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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就是這樣一份沉穩,逐漸拖住了褚書墨,讓他愿意留在那里。所以褚書墨一度認為,沒有感情的話,天衍帝是不可能做到那一步的,他知道這個人不喜歡笑,也知道這個人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這些他都不介意,褚書墨從小就隨性慣了,這些他一個人做就行,只要能讓他感覺的到天衍帝的感覺,就足夠了。然而卻從未想過那只是他以為而已。成婚后的契婚石,他病好后的零接觸,一次次的把褚書墨推下深淵。想到那些,褚書墨就忍不住把胸前的大石頭抱緊了一點。太玄有契婚石,人盡皆知,那個時候的褚書墨已經失去辨別魂力的能力了,所以他在看見這塊紅色石頭,外表看上去和契婚石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再加上之前的各種刺激,讓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契婚石。面對他的質問,天衍帝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那之后的一個多月,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少的可憐。那是壓到褚書墨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篤定了他和天衍帝只見的關系,并且之后從來,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石頭到底是不是契婚石。天衍帝的魂力霸道,再加上這石頭的封印程度,恐怕正常人是難以分辨出來的,而褚書墨常年居在神殿,出入的人其實……全部都是在天衍帝的允許之下的。所以這里面難道真的是……他的魂魄?褚書墨的眼睛有點干干的,那小家伙當年被他在雪地里撿起來的時候,身板還沒完全開始發育,但目光里卻倔的不行,從起初仿佛很困惑,憤恨的不行,到后面的堅決,是褚書墨一路看過來的。他知道,這小家伙的堅決,不是對自己的,而是對別的什么東西。直到很多年之后,在臺下看見那個高高在上,一揮手便是一番風雨的人時,褚書墨才仿佛明白過來了他的堅決是什么,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設想過,這樣一個人,可能會為他割裂魂魄。以魂養魂,同生共死。而且主導方,還是被養魂的那個。一時間回憶起了很多很多過去的種種,在知道這樣一個可能之后,仿佛都在一瞬間變了味道。褚書墨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默默地推開了身上的小被子,然后抱起了小石子,推開自己小房間的門,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十分鐘之后,來到了那扇熟悉的門前。小心翼翼地推開之后,鼻尖瞬間彌漫起了一股味道,是虞淵的味道。感覺到這點的褚書墨頓了一頓,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腦中閃過虞淵胸口的那道傷疤,沉默了兩秒之后,還是選擇走了進去。在得到契婚石,以及那一個多月的疏離之后,天衍帝哪怕是和他做最親密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脫過衣服,所以褚書墨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的胸口,是不是也有這樣一道傷疤。而假設他看見了的話,以他做魂術師時的經歷……一定會知道的。褚書墨一步一步走進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扒著被單爬上了虞淵的床,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天之后,把紅色的石子放在了他的枕邊。想到那天虞淵身體難受的模樣,褚書墨就有些……五味雜瓶,他不知道天衍帝和眼前的虞淵是什么關系,但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一定存在的。而以天衍帝的強悍程度,不可能需要什么魂石來續命。再想想虞淵身上的疤……褚書墨揉了揉眼睛,那頭的小石子仿佛察覺到了他的用意,突然開始撲閃撲閃起來,帶著幾分不舍的意思。我不走。褚書墨想著,伸手摸了摸那塊小石子。魂魄封印的石頭,會傳出其主人最為原始本能的*,可惜他上輩子已經失去看到這一切的能力了,否則無論如何都不至于分辨不出來才是。咬了咬下唇,褚書墨抓了抓頭發,然后也爬上了虞淵的枕頭,把那塊小石子抱進了懷里,接著,就這么緩緩的睡著了。黑暗里,那顆小石子一閃一閃地發著光,和虞淵的身體形成了一道輸送線的同時,開始讓自己一點點的升溫,不至于讓抱著他的小諾爾族著涼。緊接著,那個原本熟睡的人睜開了雙眼,側過頭看著那個抱著石頭睡在他旁邊的小家伙,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把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然后在他的臉蛋上碰了碰,順便理了理被他抓亂了的毛發。身體能清楚地感覺到魂道里不斷涌入的力量,目光里露出了一絲柔軟。“晚安。”·就像學院里那個金發藍眼的人,和虞老夫人一樣,活血石的特點,就是能夠保持不間斷的輸送,何況褚書墨這塊還是上好的活血石。整個晚上,虞淵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魂力仿佛在以之前從未遇見過的速度不斷地上升。就在這種舒適的不行的環境下,他又做了個夢。從十一歲醒過來之后,虞淵就經常做夢,他曾經一年一年地夢見一個頭發長長的男人的背影,看見他靠在窗邊,仿佛在等著什么似得,或者是用他那雙瘦骨嶙峋的手去喝藥的模樣。一年復一年地,仿佛都在做同一個夢,但哪怕在最痛苦的時候,虞淵都從來沒有排斥過它。一直到后面,夢漸漸的少了,虞淵反倒有種丟了什么東西的感覺似得,但長久以來,也逐漸習慣了。一直到這兩天,那些夢境才逐漸回來。但已經不再是那個瘦弱的男人了,還有別的什么。這一次的也一樣,是一些新的東西。只見夢境里是三月花開,春風正軟的時候,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躺在椅子上,身上是古老的著裝,身邊是一個垂著頭的老者。虞淵都快習慣這樣的夢境了,看不清長相,也沒有聲音,唯一能讓他知道的,就是這男人的身體看上去似乎和之前老是夢見的那個不大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胸口,和他一樣的位置,仿佛也有道疤痕。“哎……你打算瞞到什么時候啊。”就在虞淵打算好好看看這夢境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時,那個老者開聲了。虞淵一愣,與此同時,那個男人也沒有回話。“陛下啊,您總該說的,說了,褚大人才能理解啊。”那老者說著,輕輕地嘆了口氣,“您等著大人自己發現,可大人經脈盡毀,您又不說,他怎么可能發現的了呢?”虞淵靜靜的等著,等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他以為這夢境都仿佛要結束了的時候,才聽見一個深沉而又低啞的聲音傳來。“他經脈為我而毀,我總該要治好他的,魂養魂,等我把他該有的都還給他,他自然會知道。”頓了一頓之后,又低聲接了一句,“否則,他不會同意的。”“可,可等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