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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白衣劍客劍下。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死了,就如同被他害死的一家人到死也不知道他們因何而死。這豈不就是所謂的因果報(bào)應(yīng)?自然是因果報(bào)應(yīng)!女人咯咯笑道:“死的好,死的好,我有生之年也能看到你們這些臭男人死,真真是大快人心!”白錦看向了說話的女人。她佝僂在地,嘴角還流著鮮血,赤裸而美好的酮體微微蜷縮著,一張本該美麗動人的臉上,卻有一雙觸目驚心的眼睛。她的眼睛緊緊閉著,已被人用針線縫了起來。再也睜不開了。蝙蝠島,蝙蝠島。蝙蝠島果然是蝙蝠島!這座島上的每一個(gè)人,都會被迫變成蝙蝠。一個(gè)終年活在黑暗里,永遠(yuǎn)永遠(yuǎn)睜不開眼睛的瞎子,豈不就是蝙蝠?原來這就是蝙蝠公子的手段。玉羅剎說的沒錯。他該死。他為何不該死?這世上簡直沒有比他更該死的人了!白錦的一張臉上已布滿了寒霜。他安逸了兩個(gè)春夏秋冬,卻并不意味著他的劍已經(jīng)鈍了。“何人敢在蝙蝠島鬧事?”“外面是怎么了?”“快,出去看看。”許多房間陸陸續(xù)續(xù)的打開了,有人走了出來,有人還在觀望,有人干脆裝死。左手邊第二間房里,走出來一個(g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白錦側(cè)過頭,冷冷道:“為娶姨娘而弒父的人是你?”白衣劍客何等的耳聰目明,他當(dāng)然不只聽到了一個(gè)房間的談話聲!那人的臉?biāo)⒌淖儼祝ба溃幒莸溃骸澳懵牭搅瞬辉撀牭降臇|西,便別怪我手下無情——”白錦冷笑道:“你要怪,便只能怪自己說出了太多的秘密!”又是一劍!樓道里,終于彌漫開了血腥味。血的腥氣與海的腥氣混合在一起,難聞的令人作嘔。血腥味愈來愈濃,樓道也愈來愈嘈雜,聞聲趕來的蝙蝠島護(hù)衛(wèi)二話不說便與場中的白衣劍客動起手來,很多心虛的客人要么落荒而逃,要么一咬牙也與白錦刀劍相向,留下來的反而都是女人。蝙蝠島的女人。在這黑暗的樓道里,她們已不知荒廢了多少年、甚至已經(jīng)忘卻了時(shí)間的流逝,忘記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她們甚至已經(jīng)不再懼怕死亡,她們已被黑暗逼的發(fā)了瘋。在這樣濃重的殺氣與血腥氣中,她們卻感受到了解脫。這個(gè)又臟又臭,匯聚了無數(shù)個(gè)最黑暗的秘密的銷金窟,終于要完蛋了!它的確要完了。在白衣劍客大殺四方的時(shí)候,那些逃出去的客人遇上了與白衣殺神同樣恐怖的事情。留在船上的西方魔教殺了進(jìn)來。不止是西方魔教的弟子,還有神水宮、峨嵋派。三者的區(qū)別就在于,神水宮與峨嵋派的弟子只與蝙蝠島的人動手,西方魔教弟子得到的命令卻是——?dú)ⅲ】腿艘埠茫鹨埠茫@世上沒有什么活人是殺不得的!殺、殺、殺!西方魔教的威名,豈不就是用鮮血堆出來的!洞窟里,玉羅剎與蝙蝠公子各占一方。蝙蝠公子惋惜道:“我原只是想與玉教主好好談一筆生意罷了。”玉羅剎背著手,臉上一派漫不經(jīng)心:“可你卻不該用本座的秘密作為籌碼。”“若不是如此,在下又怎能見到玉教主本尊呢?”玉羅剎笑了。“本座的確打算插手中原勢力,與無爭山莊的少主原隨云合作也的確是一樁不錯的美事。就算你手里握著我的過去,其實(shí)也不如何,左右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只可惜,你不小心看到了那五十萬兩黃金。”“在下一介瞎子,又怎會看到黃金?”“瞎子總是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就如同對他而言,黃金就只是黃金,可對你而言,比起巨額的黃金,你更看重這黃金背后的隱情——比如,一個(gè)人為什么可以拿出這么多金子。”蝙蝠公子——原隨云笑了。“玉教主玲瓏心思,在下佩服。”玉羅剎還是保持著輕慢的態(tài)度,高傲道:“你也不必佩服,有什么遺言便說了吧,本座趕時(shí)間。”“此事便當(dāng)真沒有回旋的余地?”“沒有。”“只因?yàn)樵谙虏煊X了那位道長的秘密?”“你知道的秘密太多,知道太多的人,本就不適合活在這個(gè)世上。”原隨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玉羅剎,嘴角微微上揚(yáng):“玉教主就如此自信?”玉羅剎道:“不錯!”原隨云長長的嘆了口氣。“那真是太可惜了。”話未落,原隨云已經(jīng)出手!他的長袖流云般飛卷而起,人也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只巨大的蝙蝠,在黑暗中飛旋,沖著玉羅剎襲來。他的動作靈活,絲毫不受黑暗的影響——他本就不受黑暗的影響,只因他原隨云就是蝙蝠島上最大、最聰明、最強(qiáng)悍的一只蝙蝠!玉羅剎不閃不避,手腕一翻便迎著風(fēng)聲飛身而上,正面接了原隨云一招流云飛袖。他的身法本就詭譎莫測,輕盈如同鬼魅,可他的一雙手卻半點(diǎn)也不輕,那只修長的手裹挾著層層霧氣,仿若千斤重。他們在黑暗中交上了手。同樣是天縱英才,同樣是喜歡躲在幕后控制全局,同樣是詭譎多變心思難測……他們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了,相遇時(shí)才格外覺得看對方不順眼。這實(shí)在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原隨云的臉色已經(jīng)凝重了起來。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整個(gè)人,都正在被一股無形的東西腐蝕著。誰說只有白錦才會內(nèi)力外放?不過只是個(gè)內(nèi)力外放而已!有何難?只有庸才才會覺得它難!黑暗仍是黑暗,玉羅剎的雙掌上裹挾著層層疊疊的內(nèi)勁,卻沒有人瞧得見,也不會有人瞧見。只因黑色不會發(fā)光,只因黑色已與這無邊的黑暗融為了一體。“好……好!好!”原隨云連道三個(gè)好字,便如同一只斷了翼的蝙蝠,直直的摔落在了冰冷的巖石上。血,緩緩從他的嘴角溢出。有人道:“好掌法。”玉羅剎傲然道:“自然是好掌法!”他旋身,望向了來人走來的方向。一片黑暗中,有人輕輕一揮手,一柄半透明的劍便插在了玉羅剎腳下。微弱的光照亮了玉羅剎的臉,也照亮了來者的身形。白錦。來的自然是白錦。第29章西方魔教的弟子手腳很快,在主事的白錦做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