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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一族能夠盡可能減少錯誤魂石帶給魂獸的傷害。最優秀最有天賦的諾爾族,是可以直接看見魂石上的光芒的,沒錯,雷爾教授表示天地玄黃四種石頭,會散發出四種光芒,能直接看見光芒的諾爾族,都極具天賦。這種諾爾族往往剛從學院畢業,就會被相對應的魂獸接走。雖說每一個諾爾族都能看見魂石的顏色,但看見的多少,和程度的深淺是有差別的,資格約好的諾爾族,價值就會更高,畢業之后很快就能找到契約的主人。而在魂獸那邊的表現如果很好的話,還會有更好的待遇。這就形成了一個相對平衡的關系鏈,并且在魂獸與諾爾族之間維持了上百年之久。頭腦稍微清醒點了的褚書墨歪了歪腦袋,契約什么的暫且不說,這么細想下來,好像也不對啊,如果有諾爾族可以看見一支光芒的話,那要一個諾爾族不就好了?哪怕是設防,也沒有必要一個魂獸簽那么多諾爾族吧?他們靠精氣進階,這么做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沒等褚書墨想明白這個問題,他目光轉悠了一下,然后落在了不遠處一個人默默走出去的娃娃身上,眨了眨眼睛。·“他們肯定都覺得我很笨。”娃娃走到教室外小樹林邊,踹了踹小石子,撅了撅嘴,看上去有幾分不服氣,不過更多的還是委屈,甚至有點害怕的成分在里面。“咿咿呀。”一個聲音從娃娃的身后傳來。娃娃一愣,扭過頭,就看見褚書墨坐在自己的小籃子里,停在她身后兩步的位置,張開手沖她晃悠,一雙眼睛亮晶晶地,見她回頭,還沖她笑了笑。“小可愛!”娃娃眼前一亮,然而轉瞬間就暗了,“你一定也覺得我很笨對不對?可其實那些我都記得的。”褚書墨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就那點東西,翻來覆去的說,誰會忘記啊。”娃娃生氣地跺了跺腿,停頓了一會后,蹲了下來,“我就是不想說,成績越好,畢業的就越快,然后就會離開學院去和魂獸族簽約,小多就是,她那么優秀,半個月前剛畢業就被簽走了,可,可這才半個月呢……”娃娃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了,褚書墨頓了頓,有種不祥的預感升了起來。“就消失了,魂獸那邊給學校說了聲讓他們再找一批新的過去,就沒下文了。”娃娃頭埋得深深的,“他們根本就不覺得我們也是生命,我,我寧愿不要精氣死……”“哎咿呀!”褚書墨突然叫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娃娃的話,然后蹬了蹬小腿,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掛著淚珠的小姑娘。哎,小小年紀的黃花閨女,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死不死的怎么能亂說呢?趕緊呸呸呸掉。褚書墨一邊想著,一邊皺著小眉頭很認真的呸了兩下。回過頭看娃娃淚眼婆娑的模樣,抿了抿小嘴巴,沖她伸出雙手晃了晃。娃娃微微一愣,然后雙眼瞬間就亮了,“小可愛是要給我抱抱嗎?”嗯,褚書墨點點頭,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不過這么小的小孩兒動不動想死可不是好事,抱抱鼓勵一下還是可以的。然而褚書墨的動作也不知道戳中了娃娃哪個興奮點,她瞬間就尖叫著撲過來,然后一把摟住了褚書墨,小臉蛋在他肩膀上蹭啊蹭啊蹭。褚書墨還沒來得及表示抗議,視線一晃,就看見了她身后拿著奶瓶朝這邊走來的菲爾。和菲爾前面,一臉面無表情看著這這邊的虞淵。012褚書墨有時候很想催眠自己,讓自己認真地覺得自己就是個嬰兒。比如說剛剛,一個剛出生兩天的嬰兒,一個同樣沒多大的小姑娘,本來應該是個無比兩小無猜純情滿分的擁抱。然而虞淵的出現,卻瞬間把褚書墨打回了原形。不,你不是個嬰兒,你是個牙還沒長齊的老棺材,死都死過一次了。褚書墨頓時覺得很委屈,覺得命運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然后默默地伸手輕輕推了推娃娃,而后者一回頭就看見了虞淵,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連呼吸都忘記了似得,整個人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張著嘴巴看看褚書墨又看看虞淵的,特不自在。可在來回兩次之后,目光卻突然一頓,停在了虞淵身上,探究地看了兩秒后,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然而虞淵掃了她一眼后,娃娃就立刻低下了頭。然后伸手推了推褚書墨,悄聲道,“那個,小可愛,我先回,回去了啊,咱們明天見。”“咿咿。”褚書墨點點頭,特別認真地沖她晃了晃小手,然后扭過頭來眼巴巴地看著菲爾手里的奶瓶,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誒!”然而菲爾這次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笑著過來給他喂奶,而是站在三步開外的位置,看著褚書墨沒動,臉上也沒有帶著笑容。就在褚書墨覺得自己的表達可能不夠強烈,打算更大聲的再叫一句時,整個人就被虞淵捏著衣服提了起來。褚書墨未出口的話直接被哽在了喉嚨里,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著下面越來越遠的地面,驚呼了一聲,小胳膊小腿都僵硬著不敢動。“虞總,他……”站在一旁的菲爾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總算是上前了半步低聲道,然而一秒后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默默地把腳收了回去,遠遠地看著他們。褚書墨僵硬著小脖子抬頭去看虞淵,小聲地咿咿呀呀很有理有據的開始抗議,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虞淵的臉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看。不是心情不好的那種不好看,更像是……身體不好的感覺。褚書墨為自己冒出來的念頭微微一頓,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人用手指攔住了小肚皮,往胸前口袋里一塞,掃了菲爾一眼,“坐后面來的那輛車直接走就好。”菲爾微微一頓,“那他……”“明天上午會讓阿澤送他來學院。”虞淵聲音聽不出感情,“所有人后天才能回總宅,你也一樣。”菲爾頓了頓,看向褚書墨的眼神里有幾分于心不忍,可最終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沖虞淵微微一鞠,“是。”說完把奶瓶畢恭畢敬地伸手遞給虞淵之后,就提著裙擺轉身走了。褚書墨從那種都聽得懂但沒法說的狀態重新回到了聽不懂也說不了的狀態,并沒有多少不適應,而且已經很自覺地伸出手朝虞淵手里的奶瓶晃悠,小爪子在空中一抓一抓的,順便咿咿呀呀地叫著,口水都開始順著合不攏的小嘴下滑。察覺到這點的褚書墨飛快地咬了咬下唇,把身體這種本能幼稚行為扼殺在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