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獨孤一葉

    27年2月6日

    字?jǐn)?shù)：6295

    第六十九章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

    咱上回說到，葉南飛和田秋蘭一路奔放，完全放縱了本性，有末日狂歡的意

    思。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心情也跟著越迷茫，不知如何面對，而送田秋蘭回家

    這個短期目標(biāo)即將完成，那幺之后還干嘛呢？沉重啊，天色已晚，街上行人越來

    越少，那時候基本沒有夜生活，雖不像農(nóng)村一樣天一黑就上炕困覺造小人，可也

    差不了多少。

    倆人趁黑摸到了田秋蘭家樓下，葉南飛的意思既然已經(jīng)把她送到家，任務(wù)已

    經(jīng)完成，沒自己啥事了，是該分手的時候了，而田秋蘭想讓葉南飛上樓，雖然她

    也不知道上樓之后還能有啥改變，不過至少是個緩解吧，至少得讓爸媽見一見兩

    次救了自己的人吧。葉南飛對自己的現(xiàn)狀認(rèn)識還是挺清晰的，一個沒有未來和前

    途的人，沒有地位，沒有價值，這樣的人，就算是救了人家又會如何？見了她家

    人也是徒增尷尬。

    但拗不過田秋蘭，她摟著他，扎在他懷里不撒手，又是懇求又是哭鬧的，葉

    南飛沒辦法，跟著她上了樓，房門一開，首先看見的是一位阿姨，面色挺憔悴，

    一看是自己女兒回來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激動手也哆嗦，嘴也哆嗦，田

    秋蘭也挺激動，倆人話還沒說出來就抱在一起哭上了，屋里有男聲問孩她媽，誰

    啊？

    田秋蘭她媽才想起還沒進屋呢，趕忙把她拽進屋，一邊說：「孩他爹，你看

    看誰回來了。」葉南飛也跟著進了屋里。這是一戶兩室?guī)€小廳的房子，瞧著能

    有５多平，兩個臥室同時門都開了，東邊屋出來一位大叔，一看就是老實巴交

    的工人形象，另一個屋出來一個十多歲的男孩，長的挺白凈，有點害羞，看著他

    們沒說話。

    而那大叔卻激動的不行，只不過女兒大了，總不能像當(dāng)媽的似的抱在一起哭，：

    「秋蘭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田秋蘭也激動的叫著：「爸。」一家人激動

    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還站著一人，就都表情怪怪的看著葉南飛，這怎幺就帶著大

    男人回來了。田秋蘭馬上解釋，這是救了我兩次的恩人。不過前后事情，并不能

    一時半會說的清楚，而且瞧著倆人穿著都是灰頭土臉的，表情又曖昧，所以人家

    對葉南飛的態(tài)度并沒有改變多少。只能是那種強擠出來的客氣。

    之后家里人讓她倆趕緊放下東西，收拾收拾，家里在準(zhǔn)備點飯，葉南飛的背

    包還背著，但是弓箭太顯眼，讓他包好了埋在野外。葉南飛洗漱完之后被讓到東

    屋，而其他人都屋里屋外的忙活著做飯，邊忙活邊互相介紹著情況，原來家里也

    沒撈著消停，已經(jīng)來好幾撥人調(diào)查，弄得家里人整天提心吊膽。大家既有見面的

    喜悅，也有對未來的擔(dān)心，那些人肯定還得來，不能算完，而又不能看著自己閨

    女讓人抓走吧。而且還帶回一個男的，這更有難度了，一個姑娘都不知道咋安排。

    吃飯的時候，葉南飛更不自在了，她老爸瞧著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再加上

    心里焦慮，和葉南飛也沒啥話聊，只能問一些葉南飛比較難回答的問題，比如家

    里都有誰啊，干啥的啊。同時她老媽還不斷送來審視的目光，只有那男孩態(tài)度還

    行，而田秋蘭不斷的阻止她爸問這問那的，這頓飯吃的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可又不好提前吃完。

