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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也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神調(diào)侃,語氣卻前所未有的鄭重:“還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漠視你的心病,對你的煩惱不屑一顧……又或者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對這種小事耿耿于懷?”他微微一笑,松開了白錦的下巴。“總不會是想聽本座變著法哄你罷?”白錦也笑了,他回抱住玉羅剎的腰,臉埋在玉羅剎身上,頭一次展現(xiàn)出了依賴的姿態(tài)。他悶聲道:“玉羅剎,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diǎn)喜歡你了。”玉羅剎緊緊抱住劍客的身體,享受著這難得一次的“投懷送抱”,他漫不經(jīng)心的想,或許以后的十年二十年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jī)會了。白錦嘆息道:“的確只是件小事,可我卻一直非常的羨慕他們。”“羨慕誰?”“羨慕那些有歸處的人。”玉羅剎垂眸看著白錦的發(fā)頂,語氣有些不愉:“本座就不能成為你的歸處么?”白錦閉上眼睛,摟緊了對方的腰身。過了半晌,玉羅剎才聽到他嘆息一般的回答:“能。”能。這已是重如千斤的承諾。如此過了數(shù)日,西方魔教的船總算抵達(dá)了中原。陸小鳳一回到中原,便在碼頭上被他的一群江湖朋友匆匆忙忙的架走了,他不得不打消了跟著白錦去萬梅山莊看望西門吹雪的念頭,老老實(shí)實(shí)去給朋友收拾麻煩去了。一個人的朋友很多,就總有他受朋友歡迎的理由。陸小鳳這樣慷慨而熱心的朋友,想來是人人都會喜歡的。告別陸小鳳,白錦和玉羅剎也沒有心情在外面逗留,他們一回到塞北,迎接他們的就是臉色不大好看的西門吹雪。西門吹雪道:“白鶴不見了,絕塵也是。”玉羅剎一驚,立刻側(cè)頭看向了白錦,白錦問:“何時不見的?”西門吹雪想了想,答道:“大約一個半月以前。”一個半月前,剛好就是白錦跟吳明決戰(zhàn)的時候。白錦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平靜道:“我明白了。”他又告訴西門吹雪:“它們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說這句話時,劍客的眼里無悲無喜,也沒有眷戀惋惜,他只是平靜的告訴西門吹雪這個事實(shí),說自己的白鶴和白馬都不會再回來了。西門吹雪不解的看著他,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水潭的那幾只白鶴自他有記憶時起就一直住在那里,偶爾有那么一兩只貪玩的,會跑到梅樹林去嚇唬山莊里的仆從,也有去廚房偷東西吃的,鬧出來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也給清冷的萬梅山莊增添了兩分熱鬧。西門吹雪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有一次隱雪曾跑到他的院子里啄過窗戶,他便半夜翻窗出去給它喂食,因此還被師父訓(xùn)過兩句。他從未想過它們有一天會從萬梅山莊里消失。西門吹雪固執(zhí)的追問道:“為何?”白錦望著西門吹雪沉思半晌,做了一個決定。他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吹雪,你若想聽,我便從頭說與你聽。”玉羅剎心中已明白了白錦要說的是什么。無外乎就是他的來歷、他的過去,還有那群白鶴消失的理由。他看著白錦依舊平和的臉,心中隱隱的不安逐漸擴(kuò)散,果不其然,白錦對西門吹雪道:“我怕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玉羅剎的心沉了下去。他其實(shí)已經(jīng)有所察覺。再次蘇醒后的白錦表現(xiàn)的實(shí)在是太過淡漠了。他一開始沒有察覺,只因白錦對他的態(tài)度非凡沒有冷淡下來,還比往常更加親密了一些,所以最開始的幾天里他對白錦的異常毫無察覺。可漸漸的,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并非冷漠,也并非無情,而是一種極端的平和。他開始對周圍的一切興致缺缺,連毛茸茸的小動物也無法牽動他的心神。只有玉羅剎可以例外。而今天,玉羅剎發(fā)現(xiàn)了第二個例外。西門吹雪。白錦視西門吹雪如親子,自然也不會對他冷淡。玉羅剎悄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為白錦的話語感到不安和煩躁。他沒有去聽他們師徒之間的談話,因?yàn)樵撝赖氖虑樗家呀?jīng)知曉了,而不該知道的事情,哪怕是面對著西門吹雪,白錦也一樣不會說。聽與不聽,又有什么差別?玉羅剎一個人回到了他們的院子里。梅樹上的梅花早已凋零,房間里卻仍帶著淡淡的梅香,需要玉羅剎親自處理的教務(wù)堆了半張桌子,他隨手拿起一本翻開,思緒卻不知又飄到了何處。景明給他端了一杯茶,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敢繼續(xù)打擾,躬身一禮后就悄悄的退下了。她一向是個很懂事的女人。天黑了。玉羅剎將手中的名冊一拋,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天黑了,他點(diǎn)了一盞燈,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已經(jīng)涼透的茶呡了一口。他此時心不在焉,也顧不得茶的味道如何。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了。白錦一步一步走到玉羅剎跟前,玉羅剎抬頭看向他,扯了扯嘴角,正想調(diào)侃一句什么,白錦卻忽然俯身親吻了他的唇。玉羅剎一愣,脫口而出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白錦親吻他的時候完全沒管他手里還拿著什么,只是一反常態(tài)的強(qiáng)硬起來,蒼白的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濕軟的舌長驅(qū)直入的闖入玉羅剎的嘴里。手腕一抖,玉羅剎手上的茶杯掉了下來,涼透了的茶水灑在他的衣服上,腰部以下的衣料暈開一圈深色的痕跡,茶杯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兩圈,細(xì)微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尤為明顯。玉羅剎怔了怔,伸手將白錦推開,蹙眉道:“做什么?”冰涼的感覺不大好受,濡濕的位置又有些微妙,他心里覺得有些尷尬,這尷尬反應(yīng)到臉上,便成了一種淡淡的不悅。白錦卻不理他,俯身環(huán)住玉羅剎的腰,另一只手從他膝下穿過,玉羅剎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人已騰空而起,整個人都被白錦一把抱了起來。他震驚:“你做什么?”白錦還是不答,只是沉默的走到床邊,才將玉羅剎拋到了床上,玉羅剎下意識的用手臂撐住身體,正想坐起來,一只手卻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硬是按了回去。緊接著雙腿也被壓制住,玉羅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此時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白錦。怎、怎么說?有些受寵若驚?白錦的行為已經(jīng)如此明顯,玉羅剎覺得自己大約是沒有領(lǐng)會錯白錦的意思的。“啪。”一本畫冊被扔在了玉羅剎身邊,他一側(cè)頭,就看見展開的畫冊上有兩個男子姿態(tài)曖昧的糾纏在一起,被壓在身下的男人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