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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歸原】(匹夫奪志)第一百二十三章

    作者;獨孤一葉

    無心插柳

    葉南飛剛以為可以消停的時候,又冒出這么個幺蛾子事,紅姐已經預產期了,

    可房東卻在店里鬧個不停,葉南飛一再解釋,可沒有用,鬧的他快崩潰了,

    反應,還是老紀家整事,沒辦法只能再次去找寧思柔。在寧思柔面前他還是能豁

    出面子的。

    本來寧思柔就對他最近表現不太滿意,沒事見不著人,見著人肯定有事,雖

    然她理性上知道他倆不可能有啥結果,但你這樣明顯心里沒人家么。一聽說這事,

    立馬惱了:「這回我可沒招了啊,人都放出去了,還能被抓回來?你干啥去了?」

    葉南飛:「哎呀,思柔姐,誰知道他家這么不小心啊,以為交給他家人,我

    就算老兒子娶媳婦——大事完畢了呢。可誰想到了,現在每天在我店里鬧的,愁

    死我了。我不是讓你在幫我撈人,這放出去沒幾天,又給抓回去,你說這背后是

    不是有人捅咕啊?」

    寧思柔:「嘶別說,有這可能,不然沒啥道理。」

    隔了兩天,寧思柔傳來的消息是,有人匿名信送到了局長手里,大量列舉了

    房東兒子的各種惡行,然后又如何賄賂,把人撈了出來,這不管真假的,人確實

    是抓了又放的,這在當時確實很罕見,局長震怒,所長當然害怕,忙又抓了回來。

    這舉報里到沒提騾子。

    還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老紀家干的,不過舉報這事,誰家最有動機和撈著

    好處,唯有老紀家,葉南飛不得不拿出殺手锏。解鈴還須系鈴人,他拿出了那一

    直保存的照片,該是用它的時候了。寫好信和照片放在一起,綁在一塊石頭上,

    半夜的時候,對著他家的門玻璃砸了過去。

    把照片扔老紀家,是想警告一下子他家,別再背后瞎折騰了,而能辦事的是

    哪局長,照片肯定會到他的手里,至于怎么撈人,那是他們費腦子的事,誰讓他

    們惹出事的呢。他信里大體的意思是,人被抓回去,大伙心里都明鏡似的咋回事。

    人咋被抓進去的,你們想辦法咋放出來,不然,這類照片還有很多,到時候

    出現在報紙上,領導的桌子上,散發到親戚鄰居手里,都不好說。

    他家一見到照片傻眼了,這段知道大爺家閨女和女婿鬧別扭,但不知道啥原

    因,難道是因為這事?張局長一直是親戚們的靠山,就算他在怎么對不起自家閨

    女,誰也都不想失去這么個已經抱住的大腿。事太大,他們也不敢隱瞞,忙把照

    片送到堂姐手里,但信沒敢送,是口頭傳的,不然知道是自己家惹得事,沒法交

    代啊。

    紀家堂姐見著照片并不奇怪,倆人一直冷戰,還沒結束呢,但夫貴妻榮,這

    涉及到老公的官位前途問題,她這點厲害關系還是分得清的,馬上交到老公手里,

    張浩先是驚出一身冷汗,這事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讓他很難心安,但同時他感

    覺握著自己秘密的人要浮出水面了。

    把紀家人叫來一問,越分析越清晰,就是那服裝店的老板葉南飛沒錯,這下

    子倆家的爭斗算是徹底明朗化了,但又都投鼠忌器,暫時達到了微妙的平衡,但

    也是暫時,葉南飛的暴露徹底讓張浩,張副局長惦記上了。讓一個有權有勢的領

    導惦記上可不算是啥好事,但暫時他還不敢撕破臉,只能慢慢尋找機會。

    作為一個當年的工商局實權領導,撈出一個沒啥大事,前段還有立功表現的

    人,不是很難,不過查了前后事,他發現這老紀家是沒少給他惹麻煩,就他這心

    病,沒準都是他家引來的,心里不僅又記恨了幾分。房東的兒子再次被撈了出來,

