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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之七零嬌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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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這位小同志, 可以借我們一些熱水嗎?我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趕路, 沒來得及去老鄉家要些熱水。”迫害謝安的一派人為了防止京市的領導們力保下他, 所以在嚴厲的審訓過后,下達了四天內必須趕到西南勞改農場報道的命令。

    李輝的視線望向車里不住低咳的謝將軍,眼神露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悲憤:這群該死的人, 為了拿下擋他們路的謝將軍,竟然偷偷嚴刑逼供!

    要不是今天上午謝將軍突然暈倒, 他一碰謝將軍的額頭發現溫度熱的燙手, 檢查后才知道他身上被打的傷痕累累……因為傷口感染發炎引起了高燒。

    謝將軍怕他們擔心, 一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什么也沒說。

    范晴雪從樹木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挽了挽衣袖, 輕聲說:“我們有兩個同志已經出發去借水了,您稍微等一下。一會兒等他們回來勻一些給您。”

    她對軍人有種天然的敬佩,因而根本沒有考慮,直接應下了李輝借水的請求。

    不多時, 秦紅兵和任海潮打水回來了, 范晴雪拎上其中一個暖壺給他們送過去。

    李輝等她把兩個軍用水壺倒滿水, 立刻倒出一壺蓋晾上, 然后沖她點點頭道謝。

    謝安也隔著車門和范晴雪打了聲招呼,只不過剛抬起的手又無力的放下, 臉部燒的通紅, 嘴唇卻慘白慘白的,整個人大汗淋漓地靠在椅背上。

    “謝將軍!”李輝發出短促的驚呼,放下水壺扶住謝安虛軟的身子, 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抬頭焦急地詢問兩個正在修車的小同志“還有多久能修好?”

    謝將軍?

    謝安將軍?

    范晴雪腦海中閃現一些相關的劇情:書中寫過這位謝安將軍曾被下放到西南勞改農場,因為受過迫害再加上對那邊的環境不適應差點死掉,最后在一個忠心的下屬的幫助下挽救回了生命,七九年西南邊境摩擦,謝將軍被臨危受命組織反擊戰,也是在這里遇到了原書男主楊晏,楊晏冒死替他擋了一槍。

    后來謝將軍恢復原職,便一路提攜起自己的救命恩人楊晏,所以后來楊晏的仕途才十分順遂。

    不過,謝將軍因為被迫害后身體嚴重受損,死在了八二年的夏天。

    范晴雪對軍人一直懷有一股敬意和欽佩,尤其是面對為人正直善良不懼犧牲的謝將軍。

    聽到修車的軍人回答至少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修好車時,范晴雪不禁蹙起眉頭。

    謝將軍的情況看起來是發高燒發了很久了,聯想到書里提到過的內容,不難猜出他是因為受傷感染導致的發燒。

    “我看這位首長的情況不太好,要不你們先搭我們的車去扶寧市醫院,等這兩位解放軍同志修好車再去扶寧市醫院找你們,行不行?”她提出建議。

    李輝看了一眼有些昏昏沉沉的謝將軍,胸口緊縮了一下,聲音頓挫有力,“好,那麻煩你們了。”說完,他把謝安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摟著他慢慢下了車。

    “長官……”修車的一個軍人面露猶豫地站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油漬。他的任務是立刻送他們去西南勞改農場,完不成上面的任務,自己回去要接受懲罰。

    李輝明白他的難處,上面的人斗來斗去,為難的還是要執行命令的底層士兵。

    “我先帶謝將軍去扶寧的市醫院看病,等你們修好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咱們立刻就走,不耽誤功夫,要不然你們在這里修車也是走不了。”

    軍人默默朝李輝敬了一禮,低頭繼續修車,算是認同了他的主意。

    李輝松了一口氣,如果剛才他堅持不放人,自己和謝將軍做為下放人員是不能離開他們的視線范圍的,否則就視為叛逃。

    任海潮和任森幫忙把謝安抬到了車上,正要啟動車子時,范晴雪拿了幾粒藥過來,“這是我上次受傷的時候醫生開的消炎藥和退燒藥,我擔心路上出狀況就一起帶了出來,先給首長吃吧,要不然我怕他挺不住。”

    任森知道范晴雪前陣子磕破頭的事,拿它當借口正好。

    她空間里有一個醫藥箱,都是一些常用藥,消炎藥、退燒藥、抗過敏藥、感冒藥等等,以備不時之需。

    70年代很多消炎藥和退燒藥還依賴進口,范晴雪擔心即使謝將軍到了醫院,沒有軍隊開的證明信,醫生也沒法給他用最好的藥。于是,她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從空間里取了一些藥出來,剝掉包裝紙和塑封膜,只留下幾個白色的藥片。

    李輝詫異地掃了一下那幾個白色藥片,目光銳利,根本不動手去接。

    雖然只是偶然遇到的,但是面前這個小姑娘隨手就能掏出謝將軍正好需要的藥,就有些可疑了。完全排除不了她是敵特分子或者是另一派系派來暗害將軍的人的可能。

    任森看出李輝的懷疑,連忙解釋:“我可以給范同學做擔保,她之前確實因為磕傷了腦袋進過醫院。所以……”

    任海潮擰了任森的大腿一把打斷他,示意他不要多事。

    面對李輝的懷疑,范晴雪不在意地聳聳肩,輕輕笑著說:“您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自己吃一粒藥證明沒毒。”

    燒的一陣糊涂一陣清醒的謝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掙扎著坐起來,拿過范晴雪手上的藥直接放進嘴里。

    李輝一慌,手忙腳亂地將剛剛晾溫的水送到他嘴邊,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謝將……謝同志,你怎么能胡亂吃藥呢?”

    把“謝將軍”三個字吞回肚子里,他們已經被撤職下放了,所以官稱就要收收了。

    謝安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藥咽下去,伸手拍了拍李輝緊繃的手臂說:“別那么緊張,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怕什么?我從十幾歲當紅軍開始,內戰外戰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了不下幾百次,死我都不怕,還怕幾粒小小的藥嗎?”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被傷口撕扯地輕吸一口氣,眉頭卻沒有皺一下,臉上仍是若無其事的表情。

    片刻后,謝安勾起嘴角對范晴雪點點頭,“謝謝這位小同志的藥,對了,這位小同志怎么稱呼?”

    “范晴雪。”

    “嗯,好名字。”

    謝安強裝著云淡風輕想繼續和范晴雪聊幾句,但是范晴雪從他有些渙散的瞳孔和被虛汗浸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