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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印著燙金的一行英文字母:sweethome,不知道有多好看,何景陽眼都直了。“音樂卡,今年剛出的立體款,本校目前還沒有見到。”李杰說如果要去就給他一張,總共就進了五張;此外還會贈送一件神秘禮物,保證他喜歡。前提是賣賀卡的這段時間里,隨叫隨走。何景陽奇道:“我買你一張不行么?神秘禮物我不要!”李杰溫和地一笑:“不行,不賣給你。”“周末我自己去城里買!”何景陽一梗脖子。“那你只能是第二個送她音樂卡的人了,抬人牙慧徒增嗤笑耳。反正你要不去我就只賣四張,剩一張自己留著用——”李杰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何景陽覺得有什么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關唯踢他一腳:“你是一提趙清就沒腦子了嗎?你猜他自己留一張要干嘛?”“……送給他喜歡的女生,讓趙清羨慕?她才不會在意呢!”何景陽十分疑惑。“嘖,他就不能送趙清嗎?而且還比你送得早!”關唯無奈,“一是增進同學情誼,二是專門給你添堵。”“啊啊啊啊啊——等等我啊我去還不行嗎——”何景陽大叫著追了出去。關唯本來沒人可送。可李杰收到不知什么人給他寄來的一張明信片,蓋著云州的郵戳,一下提醒了關唯可以給黃晉他們寄啊!趕快挑了三張,想著該寫點兒什么。何景陽也結束了被奴役的命運,坐在關唯對面一邊想能令自己卓爾不群的詞,一邊看他寫。關唯三張都寫完了,何景陽一句還沒想出來,在草稿紙上來來回回涂抹了好長時間才拿定主意,在那張犧牲了他好幾個晚上人身自由換來的立體音樂卡上,嚴肅謹慎地寫下了幾個字。關唯湊過去一看:祝:趙清同學高考順利——何景陽。嗯,卓爾不群。何景陽陪著關唯去門房送明信片,周一郵差來了就能寄走。看著關唯核對郵編和地址,何景陽羨慕,他從小到大都沒收到郵件呢,哪怕是一封信。“關唯,以后咱們分開了,你能不能給我也寄一個?”“肯定要寄呀,你是我好朋友,我還要給你寫信呢。”關唯鄭重表態。“嗯……那不要等以后,你現在能不能幫好朋友一個忙——”何景陽眼巴巴地看著關唯。十分鐘后,關唯陪著好朋友何景陽在高三教學區來回晃,等著和趙清“偶遇”。“你陪著我,我就不緊張了。”何景陽堅信如果只有他一個人,趙清只要瞥他一眼,他就沒勇氣拿“我想送你一張賀年卡”這種俗事打斷人家的去路。事實是趙清雖然意外,但接過卡片還當場打開欣賞了一會兒。只是謝了何景陽之后,說她沒有買這類東西,所以現在不能回贈,非常抱歉。“不用不用,真得不用!”何景陽急著把倆手擺成了大風車,“你肯收我就高興了!”“別這么說。”趙清尷尬地看一眼圍觀群眾關唯,關唯趕快適時地再一次對趙清的習題冊表達了感激之情后,三人都沉默了。關唯正打算叫何景陽撤退,趙清抿抿嘴,認真地說:“我的筆記如果你需要,畢業后都可以給你——除了物理,你應該用不著。”趙清說完笑一笑就走了,何景陽反應了一會兒,忽然驚喜,一邊笑一邊偷問關唯:“她知道我的物理學得好,是不是這意思?”“是”,關唯無奈地拉著他往回走,“你可以大點兒聲說,她早走了,聽不見!”回去的路上,何景陽忽然大喊一聲:“哎呀,我真傻,真得!”??關唯疑惑地看著他,心說你家阿毛也被狼叼走了嗎?“我完全可以寫上青中地址,和你一樣寄出去,然后再給趙清寄回來啊!這樣她又有信收,還不用非得當面想要給我回贈什么。”何景陽越說越遺憾,痛心疾首。關唯也痛心疾首,“那你重寫一張,寄給我好了。我也沒收過信呢。”“咱倆還用送賀卡嗎?”何景陽覺得奇怪,“挨這么近,想說啥不行呢?”關唯氣結,扭頭就走。晚上李杰回來,遞給何景陽一張卡:“神秘禮物。”“哎,這是你賣剩下的吧!”何景陽懶洋洋地打開看一眼,忽然坐了起來,讓關唯猜是誰送給他的。“趙清唄,還用猜?看那一副得了皇恩圣寵的德性,給你雙拖鞋就能馬上叼到趙清腳下。”關唯懶洋洋地搭話。何景陽的確開心得象條長了尾巴的狗,“你看她給我寫得多好!”關唯按捺著莫名的不快湊過去一看,正面是雄鷹博擊長空的圖案,背面是趙清和人一樣瘦得只剩骨頭的字:祝:何景陽同學鵬程萬里——趙清。關唯:……真好,還挺對仗。“哎,你這是真的嗎?下午她剛和我說不會買這種東西回贈,但是會給我筆記呢!”何景陽不太敢信。“那能有假?她是沒買,但我說你特別崇拜她,寫幾個字鼓勵一下你期末肯定能考進快班。”李杰笑著邀功,“比筆記還管用多了。還有,卡是我免費贈送的,記得領情。”“記得記得!”何景陽大點其頭,再多給一雙拖鞋估計也能叼到李杰腳下。躺下睡覺前,何景陽捧著“鵬程萬里”小心翼翼地壓到枕頭下面。看見關唯不屑的眼神,忽然問他:“哎,你是不是真得想要?我要不也送你一個立體賀卡吧,就和給趙清的一樣。”關唯小臉兒一本,伸手關了燈,冷冷地說:“別拿我和女生比!”“沒有比,就是覺得那種卡稀罕,想讓你玩兒。”何景陽伸手去捏關唯的鼻子,“要不要?”“不要!”關唯轉過身去。“別生氣。”何景陽掀起被子貼過來,把關唯連人帶被子摟了進去,“那就給你送點兒溫暖。”小火爐雖然勤懇努力,新棉被雖然蓬松暖和,但都架不住北風的刺骨寒意。入冬以來,關唯感冒了一回之后,一遇到變天,何景陽就會這樣摟著他。一開始關唯覺得別扭,但何景陽不理解,仿佛再自然不過的一個動作,你躲什么?又沒象趙炳才一樣,非要鉆一個被窩里。再別扭下去,倒像自己心里有鬼似的,也就由著他了。而且兩層被子外加一個人rou暖氣,雖然和這暖氣之間隔了一層被子,但習慣了之后,睡得確實很舒服。今天卻有點兒睡不踏實,因為一句“就和給趙清的一樣”,心里那些滿滿的花骨朵們搖曳起來,不是生氣,是心慌意亂。他伸出手去,假裝心無旁鶩地放到何景陽攬在自己胸前的胳膊上,剛一放上去,就被何景陽三下兩下又塞進了被窩里,還要往嚴實里掖一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