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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往旁邊挪動,想離他遠點。 “要死!張斯年,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了,別糖糖糖糖的叫,我們不熟,不熟好嗎?”對他,唐布拉向來沒好臉色:“而且今天我是來幫忙的,沒工夫搭理你?!?/br> 這話說的特別不客氣,但桃花眼不僅不生氣,反而又小心翼翼的往她身邊湊了湊,笑的滿面春風。 “糖糖,什么事啊,我可以幫忙嗎?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朋友的事還是我的事,保準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說話就說話,你湊那么近干什么!” “近嗎?” “你還過來!” 真是奇了怪了,這兩個人吵歸吵,卻有一種詭異的磁場,讓人插不進話。 兩人斗嘴間,滕嘉言已經結束了寒暄,走到江藻旁邊。 她睨他一眼,用下巴點了點桃花眼,問:“你朋友???” 俊男靚女,如果桃花眼人品再好點,也是挺般配的。 滕嘉言看了眼狗見骨頭,完全放飛自我的張斯年。 一言難盡。 “不認識?!?/br> ☆、第十七章 5號詢問室。 江藻和唐布拉坐門口凳子上等張一駱出來。 奇怪的是滕嘉言竟然也坐她們旁邊,抱著雙臂靠墻,目光又冷又沉,盯著4號詢問室的門。 看樣子也在等人? 整個環境十分安靜,偶爾能聽到辦公人員鼠標點動和敲擊鍵盤的聲音。 唐布拉腳后跟被磨出好幾個血泡,疼得倒抽冷氣,“小藻,怎么會有女人喜歡這種鬼東西?” 她真想有多遠扔多遠。 “第一次穿不要選太高的跟,多走走習慣就好了。”江藻脫掉自己的帆布鞋,“穿我的吧,我們鞋碼差不多。” 桃花眼一直在旁邊眼巴巴看著,當即就開了口:“等等?!?/br> 唐布拉脫鞋子的動作一頓,不耐煩的瞪他,“又要干什么?” 桃花眼站她面前,突然很紳士的半跪下,節骨分明的手指握住布拉腳踝,目光虔誠:“我來吧,為女神效勞,是我的榮幸。” …… 江藻看的目瞪口呆,以為這就完了,沒料到更令她吃驚的在后頭。 桃花眼脫完,手指不安分的在布拉纖細的足背上摸了一下,滿臉癡迷,“我們糖糖皮膚真好?!?/br> 有病啊! 唐布拉已快的做出反應,一腳呼在桃花眼的臉上,力道大的嚇人。 桃花眼后仰倒地,再起來,捂著鼻子,血流不止。 他眼神哀怨:“糖糖,不用這么狠吧?!?/br> 唐布拉都要被氣死了,腳板在地上使勁搓了搓,指著桃花眼恨恨道:“張斯年你惡不惡心!” 兩個人又開始新一輪斗嘴。 江藻努力做好表情管理,她總算知道,為什么剛剛布拉提起這人一副不堪其擾,郁悶之極的樣子。 張斯年久攻唐布拉不下,現在又知道江藻和她關系好,決定先給江藻留下好印象,再曲線救國。 拿紙堵著流血的鼻孔,一屁股坐江藻旁邊,滿臉堆笑,開始拉近乎,“嫂子,還記得我嗎?” 江藻瞟他一眼,慢吞吞地回:“不記得。” “不可能!嫂子,我這么優越的臉,您不可能不記得??!”張斯年捂著鼻子,“我之前還在公司大肆宣揚你的英雄事跡,因為你,我第一次知道滅火器不僅可以滅火,還可以滅人。老大平時那么嚴肅的一個人,居然都笑了,你知道多嚇人嗎?” 唐布拉忍無可忍,又踹了他一腳,“夠了啊你,叫誰嫂子呢?小藻結婚那天這家伙夜不歸宿就算了,還被人在酒吧拍到那樣的照片,害她被圈里的人恥笑,我告訴你,我都記著帳呢。你們兩個臭味相投,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女人都喜歡翻舊賬,唐布拉也不例外。 “欸欸欸,糖糖你不能這樣的!老大是老大,他缺德那是他的事,我自從跟你表白后,那可是立志做一個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恪守本分、安分守己的良家婦男啊!再說老大也不是單單就那一天出去喝酒,每年的那一天他都這樣,不喝到半死不會回家的,還不是因為……” “老二。”滕嘉言冷冷地看過來,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提醒。 張斯年聲音戛然而止,暗罵自己美色昏頭,差點碰觸滕嘉言的禁區。 他站起來支支吾吾道:“我突然想到還有工作沒完成,先走了啊……那個,今天算我主動加班,加班費不要了!” 倉皇離開時,還不忘跟唐布拉拋了個飛吻。 每年的那一天…… 江藻沒來得及細想張斯年的話,詢問室的門已經開了,女警帶著低頭不語的少年出來。 “請問誰是張一駱的家屬?” “是我?!苯迤鹕怼?/br> 聽到熟悉的聲音,少年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那雙通紅的眼睛分明是哭過了,沖上去猛地抱住江藻,嘶啞著嗓音喊:“姐?!?/br> 應該是嚇壞了,聲音都在打顫。 被抱住,江藻渾身不自在,遲疑了幾秒,才動作僵硬在他單薄的后背拍了拍,“我在,沒事了。” 做完筆錄,做好交接手續,幾個人就要離開。 隔壁4號詢問室里突然傳出謾罵聲和打砸聲。 刺耳的警報器響起,幾個帶著警棍的年輕男警察推門而入,沒多久又恢復了平靜。 不過一個小插曲,張一駱卻嘴唇發抖,不確定的說:“姐,我好像聽到了爸的聲音?!?/br> 江藻、唐布拉視線同時轉向那間詢問室,都從對方眼里看到震驚。 臥槽,這么巧的嗎? 門吱呀一聲,從里面被打開,最先出來的是一個光頭中年男人,被四個人押著,嘴里還罵罵咧咧個沒完。 估計沒想到會有人等在門口,嘴里的臟話停頓了頓。 兇狠的目光看到張一駱,變得吃驚:“你小子怎么會在這里?” 這人確實是張萬。 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好過,他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模樣消瘦,像極陰溝里的老鼠。 張一駱臉色發白,想到這段日子遭遇的恐嚇和威脅,那聲爸,怎么都沒叫出口。 張萬轉動眼珠,不經意看到一旁站著的江藻和滕嘉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拼了命的往這邊撲,“好女兒好女婿快救我!” 大概覺得有人撐腰了,又沖那四個押著自己的警員吼:“知道這位是誰嗎?他滕氏企業滕家公子!滕家就是那個你們局長見了也要禮讓三分的滕家!只要我女婿一句話,你們全都玩完!” “安靜!”一位警員大喝,抽出警棍指著張萬鼻子,“再不老實我們就不客氣了!” 張萬吃過這東西的虧,不敢再造次。 等他安靜下來,幾個警員立即警惕的看向滕嘉言。 “警察同志,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