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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甚至不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褚書墨就是敢說這樣的話。他看得見虞淵眼神里的情緒,看得見他面色里的震驚,也能夠感覺到他情緒的起伏。在他眼里,虞淵終于不再是那個高到碰都碰不到的天衍帝,而是就存在在他面前,喜怒哀樂皆有之,實實在在,有血有rou的人。他想吻他。就算場合不對,體型不對,時間不對,也依舊無法撼動他這個突然升起的念頭。于是在兩顆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的情況下,褚書墨從虞淵穩(wěn)穩(wěn)拖住他的手心里有些不穩(wěn)地站了起來,兩只rou呼呼時的手輕輕的捧著虞淵的臉,然后用柔軟的小嘴巴貼上了對方的嘴唇。很涼。卻出乎意料的舒服。褚書墨忍不住閉上了雙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因為靠的太近在虞淵的臉上掃蕩著,讓后者感到一陣瘙癢,然而身體卻沒有移動分毫,唯恐嚇到面前墊著腳很努力的親他的小家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褚書墨才松開虞淵的臉,重新坐回了他的手掌心里,眉眼彎彎,笑的像一只剛剛偷完腥的狐貍。·“人呢?”大概在一兩個小時前剛剛收到消息說預(yù)言同意他的見面邀請并且同意他開出的條件時,李博士無比興奮的趕到了約定見面的場所,然而坐在這里等了已經(jīng)快半個小時了,對面別說人影了,連個話音都沒有帶到。這讓李博士有點生氣,他可是特地從能讓自己無比興奮的節(jié)目中抽身出來參加這次會面的,虞淵那家伙居然讓他等了整整半個小時?一旁的助理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說話。“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這樣沉默的環(huán)境很明顯沒有起到什么好效果,李博士看上去更加暴躁了。其中有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助理見狀,連忙湊上前去悄聲道,“博士,會不會是您之前一直拒絕虞總的見面,然后他可能懷恨在心,然后這次就……”之前有一陣子,虞淵找李博士找的還算勤,但李博士一直推辭,這事兒助理之間都知道。李博士聞言,挑了挑眉,眼睛一瞇,思索了片刻道,“不可能,那些都是做樣子看的而已,不就是個諾爾族,他最近和虞老夫人鬧的厲害,大概是因為這個才顯現(xiàn)出他很重視那個諾爾族的樣子,嘁,哪個魂獸會在乎那么一個沒用的東西啊,腦子壞了?何況要是在乎,他今天也不可能會同意我的要求。”助理聽了,連忙在旁邊表示受教。李博士見狀,揮了揮手,又說道,“再說了,那段時間我和布朗尼特大人要做的事情,可比因為一個諾爾族而演戲的虞總要重要的多得多,那可是要去看克拉多斯---”李博士的話音到此截然而止,目光驀地抬起,看向門外。---他聽見了腳步聲。就這么過去還沒幾秒鐘,阿澤就在敲門得到應(yīng)允之后,推開了李博士面前的門。而虞淵,就帶著褚書墨,走在他身后。第101章虞淵領(lǐng)著阿澤和一行人離開交易地點的時候,剛剛好黑夜將臨,夕陽如血一般的打在虞淵棱角分明的臉龐上,阿澤走在他身側(cè)往后退半步的位置,斜過頭來看見這副場景時,心臟都差點漏跳一拍。這么漏跳一拍絕對和心動什么的八竿子打不上關(guān)系,而是因為從小到大,阿澤認(rèn)識了虞淵三十多年來,最早時候的記憶有些不清楚了,但自從他十一歲經(jīng)歷割魂儀式醒過來之后,整個兒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從那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二十多年過去了,虞淵一直都是這樣。從他的工作方式,作息方式,都仿佛機械的不再像一個人了,不管遇到再大的挫折也好,成就也好,他的臉上都幾乎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現(xiàn)在整個亞特,人人都知道虞淵有個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在商界內(nèi),無數(shù)雙眼睛都因為他取得的成就和他背后的虞氏而盯著他不放。可是當(dāng)初剛剛成立公司的時候,卻是真的很難很難,虞淵看上去好像身世很好,背景很強,可是常年在邊疆不回來的虞老將軍,以及待他如仇人一般的虞老夫人,根本和沒有沒什么兩樣,相反,他們還要處處提防著后者的暗箭。所以那段最困苦艱難,幾乎在泥地里打滾,連阿澤都忍不住曾經(jīng)想過要放棄的日子里,他基本上是看著虞淵那張撲克到似乎什么事都無法壓倒的臉過來的,總覺得看著他那副樣子,生怕他想做的做不到,這人就走極端去了。所以都不知道熬了多久,才在后者的果決狠厲和所有人的努力下,一起奪得了一片自己的天空。此情此景去回憶這些,似乎有點矯情,但阿澤就是忍不住的想,他到底有多少年,沒有見過虞淵那張臉上露出其他的神情了呢?連基本的喜怒哀樂都沒有。可是現(xiàn)在,在剛剛離開和李博士約定交易的地方之后,他的臉色竟然就變了,盡管非常非常細(xì)微,別人甚至都有可能認(rèn)不出來,但阿澤不一樣,他和虞淵認(rèn)識三十多年了,能夠清清楚楚的捕捉到,那張任何情景中都本應(yīng)該像鋼鐵一樣永遠(yuǎn)無法打破的臉,在夕陽的照射下,竟然出現(xiàn)了一點裂痕。那點裂痕,如果被其他人捕捉到,頂多覺得新奇,但在阿澤的眼中,從最初的怔愣之后,卻是無盡的心酸。因為這些年來,沒有人比阿澤更明白,這個人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過去走到今天,他一路走過來的痕跡并不是地上深深淺淺的腳印,而是一條充滿斑駁血跡的道路。走在上面的人既堅強又倔強,所有的血淚全部都吞在自己的肚子里,時間長了,不光外人覺得他非人類,恐怕在自己的心里,對這方面都麻木了。他就像一個機器,為了目的,沒日沒夜的工作著。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透過那條縫隙,阿澤已經(jīng)能看見里面的……不快,擔(dān)憂,甚至是柔軟。---都是因為小墨。想到這里,阿澤的眸光里閃了閃。他醒過來之后,菲克爾已經(jīng)喋喋不休的跟他說了這段時間在虞淵身上看見的奇觀,阿澤從來沒想過在這種事情上干涉虞淵,但對這件事,他一直抱著保留的態(tài)度。因為小墨在他心里,對虞淵并不是最合適的伴侶。身體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藥物的副作用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并且哪怕拋掉這些客觀性的東西,從精神上來說,一個很有天賦很聰明的諾爾族,在阿澤看來,也不適合和虞淵這樣的人在一起。有天賦又聰明的人,他見過很多,這種人多半有些自我,甚至是自負(fù),而虞淵這種看上去好像完好無損,但身體里面已經(jīng)全部爛成了一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