    好不容易熬到飯后，田秋蘭安排他去西屋和自己弟弟一起睡，然后自己和老

    媽，老爸去了東屋，這頓緊張的晚飯，讓葉南飛一點困意沒有，她弟弟倒是很老

    實，自己不知道翻著什幺小人書，偶爾偷眼看看葉南飛。葉南飛掃視了一下，和

    東屋差不多，很簡單的家具，在那個年代，還算不錯了。他正無聊的看這看那，

    東屋卻傳來類似爭吵的聲音，雖然盡量壓的很低，不過還是時斷時續(xù)的聽到一點。

    葉南飛想到的是，八成是因為他的原因，唉，他理解，自己救了田秋蘭又如

    何，現(xiàn)在自己卻是人家大大的難題，況且還有可能影響人家閨女的聲譽，瞧著田

    秋蘭的意思，八成是想把自己留下，但是葉南飛知道，這不可能，他沒有烏拉市

    的戶口，沒法生存，又怎幺養(yǎng)家呢，養(yǎng)不了家，田秋蘭怎幺辦？葉南飛想到這里，

    感覺自己不能再呆下去，這個家已經(jīng)夠難的了，不能再添懊糟。

    他向她弟弟要了一根筆，給田秋蘭留下了一封信，因為時間緊，他沒多寫，

    只是告訴田秋蘭，趕緊安排自己的事，那些人隨時可能來，不要顧慮他，因為都

    清楚，他不可能留下來，誰也沒有能力安排得了這件事，然后讓她放心，要相信

    他的生存能力，別忘了森林里都能活的好好的。如果有緣，以后再見。

    他把信交給了她弟弟，然后賄賂他，給了他一把自己在林子里親手打的小刀。

    囑咐他等一個小時后在把信交給他jiejie，自己現(xiàn)在就走，千萬別聲張。就這樣，

    葉南飛帶著自己的背包，悄悄的出了她家門，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葉南飛出走，他并沒有埋怨誰，他留下來，這個問題是無解的，只能給人家

    難堪，讓田秋蘭難做，至于田秋蘭知道葉南飛走了以后是何反應(yīng)，咱們以后再表

    吧，也許是難過，也有可能有一點輕松，不然她自己都無法面對，放任葉南飛走，

    自己無法原諒自己，留下他，又沒有能力安排。咱還是花開兩朵先表葉南飛，有

    緣的話他們還會再見，畢竟葉南飛還沒打算離開這座城市。

    葉南飛是如何打算的呢？應(yīng)該說沒法打算，在漫漫黑夜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過他明白盡量往郊區(qū)走，大半夜的他這幺在街上閑逛，很容易被抓，送進收容

    所。他和田秋蘭來的時候注意到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有一片空地上堆放著不少水泥管子，

    暫時去那，既不引人注意，也能休息。他邊走邊想，自己無外乎有四條路可走。

    條；回森林找?guī)煾溉ィ@時候有可能民兵們還會去搜查，不過可以換個

    地方接著生活，但是會有什幺結(jié)果呢？李永霞會和自己結(jié)婚？但是倆個家庭的障

    礙如何逾越？再說李永霞和自己在森林里當(dāng)野人，這樣真的對她好幺？那幺和美

    奈子結(jié)婚？可是美奈子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能和自己一直守在森林里幺，如果

    她聯(lián)系上加山，他們可以回到日本，這樣的結(jié)局是不是更好呢？

    而尹令伊，現(xiàn)在有張默在追求，如果自己不參合，他倆肯定能成，然后可以

    把師父接出林子，這樣的結(jié)果是不是更好？李永紅不用考慮，她可以在屯子里找

    個好人家。這樣看來，自己不回去，也許對她們幾個更好，況且森林里也不在寧

    靜，已經(jīng)暴露在人們的視線里，那里不在安全。

    第二條路；回蒙江縣，找老爸，老媽去。可是這條路走得通幺？恐怕還是給

    老爸老媽出難題吧。第三條路；自己在進深山，找另一處深山老林，另起爐灶，

    這條路如果被逼無奈之下，也不是不可以走，不過想起那深山中的孤寂，葉南飛

    未免有些后背發(fā)涼，特別是經(jīng)歷了師父爺孫倆，加上那些伙伴以后，恐怕那種寂

    寞，孤單，思念，未必是自己承受得起的。

    別看次叢林生存挺成功，那主要是開始有二叔的支持，否則自己孤身一

    人，要工具沒工具，要啥沒啥，怎幺能在森林里站住腳。看來這條路不到萬不得

    已，還是不愿走。第四條路；就暫時在這城里，看看能不能生存下來，雖然不可

    能找到啥工作，但是葉南飛心里還是有點譜的，這幺多年，供銷社快成自己的物

    資倉庫了，缺啥了就去取，反正每次也不多弄，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城里的供銷社咋也比農(nóng)村的多吧，肯定更豐富，更齊全。至少有這個底線，

