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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破碎虛空。破碎虛空究竟是什么,其實玉羅剎也說不明白。畢竟從沒有破碎虛空成功的宗師又跑回來告知他們破碎虛空之后的生活如何如何。唯有一點可以肯定。破碎虛空,便是武道真正的巔峰,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最高境界。白錦聽了一會兒,覺得所謂的破碎虛空有些類似于道家的“飛升”,自身武道達到某一個境界之后,便會打破世界的屏障,去往另一個未知的世界。而大慶江湖,已有百年沒有出過能夠破碎虛空的宗師了。“那你們口中的宗師境界……?”“宗師之后便是大宗師,大宗師之后才是真正的破碎虛空。只是如今,僅有的幾位絕世高手都卡在了大宗師境界,老實說,已沒有多少人指望能夠破碎虛空了。”白錦露出正在認真聆聽的神色,玉羅剎的興致也很高。對于一個武者來說,還有比發現了破碎虛空的可能性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么?“本座曾經查閱過大量書籍,對破碎虛空一事的描述都很模糊,但一旦破碎虛空便會離開此世界,這一點是絕沒有錯的。”白錦沉思道:“我從大唐而來……因此你才會覺得我與破碎虛空有關?”“不錯。”玉羅剎細細觀他神色,才道:就算你不是通過破碎虛空而來,但也已經說明了時間可以橫跨,而人,或許也可以去往世界之外的世界。”白錦沉吟道:“若我說,我的大唐并非你們史書上的大唐呢?”玉羅剎眼睛一亮,“何解?”“大慶史書上記載的大唐與我記憶中的大唐出入很大……而我身處的那個世界,我很確定那不是純粹的大唐。”那是一個……由另一個世界的人創造出來的大唐盛世。“一花一世界……我不大清楚該如何解釋。”白衣劍客鄭重的看著玉羅剎,認真斟酌著用詞,道:“玉羅剎,假如有一本書,書中的人物與故事皆是由筆者捏造,所有人也都只當它是一本書,可這本書,卻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自成一個世界,書中的人物都真實的活在這個世界之中,且并沒有作為書中人的自覺……你覺得如何?”玉羅剎看著他,眼中異彩連連。良久,他才嘆道:“若照你這么說,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或許也只是別人隨手寫出來的一本書。”白錦緩緩點了點頭。他們相顧無言的對視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撲閃的油燈燃盡,整個石洞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們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玉羅剎恍然回過神,道:“……走吧。”白錦無言的跟上了他的腳步。他神色復雜的看著比他快了半步的玉羅剎,這些話,這些埋在心底深處無法訴說的發現和秘密,竟真的有了說出口的這一天。玉羅剎卻沒有注意到白錦的異樣。他的心神大半都沉浸在方才的對話中,整個人都有些躍躍欲試。武道多艱而曲折,天縱奇才如他也并非一路一帆風順,玉羅剎很清楚,有時候想在武學上更進一步,缺的不是刻苦或天份,僅僅只是一個機遇而已。而這個機遇,已經出現在了他面前。在別人將破碎虛空當作一個古老的傳說仰望時,他卻已經隱隱觸摸到了它的邊緣,從此,他與他們,天差地別。他們回到了地面。“長老。”白錦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腳步一頓,“……何事?”西方魔教的弟子低聲道:“丁楓不見了。”丁楓?白錦依稀想起一個在黑暗中為他們引路的男人,似乎就是蝙蝠公子的心腹。他與玉羅剎隱晦的對視了一眼。隨后便一派淡定道:“不必理會。”“是。”知曉這位客卿長老沉默寡言的脾氣,西方魔教的弟子乖覺地沒有再拿別的事情煩他。夜色已經深了。西方魔教的船停靠在最醒目的地方,其他大大小小的船只都離得有些遠,倒也清靜。白錦和玉羅剎一前一后走到自己的船邊時,卻看見有一個女人,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人。此次出行,西方魔教的船上可沒有帶女人。女人披著一件月白的外袍,再也睜不開的眼睛緊緊閉著,她若有所感的轉向白錦走來的方向,臉上的神色既沒有悲傷,也沒有重獲自由的欣喜。她看起來很平靜。太平靜了。白衣劍客停了下來。他在離女人十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是來找他的,他感覺得到。玉羅剎看了那女人一眼,又看了眼白錦,挑了挑眉,無聲的在白錦身旁站定,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咸腥的海風吹過,女人柔弱無骨的身體羸弱的仿佛能被風吹起來。然而在蝙蝠島活了那么些年后,這世間還能有什么風浪可以擊倒她?她彎下腰,對白錦遙遙鞠了一躬。白錦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女人也沒有說話。她緩緩地直起腰,沉默的離開了。她脫離神水宮的保護來到這里,在冷風中等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僅僅只是為了給白錦鞠一個躬。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白錦才輕輕嘆了口氣。是一種感慨,也是一種惋惜。“走吧。”玉羅剎道:“卻不知本座不在的時候,道長又如何牽動了一位姑娘的芳心?”他對女人丑陋的雙眼視若無睹,調侃的語氣只當她是個尋常的小姑娘,白錦聞言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臉龐稍稍柔和下來。“蝙蝠島,你打算怎么辦?”玉羅剎道:“若是善加利用,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只是過一陣子就要有無爭山莊的人上島尋人了。”“無爭山莊……”白錦疑惑,隨即又恍然大悟:“聽聞無爭山莊的少莊主是一個瞎子,莫非他就是蝙蝠公子?”“正是。少莊主失去聯系久久不歸,丁楓又逃了,無爭山莊早晚都會來蝙蝠島一探究竟。”白錦道:“他自己作死,可怪不得別人。”玉羅剎笑了。“說起牽動女子的芳心,道長可知……西域也有一個女子對道長念念不忘?”白錦不解道:“是誰?”“她叫碧月,你可記得她?”白錦想了想,“記得,她是個不錯的馴獸師。”“她也算是我的小輩,若是道長也對她有意,本座可以在中間幫你們牽個線。”白錦神情古怪的橫了他一眼,似乎是認定了玉羅剎只是在戲耍他,冷冷一揮袖,道:“胡鬧。”玉羅剎大笑,“怎么?道長看不上碧月,難道也沒有其他心怡的女子了么?”玉羅剎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