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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去跟同伴們玩耍,顯得很通人性。春和站在離它們稍遠的地方,羨慕的看著與白鶴們相處融洽的小少爺。不是她不想上前,而是她實在是被仙鶴們嚇怕了,這幾只小家伙看著仙氣飄飄,實際上個個兇殘的很,除了莊里的一大一小兩位主子和喂食的婆婆以外,誰敢靠近一步就撲了誰,一撲一個準,直把人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外逃。在老爺?shù)脑洪T口,誰敢尖叫?誰敢?“吹雪。”小吹雪眼睛一亮,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他走到白錦面前,滿臉期待,但還是盡力表現(xiàn)出一副沉穩(wěn)的樣子,道:“師父,今天要給我做劍的。”白錦問:“今天的字寫完了嗎?”“寫完了。”西門吹雪向一旁的春和投去一瞥,春和立刻會意的捧上了兩張紙。白錦習以為常的接過,展開一看,歪歪扭扭但還算完整的字跡出現(xiàn)在眼前。還行。至少是完整的,不像之前要么少一個撇,要么少一個捺,一二三四也能寫齊了,不錯。白錦折好那兩張紙,對徒弟伸出了一只手:“跟我進去。”小吹雪立刻牽住了自家?guī)煾傅氖郑活I進了白錦的院子里,春和跟了一段路,便自覺的停在了門口,不再往前了,羅管家也要處理其他事情,便也悄無聲息的告退了。小吹雪看著白錦院子里的樹,忽然問:“師父,白色的花也沒有了嗎?”白錦屋子里的樹比莊里其他的樹花開的慢一些,凋零的便也遲一些,在西門吹雪的想法中,師父院子里的白花卻成了整個萬梅山莊最“長壽”的花。白錦淡淡道:“凋零了,要來年才能再次開花。”西門小吹雪想了想:“它們是睡覺了嗎?”“不是。明年的花是新開的花,原來的花已經(jīng)不在了。”西門吹雪一怔:“那它們?nèi)ツ膬毫耍俊?/br>白錦淡淡道:“死了。”耳聰目明春和:“…………”這樣教孩子真的沒關系嗎!小吹雪停住腳步,不解的問:“什么是死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也是吸收知識最佳的時段,白錦深覺任重道遠,對于小吹雪的各種疑問一向是知無不言。“就是化為了泥土,回歸大地。”“為什么要回歸大地?”“世間萬物,都要回歸大地。花草樹木,天上的鳥,水中的魚,還有地上的珍禽與人……都會在經(jīng)歷了一定的歲月后,塵歸塵,土歸土。”他原本身處的世界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的,一切都可以從某一個時間點重新來過,雖與腦海中與生俱來的認知不同,但大唐人人都是如此,他便也覺得理所當然。直到來到了大慶,他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世界是一個多么畸形的、違背常理的世界。其實大慶的世界,才更符合他腦海中與生俱來的常識。小吹雪的臉上浮現(xiàn)出兩分不安。“師父也會變成泥土嗎?”在小孩的世界里,比起自己也會死亡這樣遙遠的事情,還是師父會不會消失這件事更重要些。白錦,是西門吹雪的認知里僅有的一個親人,說是全身心的依賴著也不為過。白錦并不否認,只是……“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小吹雪不安的追問道:“多久?”白錦想了想,又見小徒弟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遲疑道:“……一百年吧。”聽說對小孩子來說一百年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時間,這樣說總應該沒問題了。西門吹雪沉默了。他仿佛忽然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當中,原本滿是雀躍的心情也不知不覺的沉靜下來。他還是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但就是覺得非常的悲傷。白錦渾然不覺,他領著小徒弟來到書房里,開始專心的——削木頭。小吹雪熟練的爬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沉默不語,白錦一時也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吹雪其實很安靜。本該是最調(diào)皮的年紀,但是受山莊整體氛圍的影響,又日日對著一個沉默寡言的師父,吹雪相較其他同齡的孩子顯得十分安靜。小孩子會在成長的過程中逐漸的向大人靠攏,這一點也沒錯。喜歡劍,喜歡白衣,喜歡小動物,不喜聒噪,不喜人多………連春和景明也覺得,小少爺真是越長大越像白錦了,有時候小小的團子一張小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就那么安靜的端著畫冊專注的看,那種神情簡直跟白錦看書時的樣子如出一撤。羅管家也曾暗自心驚。他多年前預言的事情,似乎真的要成真了。——西方魔教的少主,或許會成為跟白衣劍客同樣的劍客。少主明明還沒有握上劍柄,卻已逐漸有了屬于劍客的姿態(tài),這應當……是一件好事吧。木頭削好了。白錦輕輕吹了吹木屑,道:“吹雪,過來看看。”西門小吹雪抬起眼,看見那柄木頭做的小劍時眼睛一亮,腦海中的煩擾也一下子離他而去了。五歲小孩的腦袋瓜里,總是裝不下太多事情的。西門吹雪跳下椅子,走過去從師父手里接過了木劍,他謹慎而鄭重的握住了劍柄。白錦微笑著贊道:“姿勢不錯,有點劍客的樣子了。”西門小吹雪回給他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燦爛笑容。第36章小吹雪資質不差,悟性同樣不差。他還在打基礎的階段,白錦糾正了幾次不正確的姿勢,又觀察了一段時間,便覺得暫時沒有再改進的必要了。保持原狀就好。這一天,羅管家一上午都沒有見到白衣劍客的身影,心中頗覺古怪,午飯后他終于按捺不住的問了西門吹雪這件事。西門吹雪道:“走了。”羅管家一驚:“走了?”西門小吹雪冷淡的嗯了一聲。這熟悉的溝通模式讓羅管家頓了一頓,才又繼續(xù)詢問道:“少爺,您可知老爺去了哪里?”“不知道。”西門吹雪板著小臉轉達白錦的原話:“數(shù)月即歸,不必掛念。”這副小大人的模樣,實在是深得師父真?zhèn)鳌?/br>被小少爺判定為“大驚小怪”的羅管家默默地退散了。而當事者的白錦,此時正在山下小鎮(zhèn)擼貓。擼一只,三花色的大貓。白錦撓了撓它的下巴,面無表情道:“大花?”“喵嗚。”大貓抖了抖耳朵,被白衣劍客的氣勢壓的不自覺后退了一步,一雙貓眼警惕的看著他,無聲的擺出警戒的姿勢。白衣劍客看了它一會兒,忽然一把將大貓抱了起來。大貓發(fā)出不安的呼嚕聲,僵硬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