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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事。“誰?”“噗嗤”一聲,琵琶公主從鵝毛被里探出頭來,對著楚留香咯咯笑道:“你猜!”楚留香靜靜地看著她:“你果然不是新娘子。”琵琶公主愣了愣,“你早就知道了?”楚留香點頭。琵琶公主跺了跺腳,嗔道:“是了,像你這樣絕頂聰明的人,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我本打算騙騙你,看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卻沒想到你早就知道了。你心里跟明鏡似的,面上卻還裝作受騙上當的樣子看我故作神秘,你說,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楚留香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別開視線,不再瞧著琵琶公主:“我一點也不覺得得意,甚至還覺得生氣。人人都以為新娘子是你,連胡鐵花都這么覺得,可他進了洞房卻發現新娘子不是你,你們可有想過他的感受?”琵琶公主走近他,仰著臉道:“可是你們已經知道了。”她忽然從被子里伸出手,握住楚留香的手:“呆子。別揉鼻子了!”那只伸出來的手臂潔白纖細,實在是很美很美,楚留香卻忽然意識到,被子底下的琵琶公主,或許什么也沒穿。楚留香又揉了揉鼻子,無奈道:“……你真是個小混蛋。”琵琶公主一面吃吃笑著,一面拉著他的手:“我就是個小混蛋,你能拿我怎么樣?怎么樣?”下一刻,她的手被楚留香牢牢抓住,人也順勢撲進了楚留香的懷里。白錦冷冷道:“胡鐵花呢?”這一聲夾雜著冰霜的問話簡直要把人嚇出病來了。楚留香和琵琶公主下意識的松開了對方,后退兩步,皆是一臉震驚的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邊的白衣劍客。白錦的臉上仿佛覆著一層冰,他看也不看楚留香和琵琶公主,冷冷的重復了一遍:“胡鐵花呢?”楚留香又摸了摸鼻子。“抬進去了。”白錦的聲音更冷了:“抬進去了?”楚留香解釋道:“他本不打算多喝的,卻實在是推脫不了,進洞房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白衣劍客聞言不再理他,足尖一點,便朝著胡鐵花大婚的帳篷掠了過去。楚留香直覺不對,對琵琶公主道:“你回你的帳篷去,我跟上去看看。”琵琶公主一把握住他的手,急道:“出了什么事?”楚留香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可白道長總不會是去胡鐵花那里鬧洞房的,定是出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他才會如此行事。”“那我、要不要去告訴爹爹?”楚留香搖頭,“還是先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再下決定。”琵琶公主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她握著楚留香的手,堅定道:“我與你一起。”楚留香只能又一次摸了摸鼻子。………………幾個起落后,白錦已經看到了掛滿彩緞子、裝扮的富麗堂皇的帳篷。他本不打算來的。他本不打算來看胡鐵花的婚禮,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殺石觀音。可石觀音卻不在龜茲王妃的帳篷里。躺在王妃床上的,只是一個易容的侍女,在白錦出手制服了她與另一個略通武藝的侍女之后,一直畏畏縮縮躲在角落里的少女忽然站起來,對白錦道:“石觀音在胡壯士的洞房里!”白錦一怔。就見那柔弱的如同一只小白兔的少女從地上爬起來,定定的看著白錦:“石觀音打算殺了大公主,取而代之!”取而代之。代什么?自然是代了新娘子!被白錦拍翻在地的侍女齜目欲裂:“春和,你敢背叛師父!”小白兔似的少女冷笑道:“背叛?好笑!”她春蔥一樣的手一掌拍在那侍女頭上,石觀音的侍女當場慘叫一聲,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就沒了生息。叫春和的少女看向白錦:“白道長,您信我,我是西方魔教安插在石觀音身邊的人!這里交給我!”白錦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眼前柔若無骨的少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身形一晃,便從石觀音的帳篷里消失了。對于玉羅剎奇怪的執著,白錦并不能感同身受,他確實是打算早些了結此事的,可這并不意味著他要聽從玉羅剎的安排向石觀音發難。可再想想,又覺得玉羅剎一腔慈父之心,對于他那樣的魔道巨頭來說恐怕已經十分難得了。所以白錦還是來了。他拔出佩劍,劃出了驚天動地的一劍。藍色的劍氣氣勢磅礴,眨眼間便將洞房的帳篷撕成了兩半!“誰?!”一聲厲喝,一道紅色的倩影從撕裂的帳篷里飛了出來。這樣的武功,這樣的臨機應變,此人必是石觀音無疑!白錦眼中戰意盎然!他抬手便是一道幽藍劍氣,那紅色的人影側身躲過,一雙眉目稍稍睜大。劍氣外放!她猛然抬眼,看向不遠處執劍而立的白衣劍客,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年前在西域流傳的傳言,大戰西方魔教枯竹孤松的白衣劍客,據說也是如眼前之人一般,每一劍、每一招都帶著藍色的劍氣,不必近身便可傷人,令人難以招架。帶回極樂之星的人,居然正是一年前驚動西域的白衣劍客!心中閃過萬千思緒,石觀音忽然笑的溫柔極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知這世上有些時候,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貿然打擾的。”白錦也看清了石觀音的容貌。大紅的嫁衣被沙漠的風吹的獵獵作響,新娘子站在破碎的帳篷上,如同一簇火焰,美艷不可方物。那一抬眼的風情,當真是叫人骨頭都酥了。她的確是世上最美的女人。白錦問:“石觀音?”女人溫婉一笑,道:“正是賤妾,見過白道長。”白錦也客氣的點點頭:“幸會。”灰頭土臉爬起來的胡鐵花張大了嘴巴:“……什么?”他甚至懷疑是他喝多了酒,還在做夢哩!“胡鐵花!”胡鐵花轉過臉:“老臭蟲,琵琶公主……這、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大公主又變成了石觀音?!”白錦聞言,冷聲道:“琵琶公主,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jiejie?”披著楚留香外衣的琵琶公主又驚又怒:“絕不是!我絕不會認錯我的jiejie!你是何人!?”楚留香嘆息道:“她自然是石觀音。”“賤妾可不僅僅是石觀音。”石觀音用一種慈愛而溫暖的目光注視著琵琶公主:“我的好公主,你說……妾身究竟是誰?”琵琶公主大驚失色:“你,你——你居然敢冒充王妃!!”眼看著又要說起話來了,白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