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東西。”秦媽坐到沙發上，拿起秦霄泡好的茶，慢悠悠地吹著。

    秦霄心神不寧地‘嗯’了一聲，又聽到秦媽發問：“今晚住家里吧？”

    這還是這幾年來，秦媽第一次開口挽留女兒，秦霄有心留下，可是想到肖弛，又有些為難：“那我……先送肖弛回去吧。”

    “回什么回啊。”秦爸從廚房里探出頭來，“咱們家客房不是空著嗎？”

    秦霄家里是三室兩廳，主臥住著秦爸秦媽，次臥歸秦霄，剩下那間朝北的小房間，既是書房，也是客房。

    啥？還要讓肖弛在她家住一晚？這是嫌命長啊！秦霄本能地否認：“算了吧，反正我開回去也就一會會，我待會開一趟就好了。”

    “開什么開，你剛剛不是喝酒了嗎？”秦媽一句話就讓秦霄啞口無言。大年三十，就算找代駕也不好找啊，再說了，何必這么勞師動眾呢。

    “小弛啊，今晚上就在阿姨家里住一晚，阿姨這就給你鋪床去。”秦媽說干就干，壓根不給秦霄一點兒反駁的機會。

    肖弛對著秦媽的背影，露出甜甜一笑：“那就麻煩阿姨啦~”

    秦霄聽到這甜度爆表的聲音，心頭一窒，臥槽，這是找到靠山了啊？？？

    更過分的是，她媽竟然很吃這一套，人在客房里，回答的聲音卻又洪亮又歡快：“不麻煩！你住的舒服就好啦~多住幾天也沒事的！”

    肖弛非常‘矜持’地回復：“那多不好意思啊，我怎么能打擾叔叔阿姨呢。而且……我們教練就放我三天假。”

    “過年也才放三天啊？這也太辛苦了！那這幾天就留家里唄，讓你叔叔好好給你補一補！”房間里傳出了秦媽熱切的聲音。

    秦霄瞪著眼睛，看著這一老一少一來一回地回復著，她可一點都沒看出來肖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這話里話外，分明是誘導著秦媽把他留下！

    喲西，稱霸校園多年的杜老師如今也算是遇到對手了啊？！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適可而止啊！”秦霄假裝倒水，來到肖弛身邊，咬著牙小聲地警告他。

    肖弛無辜地看著她，眨巴了下眼，有點委屈巴巴地癟了下嘴：“那……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秦媽鋪完床一出來就聽到肖弛這句話，還以為是秦霄要趕肖弛離開，走過去作勢就拍了秦霄胳膊一下：“亂說什么呢！小弛，別聽你jiejie亂說！”

    ‘jiejie’秦霄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她仿佛是撿來的！

    就在這時，秦爸在陽臺上喊了起來：“出來看煙花了！”

    秦霄和肖弛聞聲而去。

    走到陽臺上，冰冷的空氣讓人清醒不少，遠處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亮光照亮了彼此的臉。

    肖弛站在秦霄身后，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這是他早就習慣的動作，秦霄一時也沒有察覺到異常，而落后一步的秦媽看到這一幕后，腳步頓了一下，之后才若無其事地走到秦爸身邊，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隱藏在閃耀的煙花之下。

    ***

    除夕夜，秦霄一家有守歲的習俗，電視上放著熱鬧的聯歡晚會，秦霄縮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毛毯，一直忙著看手機，反倒是肖弛十分貼心地陪著秦爸和秦媽聊天。

    “哎，小弛，你過年不回去，不給爸媽打個電話啊？”

    肖弛臉上的笑容淡淡的，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他們……應該不想我去打擾吧。”

    這一垂眸，簡直把秦媽給心疼死了！

    秦媽做班主任的，遇到過多少家庭有問題的孩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又是一個被家庭傷害的可憐娃啊。說不定爸媽早就各自組成家庭了！

    出于班主任的責任心和母親的關懷，秦媽真是恨不得把肖弛摟進懷里好好安慰。

    不過，介于肖弛如今已經不是十幾歲的中學生了，秦媽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但是口頭上卻還是相當關切：“哎呀以后你逢年過節，就跟你姐一塊來家里！咱們家不差這一雙筷子！”

    肖弛眨著一雙澄澈的眸子，對著秦媽感激一笑：“謝謝阿姨……”

    哎呦，快把秦媽給看得一顆心都融化了。

    秦霄默默地撇過臉，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秦媽看了秦霄一眼，看似埋怨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玩手機，回家也不消停。”

    秦爸替秦霄解釋：“生意場上嘛，總要問候問候的。”

    秦爸說的沒錯，秦霄確實是在跟不同的人拜年。不過那些都是寒暄之交，和各路客戶拜完年后，她就到她和宋清歌、屠展的群里發了個大紅包。

    “姐妹們，新年快樂啊！”

    宋清歌和屠展冒泡很快。

    屠展：“秦總，新年快樂啊！發大財！”

    宋清歌：“學姐，新年快樂，謝謝大紅包！么么噠！”

    “清歌，新的一年里，記得拿下你的元尚帥哥啊！”

    宋清歌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學姐，借你吉言啊！”

    剛發完這句話，宋清歌突然很激動地往群里發了一句語音：“啊啊啊學姐你真的是錦鯉啊！你剛說完，他就給我發消息了！！！學姐我愛你！”

    秦霄聽到宋清歌激動得幾乎破音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因為是外放，在場的幾人都聽到了。

    秦媽問了一句：“怎么？清歌有男朋友了？”

    宋清歌跟秦霄關系好，秦爸和秦媽都是見過的。

    “清歌比你還小幾歲吧？”秦爸又忍不住憂心忡忡。

    秦霄坐直了身體，連忙解釋：“沒呢，不過，也算有目標了。”

    有目標也好啊。秦爸的眼神里明顯地表露出這個意思。

    秦霄目光不由掃過肖弛的臉，這小子現在靠在沙發上，好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聯歡晚會上，可是她知道，這狗耳朵肯定豎的老高，她要是一句沒答好，說不定這老干醋又不知道要飛到哪里去。

    “好啦，我會加油的！會盡快給你們帶回一個又高又帥又乖巧又能干的女婿的！”

    肖弛的嘴角，極快地閃過一絲笑影。

    秦爸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女兒，秦媽的眼神卻情不自禁地落在肖弛身上。閨女對未來女婿的這個形容，她怎么覺得有點熟悉？

    ***

    12點的鐘聲響起，新的一年在聯歡晚會上的主持人們的‘新年好’聲中如約而至。

    “好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秦爸秦媽畢竟上了年紀，撐著等到了十二點后，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很快就回了房間。

    秦霄站了起來，盤踞了許久的小腿有些發麻，整個人往前跌了一下，肖弛本能地扶住了她。

    “沒事吧？”

    “沒事沒事。”秦霄用一只腳支撐著自己，一手扶著肖弛的胳膊，就在這時，主臥的房門推開，手里拿著秦爸睡衣的秦媽一瞬不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