    葉南飛總算可以消停的侍候紅姐生孩子了,這面暫且按下不表,在說鐵蛋最近一

    點不比葉南飛輕松。

    鐵蛋對馬紅麗和曹立紅母女是懷著愧疚和自責心理的,感覺是自己一手造成

    人家的家庭悲劇,所以,他擔起了一個家庭中男人的角色,每天只要有空就跑到

    曹家,屋里屋外的把活都干了,而且還要安慰馬紅麗,馬紅麗本就是個性格很弱

    的女人,突然丈夫進去了,讓她頓時失去了主心骨,鐵蛋的出現,確實讓她心安

    了很多,而曹立紅沒幾天就走出了父親進去的陰影。

    但鐵蛋和曹立紅之間出現了思想,觀念上的偏差,也可以說是南轅北轍。鐵

    蛋一方面是心存愧疚想補償,另一方面是真心喜歡曹立紅,男人一旦真心愛上一

    個女人,特別是抱著娶回做老婆的打算,那這個男人就會很克制,很珍惜這個女

    人,具體行為上,那就會相敬如賓,盡量克制自己的欲望,別做出格越軌的事,

    表現的很本分,老實,彬彬有禮。

    而曹立紅作為一個已經有過性愛經驗的人,當然不想停留在拉拉手,接接吻

    的階段,況且這黑斯竟然這個也不會做,這讓曹立紅越來越失望,正所謂男人不

    壞女人不愛么,有時候女人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有那么點色色,小野獸的蠢蠢欲

    動的感覺。而人家曹立紅希望你流氓一點的,可這個流氓出身的鐵蛋反而不流氓

    了。如果鐵蛋知道曹立紅的真實想法,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這是誤判,誤判啊,

    如果換成一個情竇初開的清純少女,他這么干沒準會讓人有好感。

    倆人,一個是失望,一個是委屈,曹立紅時而會感覺自己有股無名之火,但

    又說不出口,只能發邪火,鐵蛋就成了出氣筒,鐵蛋很委屈,感覺自己這么克制,

    付出這么多,反而換不來個好臉。為了討好曹立紅,鐵蛋做出了一個讓他非常后

    悔的決定,那就是帶她去舞廳嗨皮。這一帶不要緊,一發不可收拾,曹立紅立刻

    有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這才是她夢想的樂園。

    曹老三進去了,馬紅麗根本管不了她,所以她有機會就鉆舞廳,可苦了馬紅

    麗,舊愁未去,又添新愁,鐵蛋一看,愧疚自責又增加了幾分:「姨,您別上火,

    我去把她找回來。」

    可去了以后,人沒找回來,反而和曹立紅大吵了一架,曹立紅本來對這個該

    流氓時候不流氓的人心存怨氣,現在又像老爸一樣來管著她了,她能不急么,而

    鐵蛋管人家本來就缺少合法性,又總想委曲求全,結果除了被罵一頓,根本不聽

    你的。

    沒辦法,管不了你曹立紅,那誰敢接觸曹立紅我就找誰麻煩。這個和曹老三

    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沒有曹老三那力度,開始攆走了幾個家伙,可

    當舞曲響起來,昏暗的舞池里只有霓虹燈在閃爍,曹立紅惹火的舞姿吸引了大量

    目光,同時舞池邊上有雙眼睛也在冒火,想象一下,自己喜歡的人,在你面前和

    眾多異性跳著性感的舞,和別人眉來眼去,不冒火才叫怪了。

    曹立紅像故意氣他一樣,你越是關注她,她越是來勁,跳的越是狂野,頻頻

    和靠近的男人挑逗互動,舞場的氣氛被點燃,舞曲讓人激情燃燒,舞蹈讓人激情

    釋放,一顆顆sao動的心被挑動,跟著激情顫動。一雙雙噴薄著浴火的眼睛聚焦在

    曹立紅那充滿青春活力的身上,人不斷往她身邊聚集,別人冒著浴火,而鐵蛋卻

    冒著怒火,早已壓制不住,沖進舞池拽著曹立紅就走。

    曹立紅罵著他,掙扎著不愿走,于麗麗也過來幫著曹立紅,而周圍人正陷入

    一股狂熱中,突然被打斷,這讓人無法忍受,而且人家姑娘還不愿意,荷爾蒙,

    腎上腺素噴發的時候,最是見不得美女被欺負,這時候不英雄救美還待何時啊?

