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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橋來橋上走[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7

分卷閱讀67

    的空隙,被數個御林軍逼迫著站到了一起。

先帝賞賜的別角晚水還在庭院中擺放著,樹枝早已干枯,精美不再,萎縮的樹枝在潑天的雨勢下被茍延殘喘著,它別無反抗。

清風也早早地就聽到了樹林那邊泛起的燈光,他撐著把油傘疾步走到了孫橋的屋子,收了傘便推門而入,麻布制成的衣擺已被雨水沾濕,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著水。

他沒顧得上擰干,轉頭一看便見到了穩坐在輪椅上的孫橋。

輪椅靠近木窗,木窗卻未開,只有隱隱的亮光從亮白的窗戶紙上透進來。

孫橋低垂著眉眼,就著矮桌上那盞昏黃的燭光啃讀著手里的書卷,他的神色平靜而淡然,一如既往的俊雅雋美,清風又燃了一盞燭臺,稍微走進了一些,才看到了他家少爺另一只手里捏著的白色巾帕。

“外邊兒不知怎的……鬧起來了,”清風選擇了裝作沒看見那張巾帕,彎腰將手中的燭臺放到了低矮的桌邊,他直起腰,自以為隱秘地觀察著孫橋的神色,“少爺知道嗎?”

孫橋沒什么表情地翻過了一頁書,他似乎沉浸在書中的世界里,對清風的話完全沒反應。

清風嘟囔著:“陣勢可真夠嚇人的。”

“您又咳嗽了?”他還是沒忍住問了,眼神直丁丁地看著那塊巾帕。

“嗯,咳,”孫橋瞥了他一眼,視線很快落到了清風的腰間,“你的簫呢?”

清風聳聳肩,五官寫滿了無聊二字,“雨太大,放在屋里沒拿出來。”

孫橋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那邊的聲勢又浩大了幾分,吵鬧的聲音幾乎讓人無法不去注意。

清風有些擔心孫橋這邊才撐著傘過來的,現在看著對方無半分不適之處,倒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了,這矜貴的少爺只顧著自個兒看書,連半分目光也不愿賞給他。

隨意地埋怨了一下,清風找著話題與對方攀談。

“看什么呢?很好看?”清風試著問。

“。”

“哎……是新出的話本兒?”清風苦惱地猜測。

“不是。”

“那是什么?”

“封仙人的自傳。”

“哦——”

“……封仙人是誰?”清風又問。

孫橋正式地警告他,“你很煩。”

清風撇著嘴有些不開心地閉了嘴,生氣了,于是抬起那盞他自己端過來的燈盞便想離開。

孫橋的聲音淡淡地傳來,“封仙人是……畫了的大家,”他笑著,視線恍若透過那層薄而透的窗紙看到了窗外大雨淋漓的世界,“也是這幫人的最終目標。”

御林軍中的一個小兵搜到了一副丹青,打開后的瞬間便白了臉,加急著步伐向總督察那邊稟報,總督察一直冷厲著的臉終于有了小幅度的變化,他粗糙的大手握著那副畫卷,不含半份感情的視線望向被集聚到了一起的孫府眾人,“這是何人之物!?”

“稟告總督查!畫是在東南角的屋宅發現的!”搜尋到畫作的小兵反應極快。

聚集在角落里的孫府眾人本都神情落寞、面有苦相,聽到話后全都下意識地望向了孫晏安的方向。

眾目所向的孫晏安只覺得心里‘哐當’一聲,恍有巨石砸落。

“是少爺的房間!”有怕死的下人立馬用行動出賣了自己的主人。

“對對!官爺!東南角只有一間屋子,是少——孫晏安的院落!!”接二連三地便也都指證了起來。

“對是他……”

“沒錯——官爺我冤枉啊……”

“都閉嘴!”總督察手握畫作猛然向下揮刀,一個人頭便悄然落地,帶血的刀尖斜斜地指著那具還溫熱著的尸體,他用一雙虎目掃視著懷揣不安的眾人,“未經允許開口者,形同此人!”

眾人頓時寒蟬若驚,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現在你說,”總督察俯視著渾身無力早已跪倒在地的孫晏安,“這可是你的?!”

孫晏安抖著唇,面色慘白,一向溫潤的面容上竟戴上了幾分灰敗的頹廢之色。

總督察見人不肯回答,便又下刀斬殺了府中的一個下人,有鮮血飛濺到了他的臉上,“你沉默一次,我便斬殺一人,”抖了抖刀身上的血液,他再一次問道:“我再問你,這贊揚謀·逆之徒葉棠的,可是你的??!”

雨勢驟然急促了起來,節奏混亂而吵雜,將人原本就凌亂的呼吸也帶地緊湊了起來。

一道驚雷劈過,孫晏安俯首認罪,他冒著虛汗的額頭緊緊地磕在了青灰色的地磚上,抬起頭的瞬間,已是面帶死色,“是臣之物,”他的嘴里吐出一個又一個的字,“臣有死罪!”

“臣罪該萬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后面覺得清風可愛……我去睡個覺冷靜一下。

第45章你這該死的殘廢

京城孫家被一道圣旨從神壇發落到了獄中,婦孺家丁共計四十六口人,無一例外地均被流放去了邊疆,永世不可入境,孫計與其子孫晏安的斬首時間定在初六的午時三刻。

孫橋坐在輪椅上被身后的奴才推動著前進,日頭正旺,灼熱的光線似乎要將土黃的大地曬出窟窿般,百米開外的牢獄在眼前不斷放大。

“什么時辰了?”孫橋問。

身后的小太監穿著深色的宮服,帽檐與眉頭維持在同一水平上,聽到問話后頷了首,嗓眼兒里冒出尖細的回答聲,“回孫少爺,午時了。”

孫橋嗯了一聲便沒再出聲,他下意識地磨砂著手指,然后想到了那個強制性的吻,邯江臨無疑是個很有帝王之才的人,孫橋不認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讓這位城府頗深的新皇著迷,人都是利益動物,鐘愛的永遠都是能為自己帶來好處的玩意兒,而他與邯江臨之間的交集并不如何多,甚至可以說是匱乏,如果偏要尋找一個相同的點,那便是曾經的敵人——孫家。

基于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邯江臨給了孫橋那幅壓死孫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接而搜查,接而定罪,接而抄.家,接而斬首,每一步都像是早就預料好了定位的棋子,冷冷靜靜地往最理想的方向發展著。

直到邯江臨忽然撤掉了為孫橋治腿的方神醫。

‘醫好你的腿你就會離開吧’——想到對方給他的回答,孫橋連搭在膝上的右手都微妙地頓了一下,俊秀的眉眼低垂著,看不出任何情緒。

牢獄內的濕氣很重,黑黝黝的墻角早已腐朽,密密麻麻地蔓延了一片片的苔蘚,墨綠色的蘚因為沒有陽光照射的原因只能呈現出污垢的黑色,一排排的木牢中關押著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臟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