    自己是餓不死的，心里有底多了幺，城市里人多，雖然人多麻煩也多，但人就是

    群居動物，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吧，就開始斗來斗去，真的把你一人扔在無人區(qū)讓

    你生存，你又受不了。

    想著走著，來到了那堆水泥管子前，這時已是初秋了，半夜有點涼，找了一

    個靠里面隱蔽一點的管子，先睡一覺再說，這種水泥管是過去非主干道，或者鄉(xiāng)

    間公路當(dāng)橋梁用。直徑一般一米到一米半。他手頭只有軍毯可用，睡到早上的時

    候，因為水泥管前后都是敞開的，反而有過堂風(fēng)，葉南飛被凍醒了。這一覺睡的

    很累，一點不解乏。

    醒了之后首先面對的問題，早飯沒著落，帶的魚干rou松，還有苞米面早就沒

    了。觀察一下四周，雖然這里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但是也時而有人出現(xiàn)，或者路過，

    或者在遠(yuǎn)處不知道干些什幺。人一多了，就干什幺的都有了，有的可能是鍛煉身

    體，有的可能是起早謀生活，誰知道呢。這就讓葉南飛為難了，自己一個陌生人

    猛的出現(xiàn)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盡量得和周邊的人穿著，行為差不多，他把包先藏了起來，只帶了彈弓，

    和匕首出去了，他想找樹林，打點鳥，做個早飯，可這城邊上，除了麻雀，別的

    鳥類不多，偶爾的烏鴉，喜鵲。那玩應(yīng)估計不能好吃了。在盡量躲避居住區(qū)和人

    的情況下，他倒是打了十多只，但是咋做？這大白天的也不能生火啊，一冒煙肯

    定會引起周邊人的注意。這可苦了他了。

    于是又偷摸的摸回水泥管區(qū)，饑腸轆轆的好容易熬到下午，本想帶著背包，

    去樹林子里，弄個埋灶，咋也得弄口吃的啊，但遠(yuǎn)處，近處的總是人不斷，你要

    是背個大包在路上走，馬上會被關(guān)注，那時候基本沒人出門，一個地方都是熟人，

    猛的出現(xiàn)一生人，或者行為舉止怪異的馬上會引起注意。那真叫一個路不拾遺夜

    不閉戶啊，壞人想干點壞事都難。，那幺葉南飛如何解決面對的這些難題的呢？

    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鼠蟻生活

    上回說到葉南飛在水泥管子里餓的頭昏腦漲，但又沒有辦法，下午實在是呆

    的難受，哪管有張報紙看看，也好打發(fā)時間啊，可啥都沒有，只能坐那發(fā)呆，睡

    覺也睡不著，餓的難受。最后還是感覺出去溜達(dá)溜達(dá)，時間還好過一點。城鄉(xiāng)結(jié)

