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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諾爾族那么點點大的身體,單靠精氣不吃東西也能存活,但因為不少魂獸都不只簽一個諾爾族,十幾個甚至幾十的要精氣實在是太難以供給了,之后有人研究出適合諾爾族的奶粉,這一點才開始逐漸改善。所以契約他們的魂獸一族也不至于苛刻這點東西,但為了諾爾族一點小需求這么著急的魂獸還是挺少見的。然而變成這樣也不是阿澤自己想的,要知道那小家伙到處打滾到處哭,時不時還拍著桌子蹬蹬小腿,哭的最厲害的時候差點噎著,虞淵看上去像是面無表情地在一旁冷觀,但那雙眼睛里冰冷的神色都快把阿澤給戳穿了。他從很小開始就跟著虞淵,這點表情是絕對不能看錯的。所以才極其自覺地跳下車跑去買奶瓶。事實證明,阿澤并沒有走眼,當褚書墨第n次撕心裂肺地哭到哽咽時,虞淵終于是忍不住了,把他撈在了手心,然而這樣依舊沒有改變他哭個不停的狀態。虞淵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覺得這小家伙的哭聲仿佛一個小爪子一樣,不停地在他的心臟處撓啊撓。好半天,伸出手,輕輕地在褚書墨悲傷拍了拍。一邊撥開他不停揉眼睛的小手,讓他靠在自己的手心里。虞淵的動作放的很輕,卻又僵硬地不行,其實并沒有讓褚書墨舒服多少,再加上他潛意識地排斥和虞淵親近,以至于讓本能哭地更厲害了。他越哭,虞淵的動作就越僵,連帶著臉色也越僵,到最后幾乎是生出了幾分無措,其實這種事情,把這吵吵嚷嚷的小東西丟一邊不管就好了,隨便叫輛車就能離開,可看著他一臉委屈淚眼汪汪的模樣,虞淵覺得自己根本沒法不管。時不時腦中還會閃過他破殼而出的那一天,一雙眼睛半睜著,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還憑著本能一步步朝虞淵的方向跌跌撞撞過來時的模樣。把小家伙放在自己腿上,虞淵就這么盯著看了好半天,最終伸出了一根手指。一直坐在前面聯系著阿澤的金絲眼鏡男從后視鏡見狀,立刻回過神來,低聲道,“虞總,您的身體在契約之后已經受到虧損了,如果沒有找到好的魂石補給,不適合這么早就進行精氣傳送的。”然而坐在虞淵手心里的小家伙早就哭成了一團,看上去傷心的不要不要的,白嫩嫩的小臉都哭紅了,一副沒奶傷心欲絕的模樣,本來就小,這么一哭,看上去好像隨時都能噎氣似得,眼鏡男自己也有點不忍心。坐在后面的虞淵抬臉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還是把手抵在了諾爾族的眉心,聲音很淡,“只是外圍,不在乎這一點。”“虞總!可是……”眼睛男話還沒說完,雙眸就猛地一睜,只見在那一團小東西白皙帶粉的額頭上,逐漸浮現了一道紅色的花紋,像是一朵半開半謝的花一樣,亮的異常。那是他和虞淵之間的契約,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刻上的契約。眼鏡男張了張嘴,剩下的話再沒說出來,好半天之后,和車外匆匆趕過來的阿澤對了個眼神,坐在前座上,深深地嘆了口氣。花紋浮現之后,小諾爾族就開始逐漸安靜了下來,不哭也不鬧了,最后整個身體一軟,就這么在虞淵的手心里睡了過去。“我的時間不多了,”虞淵拿過一塊柔軟的手帕,把小諾爾族蓋好之后,穩了穩聲音,“做事要快,去給他聯系校方。”前座的兩個人聞言面色紛紛嚴肅起來,堅聲道,“是。”>>>>褚書墨說不清在那一瞬間席卷而來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樣的,身體本能想哭,他攔不住,只能撐著不適的感覺繼續掉眼淚,祈求著能有來快點喂飽他這個小身體。虞淵會伸出手來對他進行安慰其實對褚書墨而言挺意外的,畢竟在他的印象里,天衍帝從來就不會是個會多管閑事的人。雖說這個是不是天衍帝褚書墨不清楚,但他們兩一模一樣的臉,和極其相似的行事作風都注定了褚書墨很難把他們完全獨立開來。他也不想這么做,虞淵對他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從上次喝奶就知道了,但即便是這樣,褚書墨也沒有生出什么感激之情,他還是想離虞淵遠遠的。否則這么一個人,和你等了一輩子的前夫長一模一樣,你告訴全世界你對他有的只是感激,而且跟前夫完全沒關系,別人信不信不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所以他不喜歡虞淵的親近,那人伸出手朝他額頭來時,褚書墨第一反應就是推拒。然而他當時哭的不能自已,根本就沒法伸出手去表示拒絕。然而當虞淵的手靠上額頭時,褚書墨卻感覺到有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手指流經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抗拒。所以在那一瞬間褚書墨甚至有種比起牛奶,這東西才應該是他最需要的東西的感覺。那種舒服的感覺是他無法形容的,全身心都開始放松,然后緩緩地進入了睡眠,閉上眼的最后一刻褚書墨的目光在虞淵臉上掃過。微微一愣,總覺得后者的臉色好像有點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晃眼了,在這種溫軟的環境下,褚書墨逐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這么睡著了。然后他做了個夢。一個相當奇怪的夢,在夢里仿佛自己身處一個獨立的空間一樣,看著那一道暖流逐漸流過自己的身體,抵達每一個角落,被那道暖流流過的地方仿佛在一瞬間被強健了一樣,經脈都變得活力十足。褚書墨在里面盯著看了好半天,目光突然順著暖流,落在了中間一個亮亮的地方,那是這道暖流的起點,是整個空間里最耀眼的地方,但褚書墨看過去,卻不覺得目光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盯著看了好半天,最后在光芒的中間,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花紋。……不是正紅色的,而是灰暗的,帶著點死氣的顏色,呈現半凋零狀態懸在空中,飄飄地仿佛隨時都能掉下來一樣。褚書墨眨著眼睛看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眼前再次變成一片黑暗。·褚書墨這一覺睡到了天亮,再起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虞淵了,抱著菲爾給他準備的溫度剛剛好的奶瓶喝光之后,就被菲爾放進了一個小小的半封閉的箱子里面。其實不算箱子,里面有非常柔軟的坐墊,菲爾還給了褚書墨一個奶嘴,不過他不太喜歡吸這種東西,覺得有點太嬰兒了。于是就乘菲爾一個不注意就把奶嘴拉出來扒拉到一邊去,然后把手指塞回去繼續吸,一邊吸一邊四處看著。只見他先是被菲爾帶出了房子,坐上了車,穿過了老長一段距離,最后抵達了一個看上去非常雄偉的莊園前。莊園前站著一排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