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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白道長!”顯然,連最為見多識廣如羅管家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連道長這個稱呼都出來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冷冷道:“何事喧嘩?”有些嘈雜的仆人們立刻安靜了下來。羅管家朝不知何時走出院子的白錦一拱手:“老爺。”白錦皺著眉問,“怎么了?”見白衣劍客對水潭邊詭異的一幕視若無睹,羅管家心中便有了些猜測,可他仍是覺得不敢置信,萬梅山莊里是何時多了這幾只鶴的?“這幾只白鶴……”白錦背著手道:“我放的,不必大驚小怪。”“……是。”他看起來真的渾不在意,就好像這一大早的鬧劇就只是仆人們沒見過世面的大驚小怪一般。他在雪地里背著手,問:“吹雪呢?”“少爺剛醒,正在喂奶。”“喂完了給我抱過來,讓他跟隱雪玩一會兒。”“……隱雪是?”白錦蒼白的手指點了點一只正在梳理羽毛的白鶴。“這只。”被他指著的白鶴歪了歪頭,抬起纖細(xì)的腿朝白錦的方向走了兩步,姿態(tài)溫順的接受白衣劍客的撫摸,另外幾只見狀,似乎也頗為意動,蠢蠢欲動的朝白錦身邊圍了過去。求撫摸。白錦眼神溫和,笑容淺淺:“乖。”羅管家胡亂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運起輕功離開了水潭,趕緊……趕緊去找紙墨筆硯,給教主匯報一下靈異事件才行!這位白道長,看來當(dāng)真是個奇人啊!第19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qiáng)為之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清冷的聲音伴著淡淡的花香,緩緩流淌進(jìn)每一個傾聽者的心中,沁人心脾。路過的羅管家卻只覺得頭疼。少教主才兩歲就整日聽著道德經(jīng),這……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少教主將來隨著白道長做了個道士,教主豈不是要活剝了他?羅管家心情沉重。院子里做早課的一大一小卻不管旁人的內(nèi)心如何作想,他們一人輕輕閉著眼,淡聲念著道德經(jīng)里的一段話,另一人眼神專注,小小的身體努力正坐著。這兩個人,自然是白錦和西門吹雪。已經(jīng)兩歲的西門吹雪。純陽宮講究以道入劍,西門吹雪作為白錦的徒弟,自然是要按著他們純陽宮的法子來的。現(xiàn)在還小,背不了呂洞賓語錄,不過提前給他念一念道家的好書,讓他習(xí)慣一下道家的氛圍也是不錯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還在學(xué)習(xí)各種事物的階段,會下意識的模仿大人的言行,說話,動作,為人處事的態(tài)度甚至性格和氣質(zhì),因此長輩的正確引導(dǎo)便顯得尤為重要。仆人們謙卑的姿態(tài)是萬萬學(xué)不得的,要是真讓小徒弟學(xué)了仆人們恭恭敬敬的那一套,怕是玉羅剎要從西域直接殺過來跟他打一架了。思量之下,他打消了原本要出去游歷山水的計劃,在萬梅山莊安安穩(wěn)穩(wěn)地住了下來。白錦沒養(yǎng)過孩子,周圍也沒有可以參考的對象,但他清楚的記得那個人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那個人……曾經(jīng)跟他傾訴過家里的一件煩心事,正是與小孩子有關(guān)的。大意就是那人有一個小侄子,侄子的父母卻整日只顧著自己的享樂,不陪著孩子說話,也不陪著孩子玩耍,導(dǎo)致孩子快上學(xué)了還是不怎么會講話,更不會跟其他的孩子一起玩鬧,顯得孤僻又笨拙。他的父母嫌他笨,還打算再生一個孩子,那人便氣的不輕,直呼那樣不負(fù)責(zé)任的父母,生多少個孩子都一樣教不聰明。孩子是需要教導(dǎo)的,在他成長的時期,長輩要陪他玩、陪他說話,言行舉止也應(yīng)該格外注意,最重要的是,孩子需要長輩的關(guān)愛。因此向來不喜多言的白錦毅然決定要強(qiáng)迫自己每天都對著吹雪說許多許多話。他的徒弟,可以少言寡語,但絕不能是不會說話。白錦想出來的主意就是對小徒弟念一些值得一讀的書。道德經(jīng),論語,華山論劍錄……兩歲的小吹雪似懂非懂,每天都乖乖的跟在白錦身邊,白錦對著他念書,他便擺正坐姿懵懵懂懂的聽著。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小徒弟如今已經(jīng)會說師父、羅叔、爹爹之類的話了,一些簡單的句子也可以完整的說出來,表達(dá)自己的想法和態(tài)度。對此,白錦也詢問過奶娘,奶娘告訴他這是正常孩子應(yīng)有的進(jìn)度,而且少爺又乖又聰明,比別的孩子優(yōu)秀了不知道多少。——當(dāng)然,奶娘的話白錦并沒有全信,因為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西方魔教的侍女和奶娘夸起人來總是會比較夸張。“今天就到這里吧。”白錦睜開了眼睛。小吹雪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走吧,去用飯。”白錦伸出一只手,小吹雪立刻會意的牽住了師父的大手,站起來,一步一步拉著師父走向了自己的屋子,腳步有些雀躍。……對一個兩歲的孩子來說,早課果然還是太枯燥了一些吧。現(xiàn)在的小徒弟吃飯還是以粥食為主,可以加點不刺激胃的調(diào)味料了,小吹雪吃力的拿著勺子,獨立完成了吃飯這項活動,白錦和小吹雪相對無言的坐著,貫徹了食不言寢不語這一原則。最近小徒弟長了好幾顆新的乳牙,想來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吃飯了,唔……一切都沒有什么不妥,就是最近老磨牙,喜歡咬東西。有時候白錦抱著撒嬌的小徒弟時,一不注意就會被咬一口肩頭,白色的道袍上留下一圈可疑的口水印子,實在是叫人哭笑不得。白錦想了又想,又寫信與遠(yuǎn)在西域的玉羅剎你來我往的討論了一番,最終決定把小吹雪練劍的時間定在了他五歲那年。至于玉羅剎……兩年前與他在玉門關(guān)道別時,玉羅剎還殺氣騰騰的要回去解決掉泄露吹雪消息的叛徒,也不知現(xiàn)在進(jìn)展如何了。西方魔教的勢力擴(kuò)大再擴(kuò)大,如今勢力已經(jīng)開始延伸至中原,很有點勢不可擋的勢頭,想來他作為一教之主,也是忙碌的很。西方魔教的少教主玉天寶前陣子剛過了兩周歲的生辰,西域諸國都親自前去慶賀,場面之隆重震驚西域,過了兩個月的現(xiàn)在依然有江湖人唏噓著提起。那天的萬梅山莊卻冷冷清清,與往日無甚差別。白錦親自下了一碗長壽面,只加了很淡的調(diào)味料,給吹雪喂了些面湯,又給他掛了一把從大唐帶來的長命鎖,算是慶過生了。至于玉羅剎差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