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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見天衍帝就這么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冰天雪地里,無論是臉色還是眼神都倔強的要命的模樣,到底還是心軟了。而且那個時候的天衍帝還小,面部表情比起后來,還是很多的,偶爾甚至會別別扭扭的跟他說謝謝,他要不說話,還會偷偷地拿目光去看他,有時候會讓褚書墨很莫名地想起小時候的自己。所以即便兩個人逃出生天后天衍帝立馬就消失了,褚書墨也沒怎么后悔過。他生下來就沒爹沒媽,有個師父,但也基本放養,一直都是一個人,樂在逍遙,志在八方,一條路走不通換條路走就好了,所以養好傷之后他就拜別了師父,開始云游四方。一直到二十歲出頭,當年劫難扎根在他身體里的疾病開始作祟,褚書墨的身體才開始一天不如一天,就在他感慨自己這輩子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的時候,當年那個雪地里的小家伙又出現了。他成為了太玄的帝王,身體比他高,比他壯,站在他面前仿佛能把他整個人籠罩進去,然后不由分說地把褚書墨強行帶了回去。褚書墨這個人,其他都挺隨便的,唯一不喜歡的就是皇宮,他樂得逍遙,而皇宮在他眼里,和一個巨大的牢籠沒什么差別。不過那之后興許是因為對天衍帝起了點興趣,又興許是因為天衍帝真的開始找名醫給他醫治,小有成效,總之種種原因之下,他非但留下來,接受了婚禮,還陰陽差錯的對這個讓自己壽命至少少了一大半的人產生了興趣。接著,就是后來一大片亂七八糟的故事。不過故事說是說亂七八糟,但有一點卻是沒變的,就是褚書墨受傷之后,對魂力的感知變得非常弱,尤其是后來再次受寒淵洗禮,外面嘈嘈雜雜各種各樣他無法過濾的魂力甚至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一天天地把他往死亡的方向推。所以褚書墨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雖說不能特別清晰也不是特別確定,到底是因為新生他的身體變好了,還是這個世界的魂力消失了,但總之就是隱隱地覺得有點不對。直到來到這個地方。褚書墨透過車窗,遠遠地看著外面宏偉的建筑,默默地縮了縮腦袋。那里面有很重……甚至很熟悉的魂力在。和周圍干干凈凈沒有魂力的感覺完全不同,他身體的確變好能感知魂力了,這個世界的魂力大概也不算完全消失,然而如果只是聚集在這么一個建筑里的話,那和消失能有什么差別?褚書墨看著眼前的場景,小手緊了緊,皺了皺眉頭。這個建筑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么遠遠地看過去,和當年天衍帝的帝后寢宮非常相似,而那個他住了一輩子的寢宮其實并沒有多讓他懷念,排斥倒是要多一些。尤其是那三十三年,對他而言回想起來除了無盡的空虛以外,什么多的都沒有。可是這宮殿怎么會在這里?褚書墨眨了眨眼睛,雖然他不清楚自己死后太玄的情況,可天下從來沒有長久太平過,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沒道理一座寢宮能單獨地在一個位置完好無損的保存這么長時間啊?他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摟緊了懷里的東西,可也不知道這腦子怎么回事,原本無比深沉的回憶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奶瓶,還閃閃發光的,瞬間勾起了他半飽的小肚子的回應。褚書墨立刻砸了下嘴巴,下意識地就低下頭去吸了一下懷里抱著的東西。因為它抱起來和他的小奶瓶好像差不多大……噫。褚書墨一邊吸咬一邊一扭頭,眼神晃啊晃,沒多久就對上了虞淵那張面癱臉,渾身一僵,小爪子驚慌失措地抓了兩下他的手指,然后掩耳盜鈴地重重一推。撐著黑箱子默默地把身體方向一轉,一系列動作做的無比流暢。“虞總,他們人都已經到了。”阿澤放下電子精屏,一扭頭就看見褚書墨揚著張小臉看著他,臉上rou嘟嘟的,大眼睛躲躲閃閃的,像是在打什么壞主意似得,阿澤瞬間有點樂了,下意識地就伸出手想戳戳他的臉蛋。然而手還沒戳上去,褚書墨兩只手就已經伸出來擋住了自己的臉,身體緊急朝一個方向躲,瞎摸什么瞎摸什么!然而一個不小心就躲了過頭,身體一歪,失去了平衡,遮著臉的手也來不及撐箱子,眼見就要倒下去,千鈞一發之際,被虞淵一手撈了起來,往自己胸前的衣服口袋里一塞,掃了前面的阿澤一眼,就著保安從外面打開的車門走了出去。褚書墨蹲在胸前口袋里,嚴肅地看了虞淵一眼。他總覺得這人剛剛好像就著他的衣服擦了他的口水……看著搭在口袋外面的圍兜,褚書墨伸出小手把它扒拉整齊了,心里其實有點不太愿意待在離虞淵這么近的地方,不過……低頭看了看自己離地面的高度,褚書墨默默往口袋里縮了縮,乖巧地向惡勢力低頭。·胸前掛了個小家伙,虞淵自己也挺不習慣的,尤其是這家伙的小腳還很不安分,時不時就要蹬兩下,存在感強的不行。不過他情緒習慣不外露,所以即便是口袋里掛了個小家伙,看上去也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其實在亞特,帶著諾爾族出門的魂獸其實并不少,雖說魂獸一族的地位高于諾爾族,并且魂獸一族極其崇尚武力,但也不乏有人把諾爾族當寵物來養。這種人還不占少數,因為有部分諾爾族確實是長的很好看。而褚書墨的外表,那一次婚禮直播之后,帝國各大論壇就已經炸開鍋了,虞淵的娛樂產業規模很大,所以對這方面的趨向還是非常了解的,何況就算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那么顆斑斕的蛋里能跑出來這樣的小家伙,有點出乎意外了。所以他其實是不太介意帶他出門的,看著博物館里滿滿當當的游客,虞淵垂首看了口袋里咬著手指,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的小家伙一眼。想完之后,默默地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契約的原因,他對這個新出生的諾爾族有著超越他預計的耐心。至少在他的預想里,事情不應該是這么發展的,只是個早就安排好要消失的諾爾族而已,根本沒有必要給那么多關注。虞淵一邊想著,一邊伸出手把小家伙嘴巴里咬著的手指拉了出來,順帶拉著他的手在至今上蹭了蹭之后,放到了圍兜旁。四周離虞淵很近的保安登時面面相覷,其實身后兩步的阿澤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有了之前的鋪墊,他接受的顯然要快了不少。在把漂亮的諾爾族當寵物養的生意人里,虞淵這么做也不算奇怪,何況不得不承認,這個諾爾族,的的確確是阿澤見過最漂亮的一個,所以他并沒有覺得虞淵的行為有什么不對,只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