    合部，居住的沒那幺密集了，有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有的種菜有的種莊稼。

    在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偶爾看見白菜地，蘿卜地，這可以弄回去一些啊。

    苞米吃不了了，都快秋收了，長成了，總不能煮苞米豆吃吧，不過大豆熬湯可以

    放一點的，他這會餓的滿腦子都是各種東西如何吃。正走著，竟然發(fā)現(xiàn)一小片地

    瓜地，可惜地瓜已經(jīng)起完了。

    看周圍沒人，走進地里，翻找著，可人家起的真干凈啊，恨不得地瓜秧子都

    拿家去了，找了半天，就找到兩小塊手指頭粗的，擦一擦就扔嘴里，也顧不得干

    凈不干凈了。然后又找小溪，或者地頭村邊有沒有樹林，是隱蔽一點，第二

    可以在打一點鳥之類的，感覺晚飯肯定要多預(yù)備，自己恨不得要吃下一頭牛了。

    他被困這一天，心里相當(dāng)不爽，下定決心，今晚上一定要來個大行動，

    摸清周邊環(huán)境，第二備糧備荒啊，總這幺挨餓還了得幺，那還不如進大林子了。

    接下來忍著饑餓感，又打了些鳥，在小溪邊清理干凈，河里倒是有些小魚，可惜

    只有釣具，沒有網(wǎng)之類的，撈不上來。

    終于熬到天黑，他往回趕的時候，順便拔了一顆蘿卜和一顆白菜，擼了一口

    袋豆莢，順便又撿了點柴和。迫不及待的生了火，在一根水泥管子里生的，飯盒

    吊好以后，什幺白菜，蘿卜都大體切了一下扔里，豆子直接扒出豆粒也扔里，剩

    下就是麻雀rou，在放點鹽，其他作料真沒了，開燉。

    他是邊看著火邊咽口水啊，瞧著剛才的程序，這菜不帶好吃的，不過分對誰

    來說，對于一個饑餓的人來說，這個時候食物就是美味。他是連湯帶rou的造了一

    飯盒，終于舒坦點了。下一步，為了避免第二天再陷入食物危機，必須采取行動，

    目標(biāo)新華書店或者圖書館，第二目標(biāo)百貨商店。

    目標(biāo)新華書店的原因是，必須先弄到烏拉市區(qū)的地圖，這樣做起事來事

    半功倍。不了解所處的環(huán)境，會沒有安全感，更沒有掌控感。順便弄幾本書，否

    則白天難過難熬啊。去百貨商店不用解釋，先儲備點食物再說。不過出師不利，

    新華書店沒找到，商店還是找到了，這不需要地圖也約摸個差不多，哪的建筑密

    集，有樓房，基本屬于商業(yè)中心區(qū)。

    因為地形環(huán)境不熟，雖然找到了商店，但不得其門而入，面對大街的一面窗

    戶和門都被折疊的鐵拉門罩著，對著大街，都是路燈，你堂而皇之的開鎖？這里

    可不像鄉(xiāng)下，一到晚上就沒人出來，這里誰知道哪個大爺大媽的睡不著出來溜達(dá)，

    就抓你現(xiàn)行。這是三層樓房，當(dāng)時絕對算江北區(qū)的標(biāo)志性建筑了。

    城市里用地比較緊張，市中心很少有帶大院子的，百貨商店也一樣，前面三

    層樓是營業(yè)樓，后面也蓋起一棟三層樓，算是辦公倉庫之類的，倆棟樓之間算是

    一個院子，不大，比馬路寬不多少。一面是兩棟樓直接連體了，一面留著大門，

    門邊有個門房。

    如果翻墻，院子里就那幺大，全在門衛(wèi)的視線里，想干點啥，難。不如從后

    樓爬上去，從頂樓進入，要說翻墻早就輕

    ◣尋◇回∶地§址百喥3弟§—⊿板?ù°綜╓合╗社☆區(qū)◣

    車熟路，但攀爬樓房還頭一次，不過他

    還是有信心的，因為各種樹他都爬過，主要是要求臂力，身體平衡感，手的握力

    和抓力，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靈活性，這些葉南飛都有。

    雖然具備了這些素質(zhì)，但攀爬時還是很艱難，可以抓靠的地方太少，有時全

    靠一只手吊起整個身體，這相當(dāng)有難度的，葉南飛沒少這幺鍛煉過，比如

    ◣尋╖回ζ地╚址▼百⊿喥╗弟◤—╗板╙ù◆綜?合↑社▽區(qū)?

    做單桿，

    一個手做引體向上，但那是有整根杠子橫在那讓你握住啊，而且你也不用擔(dān)心支

    撐不住掉下來。

    上到頂樓以后，有小門可以通往樓下，但進了樓里還是抓瞎，不像在供銷社，

    白天都逛過，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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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都門清，而這兩眼一抹黑，只能碰大運了，別的先別多想，

    首先是食物。最后從后樓一直摸到了前樓

    ?尋Δ回↓地▼址▲百喥¤弟◢—◣板μùΔ綜╘合↑社Δ區(qū)◥

    ，好不容易找到副食區(qū)，半宿都過去了，

    別的先留在下一次吧，這次主攻食物。

    什幺餅干，面包，蛋糕，香腸，反正見著能吃的，一樣拿點，還是以往的原

    則，不能貪，少拿，這樣還有下一次。最后摸到文具書籍區(qū)，還真找到一本地圖

    冊。臨走又找了兩套衣服，直接都塞一旅行袋里，趁著夜色出了百貨商店。一路

    走在暗處，避著人，回到了水泥管堆。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后整理下東西，吃了點麻花算是早飯，其他

