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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終于伴隨著一大堆的痛楚,就這么直直地軟了下去。而在少年倒下的那一瞬間,褚書墨透過他半閉的眼睛,看見了一個人影。那人逆著光垂首看著他,聲音里似乎帶著幾分不羈,淡淡道,“搞什么,天上掉下個林弟弟?”褚書墨微微一愣。那聲音,那逆著光只能看得清點輪廓的臉……不就是年少時的他嗎?那那這個一路挨著病痛走過來的少年----難道是天衍帝?可那夢境并沒有給褚書墨時間求證,畫面直接到此化為一片黑暗。褚書墨再睜開雙眼時,只見到處都是黑白相間的墻壁,氣息有幾分陌生,又仿佛有幾分熟悉。他微微一頓之后,目光有些茫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接著,目光就落在了跌坐在床邊地板上的人身上。是虞淵。褚書墨心里一驚,立馬跳似得從床上爬了起來,小步子不穩(wěn)地半爬半跑地朝虞淵的方向奔去,碰到他火熱熱的手時,懸著的心才好不容易落了回去。目光一轉(zhuǎn),從他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臉,滑到了他的胸口處。一路下來,在看清楚已經(jīng)被拉扯開的衣服下的胸口前的東西時,褚書墨微微一愣。上輩子的天衍帝和他做的時候,從來不動情,從來不吻他,自然也從來不脫衣服。所以即便是臉那么的熟悉,身體對褚書墨來說也是有幾分陌生的,然后在這一刻,他就這么在這具有些陌生的身體上,在虞淵的心臟上,看見了一塊疤痕。鋒利,干脆,仿佛是匕首刺進去過一樣的疤痕,很深很深。015那道疤痕里邊隱隱地閃著紅色的亮光,光芒順著傷疤的四周一路蔓延,仿佛伸出了無數(shù)條紅色的網(wǎng)絲一樣,盤踞在虞淵的胸口,不停地伸縮著。像是在朝身體的方向輸送著什么,又像是在從身體里吸取著什么。褚書墨眨了眨眼睛,很快,那束光芒就消失了,連帶著光芒下的蜘蛛網(wǎng)一起。還留在虞淵身上的,就只剩下一道深深的傷口了。那聲小墨忽近忽遠地在褚書墨耳邊閃過,看著虞淵倒在床邊疲累至極的模樣,褚書墨垂首,眸光閃了閃。耳朵是不會騙人的,他不知道天衍帝的情況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甚至想繼續(xù)催眠自己,有可能是聽錯了,或者是虞淵身邊真的有這么個人之類的。然而那張一般無二的臉,聲音,表情,神色,無一都不在讓他放棄自欺欺人。不過早在看到這張臉的那一瞬間,他不就應該做好準備了么?褚書墨坐在床上,小小地嘆了口氣,暗罵自己這么多年的日子真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然后抓著虞淵的肩膀站了起來,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順帶著扯了扯他的耳朵。然而很顯然,這么點點大的小家伙的動作對已經(jīng)昏迷的常人根本造不成什么影響,幾番下來虞淵都沒什么反應,褚書墨有些急了,拉著他的頭發(fā)對他的耳朵吼了兩聲。“咿咿!”起來啦!“嘎部咿呀!”叫的好累的!你能不能應一下啊!然而即便是這樣,虞淵也依然雷打不動地繼續(xù)閉著雙眼,褚書墨終于是忍不住了,像是下定了決心似得,站了起來。一步步上前,最后拉著虞淵的衣服站在他肩膀上,站好后改成轉(zhuǎn)他耳朵,小腿在肩膀上不穩(wěn)地抖啊抖,然而目光卻異常堅定。小爪子緊緊地拉著虞淵的耳朵一步步往前走,一路千辛萬苦,最后踩在了虞淵的鎖骨上,上面是擠得他小腳趾都被壓到一塊的鎖骨,下面是能摔死他的萬丈深淵。褚書墨幾乎是整個人貼在虞淵的臉上,兩腿嚇得打抖,頭上幾根毛都快嚇直了,抿著小嘴,顫顫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朝虞淵的鼻底伸去。一秒。兩秒。三秒。有有有,有呼吸。褚書墨重重地松了口氣,額頭上已然布滿了汗珠,繃著張小臉,又一步步地順著虞淵的鎖骨爬回去了,就在他以為要大功告成,快要接近鎖骨末端的時候,虞淵的鎖骨卻突然一動。褚書墨的背在剎那間涼了個徹底,小腳沒了落腳點,一下踩空整個人就這么懸了下去,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褚書墨用盡全身力量抓住了虞淵肩膀上的衣服,半邊身子還癱在虞淵的肩膀上驚魂未定,小臉憋的通紅。嚇死了……默默閉了閉雙眼,平靜了片刻后,小腳在虞淵身上一蹬一蹬的,然后一點點地挪了回去。接著上半身往虞淵脖子的方向斜了斜,努力地把一條腿掰了上來。耗盡心思,絞盡腦汁,最后總算是重新回到了虞淵的肩膀上,后背的小衣服都濕透了,看著依然閉著眼的虞淵,褚書墨深深地嘆了口氣。個不省心的。天知道褚書墨多想一腳踹過去然后任由他自生自滅算了,可當年他跟天衍帝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時候,在冰天雪地里也沒忍心做到這點,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了。可剛剛那一段驚險褚書墨現(xiàn)在還氣著呢,小肚皮里窩著火,忍不住湊上前一把抓住了虞淵的耳朵,然后狠狠地咬了一下。當年他就很想這么做了!那么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干嘛!誰還不是人啊!在虞淵的耳朵上印下了兩個不太清晰的牙印,褚書墨心里總算是好受點了。好了,氣撒了,人還是要叫醒的,正當褚書墨開始思考要怎么把他弄醒時,虞淵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然后下一秒,這人就整個人直接一翻,躺在了床上。褚書墨:……默默地從虞淵的腦袋和床之間的縫隙努力朝外爬,好不容易才把小屁股□□,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床上,回過頭瞪著虞淵,最后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臉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好氣哦。順便還齜牙咧嘴地吼了他兩聲。不過說是這么說,看他總算躺上床,而且好像還沒死的樣子,褚書墨覺得自己應該是可以功成身退了。然而這會兒他自己早就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轉(zhuǎn)眼看看房間門還關(guān)上了,實在不想再翻山越嶺地找不著地方睡。最終只能癟了癟嘴,為難地看了虞淵一眼之后,自己拉過了床邊的毛毯蓋著肚皮,然后背對著他,窩在枕頭上,閉上了有些沉的雙眼。·在魂石里的能量進入身體的一剎那開始,能量傳輸就無法中斷,但與此同時,也會讓魂獸很迅速的知道選出來的這塊石頭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這是魂獸的一點點自我保護能力,即便傷害還是能造成,但在察覺到不是正確的魂石后立刻建立防盾的話,還是能減少一部分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