    證明自己是男人的時候到了,這些男人早就被撩撥的欲罷不能,恨不得把曹

    立紅拽到自己懷里肆意一番,哪想到有人搶先一步。

    鐵蛋的舉動激起了眾怒,有人叫囂著:「嘿干么呢?強搶民女啊?」

    「哎人家跳的好好的,干啥的你啊?」

    圍過來的有推搡著他,有的瞪著眼,指著他質問。火氣都不小,都挺牛叉,

    都想給美女留下點好印象,誰也不想掉份,鐵蛋一肚子火氣呢,被一家伙推了好

    幾下,他也反手推了回去,這一下點燃了火藥桶,周圍人紛紛動手,鐵蛋雖然跟

    著葉南飛練的還行,可畢竟沒啥實戰經驗,而且這不是雙拳難敵四手的事了,周

    圍都是人,都要打他。

    這種公眾場所,一旦發生斗毆,就會失控,開始是大伙打他一人,可沒一會

    就打亂套了,混戰成一片,女的紛紛尖叫著往出跑,而男的不是被打就是在打人。

    鐵蛋開始被打的抱住頭卷曲在地上,混戰起來以后,他反而不是首要目標了,

    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到墻邊,站起來尋找曹立紅。

    舞廳里還是很昏暗,只有霓虹燈不斷的晃動,閃爍。突然斜對面有聲女人尖

    叫,接著閃爍的燈光一看,有兩個男人正在對一個女的上下其手,女的梳著五號

    頭,娃娃臉,不是曹立紅是誰?那個時代社會女青年多打扮的很夸張,花枝招展,

    像她這么個學生打扮可不好認么。

    鐵蛋哪里還敢猶豫,馬上沖了過去,那倆男人是把曹立紅逼到墻角,又是摸

    又是親,曹立紅雖然喜歡和男人親近,可這種強迫似的,任何女人也接受不了,

    只會讓她們感覺恐懼,不適,她掙扎著。鐵蛋拍了一下其中一位的肩膀,那家伙

    一回頭,鐵蛋的一拳也打了過去。接著和另一個家伙打在了一起。這家伙長得比

    鐵蛋高,也比他壯,倆人一時撕扒在一起,僵持起來,鐵蛋學的那些東西一緊張

    激動,都用不上。

    倆人更近似摔跤的角力,這時先被打的那家伙翻過勁來,拿著啤酒瓶子砸向

    了鐵蛋的腦袋,「啪」的一聲,瓶子碎的同時,鐵蛋腦子忽悠的一下,而這一暈,

    被對方扔到了地上,倆人上去一頓連踢帶踩。鐵蛋從小到大打架,別的沒學會,

    但學會一條,挨打的時候,最好身子抱團,兩手護住腦袋,剩下的事,管不了了。

    倆家伙打了一陣,發覺沒動靜了,估計打的也夠勁,怕是干暈了,倆人喘著

    粗氣,回頭有看向嚇得哆嗦,蹲在墻角的曹立紅:「嘿嘿小meimei咋樣?這

    家伙欺負你,俺們幫你收拾了,你咋報答俺們啊,嘿嘿。」說著話,慢慢靠近,

    打算拉走曹立紅。

    可此時后面有人說話了:「麻痹的,經過我同意了么?這丫頭是我的妞。」

    倆人回頭一看,剛才明明干倒那小子,怎么又活脫脫的站在那了,而且手里

    還拎著一凳子,本來長得就黑,燈光在暗點,臉上又留著血,只有那黑白分明的

    眼睛兇狠的盯著他們,在霓虹燈的閃爍中格外顯著恐怖。就在他倆疑惑時,鐵蛋

    輪著凳子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