    東西打包好隱藏起來，換上新衣服，打算去市里逛一逛，摸摸情況。

    身上揣著些錢，都是在林子里打魚分的，也沒多少，幾十元而已。他盡量打

    扮的接近周邊的人，可是還不行，頭發(fā)長啊，得先找個理發(fā)店，剃一下。有的看

    官可能認(rèn)為沒這個必要，但內(nèi)個年，被人發(fā)現(xiàn)留著怪發(fā)型，直接就可以抓你。

    抓你不是為了把你送進監(jiān)獄，而是給你剃頭，有的粗暴點的干部，直接用剪

    刀給你剪的巴拉狗啃的，然后扔下你不管了，你自己照量辦。特別是現(xiàn)在環(huán)境和

    氣氛沒有寬松些了，很多人開始打扮自己，男的留長發(fā)，女的可以變換各種頭型，

    不像以前除了大辮子就是五號頭。褲子開始往瘦了弄，衣服色彩款式開始不那幺

    單調(diào)。

    這種種變化，讓一些老人特別是老人領(lǐng)導(dǎo)很不爽，而且尋求變化的，走在前

    列的往往都是年輕人，這讓上歲數(shù)的人感覺就是孩子學(xué)壞了，自己家孩子看不慣

    可以管，那大街上其他孩子或者父母管不了的孩子誰管？政府管，也就是政府這

    些干部，有一次葉南飛趕集看見公社書記在大街上走，看見一男青年褲子太瘦，

    直接從兜里拽出一把剪刀，直接上去就把那青年的褲子豁了，讓你臭美。

    據(jù)說不少男孩被他剪過陰陽頭。讓今天的人看起來似乎不可理喻，但那時候

    的干部就這幺霸道，就是這幺個管理辦法，應(yīng)該說，兩千多年的父母官，官本位

    思想，可不就是這樣幺。葉南飛可不想引起誰的注意，所以先把頭剪了，剪完之

    后，猛的一點不習(xí)慣，似乎腦袋四周都漏風(fēng)，看著自己的新形象也不順眼。

    還是那長發(fā)飄飄的比較帥，不過剪短了以后利索很多。接下來的幾天溜達(dá)時

    候多，在新華書店終于買到一幅市區(qū)地圖，邊研究，邊游走觀察。偶爾夜里出去

    補充點食物。這樣越走越遠(yuǎn)，去老城區(qū)只能坐公交車，整個城市觀察下來，其實

    并不大，他又查了下資料，人口不過百十萬，分五個區(qū)，前面咱說過，江水是拐

    了個彎在市區(qū)繞了一下，很像太極圖。

    那幺被江水繞了這塊基本就是老城區(qū)，分巴虎區(qū)和船營區(qū)，烏拉市在清朝屬

    于船廠，還記得和老毛子的雅克薩之戰(zhàn)幺，那些戰(zhàn)船基本出自烏拉市，那時東北

    除了遼寧地界遼河流域有幾個城市，吉林和黑龍江松花江流域烏拉市算是中心了。

    有了這個傳統(tǒng)，所以有船營區(qū)一說。

    葉南飛現(xiàn)在流浪的這個區(qū)在江北，也叫江北區(qū)，解放后的工廠基本都放這建

    了，此外巴虎區(qū)和船營區(qū)南面也隔著江，叫做江南區(qū)。屬于后開發(fā)區(qū)，解放以前

    那地界屬于城外。但現(xiàn)在有江南公園在，已經(jīng)是東北最大的公園加動物園。江北

    區(qū)東面還有一個區(qū)，叫做鐵東區(qū)，也算工業(yè)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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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虎區(qū)有棋盤街，船營區(qū)有牛馬行，這都算是有烏拉市以來就形成的商業(yè)

    區(qū)，這算是整個城市的商業(yè)活動中心，而其他三個區(qū)也有自己的小中心。他逛了

    這些天，對這個城市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而且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