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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毅無師自通的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背靠著沙發,雙手隨意的搭在腿兩邊,那姿勢好像坐在自己魔教的御座上,俯瞰他人。聽到科爾這話,他挑了下眉,眉眼彎彎,嘴唇含笑:“從這這里到門口就這么點距離,我們幾個大活人你們都看不到,眼瞎啊?”王允:“……”皇太子,風度呢?風度呢?今天一言不合就發飆到底是怎么了?科爾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心里著實有些怪異,這皇太子一向風度最好,只好不看到機甲,都很少哭,你當面說他廢物,他也只是低著頭離開,今天是怎么了?老不按理出牌還如此粗鄙是怎么回事?吃錯藥了,還是上了前線創傷太多,引起腦子混亂了?“全星際的人都知道皇太子殿下選擇配偶的標準很高,你和西恩哥哥結婚這事又不是我們做主的,你如果不高興和西恩哥哥的婚約,那就自己找皇帝和我外祖父解除,在這里對著我們發脾氣做什么?我們雖然不是皇宮里的人,但也由不得皇太子殿下你在這里說三道四吧。”這時安朵上前一步朗聲說道。他自幼受外祖父的疼愛,在容亞家里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這么不給臉面,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優勢,他面容長得精巧,眉目如畫,是典型的嬌小型雌性,微微皺眉就能激發雄性保護欲的那種。很多時候,他只要柔聲說幾句話,就會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這個時候他這話一出,容亞家族的小輩門臉上都浮現出就是這個道理的模樣。蕭沉毅坐在那里,如同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看著安朵,目光直視了許久。咱們曾說過,蕭沉毅的容貌是非常好的,一派俊美風流之態,眼波光流轉如若桃花盛開,灼灼升華。就算是安朵再怎么討厭他,面對一個面容英俊的雄性,一直這么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心里雖然覺得他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看到美人就挪不開眼了,但到底也有涌起了幾分澀意,臉不自居的紅了。西恩家族燈壁輝煌的客廳里,因為安朵紅了的容顏瞬間有些氣氛古怪起來。蕭沉毅看著他這副神態,皺了下眉,本來長得就像個戲子小白臉,這矯揉造作的模樣讓人看了怎么那么反胃呢,他看向一臉浩然正氣的王允:“他誰啊?”王允愣了下,以為這是皇太子在給安朵沒臉呢,遲疑了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這,這是容亞老爺子的外雌孫啊,皇太子從前線回來很多人都突然認不出來了吧。”他最后那句話明顯是在告訴眾人蕭沉毅剛從前線回來,還沒有對帝都的生活適應過來。可這話的殺傷力對一個一向對自己容貌極為自信,又經常被人追捧的人的打擊,不亞于小行星撞到了帝都星。安朵的眼圈瞬間就紅了,整個人委屈的想要上前給蕭沉毅一巴掌。科爾眼睛微轉,沒有吭聲,臉上卻露出一副生氣又不知該怎么辦的模樣。蕭沉毅因為自己身世的緣故,生平最討厭這種道貌岸然,面上我是純潔的干凈,骨子里卻最會搬弄是非的白蓮花。這樣的人他看著就氣不打出一出來:“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心地竟然也不怎么好,這心黑的拿出來炒著吃都怕要毒死人吧。自己一身白毛,還說別人是妖精?怎么好意思說出口了?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緣,毀人姻緣那可都是要遭雷劈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就不要先對著別人噴糞行不行?得,看你也不是個有學問能聽懂這些道理的人,找個能聽懂話的人給本座過來說道說道吧。”他說話的聲音其實沒有多狠厲,甚至很輕,但就是臉上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配著漫不經心的語氣,那話跟冰塊加著刀子一樣直往別人心窩子里戳。王允:“……”他已經放棄拯救皇太子了,只是今天的事一定要和皇帝陛下說明白,要用最快的速度給皇太子殿下重新報個禮儀指導班。安朵從小到大聽到的都是贊美聲,從來沒有人當著他的面對他說這么惡毒的話,他顫抖著身體,嘴唇發白,耳朵嗡嗡作響,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直到蕭沉毅說完,他指著蕭沉毅說了幾聲你,然后哇一下蹲在地上大聲哭起來。蕭沉毅冷冷的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目光幽深的好像最深的深淵,讓和他對視的人不由的感到一陣惡寒。這時從樓上飛奔出來一個雌性,他把安朵抱在懷里,也跟著哭了起來。這是個真正柔弱的美人,歲月在他臉上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哭起來梨花帶雨,惹人心疼。兩個美人同時痛哭,這是要把人的心給哭碎了。“這是怎么了?誰這么放肆,敢欺負我們家安朵。”這時二樓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蕭沉毅抬了抬眼皮子看了下又收回目光了,坐在那里連動都沒有動,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他見得多了,沒什么好驚訝的。除了西恩,科爾等容亞家族的小輩門相互看了眼,都垂下眼,恭敬的等著二樓的人走下樓梯。來人自然是容亞家族現如今的掌權人容亞爺爺和西恩的父親索倫。西恩的爺爺和父親走下來后,安朵的雌父抱著安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父親,你要給安朵做主啊。”西恩的爺爺看著西恩:“西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剛一回來就鬧成這個樣子。”蕭沉毅聽這一句話就要把所有責任都推給西恩有些不樂意了:“這得誰哭你問誰,問他有什么用。”西恩的爺爺聽到這話,目光才施舍的給了蕭沉毅一點,他淡漠的說:“不知道皇太子在此,失禮了。只是這畢竟是家事,如果皇太子沒事,老頭子我就不留皇太子在這里吃飯了。”“要不是我和西恩成親了,我也不愛管別人家的破事。”蕭沉毅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老爺子看樣子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要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總得讓人開口說說情況吧,這一張嘴就給人定罪還把屎盆子都往別人身上扣是不是不大好啊。”“皇太子殿下就算是與小兒結婚了,但西恩他還是我們容亞家族的人,皇太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不打算讓西恩認我們這幫親人了?”西恩的父親在這時上場了,輕描淡寫的轉移了老爺子不公正的話題,只是再怎么壓抑那語氣里含著的不屑是怎么都壓抑不住的。蕭沉毅此生兩大恨,一恨殺父辱母的仇人,二恨有人比他拽。這第一恨他已經不恨了,這第二恨卻是要長久的恨下去的。所以他特別稀奇的看著西恩的父親:“怎么說你也是長輩,教育孩子的事,我是不能和你爭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吐不快,你們看不起我沒關系,但不能看不起我媳婦啊?怎么著他也是你們家的人不是?嫌棄我臉小也沒關系,我還有父皇不是,不給我面子總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