綽有余。何景陽?不好說。不過束水鎮高中往年走得最好的也基本都在云州,再往北京那些大地方的鳳毛麟角,不一定幾年出一個。掛了電話,關唯有些泄氣。如果跟老師說他只報云州本地的志愿,不啻于在家里和學校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如果照著學校的建議去報,和何景陽的約定,多半就成了句空話。黃晉立志學醫,早早確定了去向。聽了關唯的苦惱,驚得跳了起來。“你倆還沒斷?人家不是拒絕你了么?”“這個約定是拒絕之前的事兒,老早了,總得說話算話吧。”“這么大的事,是能互送人情的東西嗎?”“何景陽肯定還等我的消息呢,要不讓他報和我一個地方的,不是一個學校也行。”“你是為難他。你但凡提了,他肯定順著你啊。就為著你想和人家在一起,報一堆明知道考不上的學校,白白耽誤功夫,你過意得去?”當局者迷。黃晉一說,關唯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愿望有多自私和不現實。志愿截止的日期一天天近了,他十萬個糾結地給何景陽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何景陽大驚,“啊!我都忘了這事了,直接按老師說的報的,表都交了,都報到云州了。”關唯聽了,險些落下淚來。他知道何景陽肯定不會忘,這么說,無非是給自己一個心安。可他還偏偏只能假裝信了,把自己要報的幾個念給何景陽聽,說也許最后就被云大錄取了呢,咱們至少還在一個地兒。“你好好考你的,你要成心往低了考就為遷就我,我還能有臉見你嗎?”何景陽有些急,怕關唯一時發瘋成心考砸,“再說,我可不會一輩子呆在云州。你聽到沒?”“聽,到,了。”關唯沮喪地答。覺得何景陽這是當真狠下心來,要堅決貫徹落實那句“咱倆也就只能到這兒了”,心里難過,卻無計可施。高考前三天,學校放假了,讓各人在家調整狀態。緊張了幾個月忽然放空,看書做題都成了可有可無的事。關唯翻來覆去地想何景陽,想聽他的聲音,想和他說說話,想得心焦。終于鼓起勇氣想了一大堆要說的話才去打電話,何媽卻說他和同學去青城看考場了,會住在那兒,考完才回來。掛了電話,關唯沖進衛生間開了淋浴,默念著何景陽的名字,想象著他的手撫過自己全身,停在頂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