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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種名品。忽然,前路傳來的絲竹之聲讓兩人的交談戛然而止。“應(yīng)該是九公主在練舞,九公主有些驕縱,你我還是小心些好。”含月輕聲向吳青城解釋,說完這句話,又恢復(fù)了循規(guī)蹈矩的宮娥形象,繼續(xù)前進。吳青城點頭表示理解,跟在含月身后,果然,吳青城眼角處瞥見,幾丈外,數(shù)十個宮娥各著彩衣,捧著中間一個女子,翩翩起舞,水袖柔腰,輕紗浮動,硬是將那靜立綻開的花骨朵兒刻畫得生動起來,好一幅美景!再好的美景,以吳青城和含月的身份都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觀看的,哪怕是多瞧了一眼也會惹禍上身,兩人都捧著身前的飾物,經(jīng)過那群女子身邊時行了個禮,就要低首側(cè)身而過,盡量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可能真的應(yīng)了那句話,怕什么來什么,含月雙手捧著托盤經(jīng)過那群練舞的女子的身邊的時候,不知是誰踩了一下誰的衣擺,她們都是點著腳尖高速旋轉(zhuǎn),這下重心不穩(wěn),此起彼伏‘啊’聲不斷,偏偏有一個女子的身體直直向含月撞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含月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反應(yīng),在宮中最重要就是戒驕戒躁,含月也忘記了喊叫,手中的托盤被外來的強大力量撞了出去,含月下意識地要護住手中的東西,可是只有指尖的末端碰到了一點,來不及了!那可是皇后娘娘的行頭!其中有一枚碧璽帶扣是最近司寶司剛打造出來配著鳳袍的,剛從司寶司取來的,其中還有隨身的金累絲香囊,那些都是易碎易變形之物,這么一摔,后果不堪設(shè)想!☆、第十二章一直跟在含月身后的吳青城,注意力放在了身旁其中一個女子身上,那個宮娥身著粉藍色的舞服,只是盯著自己旁邊的同一個身形與之相差無幾的身著粉紅色舞服的宮娥,目光如淬了毒,吳青城怕有什么意外發(fā)生,果然,粉藍色的宮娥在動作時狠狠踩了另一個粉紅色的宮娥一腳,在一群人中粉紅色的宮娥技藝算得上最拔尖的。一腳下去,使得踮起腳尖舞蹈的眾人重心不穩(wěn),連連驚呼聲中,東倒西歪,其中一個就徑直撞向了前頭的含月。含月臉色煞白,好在吳青城注意著她們的動作,早有防備,向前大跨一步,以前腳為支點,將含月甩出去的托盤伸手接住,另一只手也穩(wěn)穩(wěn)地撐住自己的東西,意外還不止如此,一個身影踉蹌著倒向吳青城,吳青城眼疾手快,哦,不,是眼疾腳快,伸直另一只腿,為那摔倒的女子提供了一個支撐,于是當(dāng)眾人的驚呼聲過后,吳青城就保持著兩手伸開,手上分別拖著一盤的東西,而兩腳岔開,一只腿被人緊緊地抱住,就這樣以大字型的高難度動作定格。看清了吳青城的動作,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又是一陣驚呼,這次是帶著不可思議!吳青城轉(zhuǎn)頭看向緊緊抓著他的大腿的女子,只見她衣著華麗,一身銀粉色的華服,衣紋更是以均勻齊色的黃豆大小的珍珠點綴,華光流動,足見珍貴,看此人的服飾自是九公主無疑。見吳青城打量著自己,九公主有些傻愣愣:“你看我做什么?”“小人在看公主何時松手,小人保持這個姿勢十分疲累!”九公主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放開手中的大腿,站直,只是紅暈卻不可避免的爬上了臉頰,不過十三四的年紀,正值豆蔻。吳青城收回腿,將托盤還給了含月,含月渾身一個激靈,似是才回神,不敢相信地抓緊手中的托盤邊沿,心有余悸。確定了東西都沒事,吳青城告辭:“冒犯了公主,請公主恕罪,小人還有事,小人先告辭?!?/br>“等等!你是何人?”吳青城低首恭順回答:“小人是太子身邊的侍讀。”“你是侍讀,為何你的能保持那樣的難度的姿勢,還···還那么好看?”九公主一時想象不出形容吳青城優(yōu)美的動作的形容詞,只是說出自己最直觀的感受。其實,吳青城下意識的動作時平時練習(xí)舞曲時的慣性后果,自然就帶上了舞蹈的連貫性和觀賞性,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記憶里的,在情急之下,想改都難。“公主謬贊了,只是從下學(xué)了些強身健體的武術(shù)罷了?!?/br>“學(xué)武能讓動作如此流暢優(yōu)美?”“小人也不知?!?/br>九公主陷入了沉思,吳青城借此告退,臨走時,看了一眼那粉藍色的宮女,這皇宮深院勾心斗角之事還真是層出不窮,粉藍衣服的宮女,見吳青城看了過來,縮了縮身子,有些畏縮,難道他看見了?吳青城沒有那個興致去揭發(fā)什么,只是悶聲跟著含月回鳳棲宮。“哎?人呢?剛才那人呢?怎么我一愣神就不見了!”“公主,他們已經(jīng)走了?!?/br>“你們怎么讓他走了,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竟然是太子哥哥身邊的人,你們?nèi)ソo我打聽打聽剛才那人?!?/br>“是。”“是?!?/br>另一邊,含月和吳青城出了御花園,剛離開九公主的視線,含月深深松了一口氣,蒼白的臉頰才恢復(fù)了一點血色,眼中都帶上了點點濕潤:“青城,謝謝你!”“不用,你快要放出宮,不能因為這事而斷了?!?/br>聽到吳青城貼心的話,含月眼中的淚水迅速聚集,幾乎潰堤,硬是靠著多年的功力憋了回去,只是指節(jié)因為用力變得青白,臉上的肌rou僵硬著,硬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一天都小心翼翼的,但是麻煩還是會自動找上門,看得多了,我也就釋然了,只把今天當(dāng)做最后一天,不過我很幸運,能在這遇見你,等我出去了,我再好好謝你!”含月發(fā)自肺腑地說道,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吳青城勾了勾嘴角,目視著前方,留給含月整理的空間,吳青城知道,此時的安慰是沒用的,反而會讓人覺得越發(fā)的委屈,越發(fā)的脆弱,而懦弱從來都不是皇宮里的生存法則。回到鳳棲宮,卻被告知陸稀微已經(jīng)先到舉行宴席的未央宮,吳青城只好隨著另一個宮人去了未央宮,含月囑咐了一句小心,兩人就分道揚鑣了。此時,距離帖子上宴會開始的時間只有不到小半個時辰,吳青城被領(lǐng)著進入偏殿的一間廂房,帶到門前,那宮人就告辭了,吳青城敲了敲門。“進來。”聽見陸稀微的聲音,吳青城這才推門而入。進門,才發(fā)現(xiàn)陸稀微正在幾個宮人的服侍下?lián)Q衣服,因為剛才進宮覲見皇帝與皇后,陸稀微穿的是黑色暗紋繡蟠龍官服,周身端正,發(fā)冠齊整,頭發(fā)一絲不茍束起,嚴肅端正,不怒自威,與平時與世無爭的模樣大相徑庭。接下來參加的是皇后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