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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局那邊接了軍。部的電話,支隊長親自過來接待人,指揮幾個監(jiān)控員調(diào)電子眼,從電視臺后門那兒開始追蹤,很快就查出騎摩托鬧事兒的那位消失在哪條街里。他回頭剛想跟刑厲坤遞根煙聊兩句,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室大門敞風,這人早跑得沒影了。心里記掛著給媳婦兒找回場子,哪有功夫跟你瞎磨嘰。刑厲坤沒戴頭盔,初秋暖風劃過濃黑冷厲的眉眼,一個大擺尾就橫剎在某家工具店門口,進去拎了幾樣東西,轟著油門一口氣騎到目的地,這種還沒改造的居民區(qū)住戶稠密,街邊違停了一溜兒的摩托和小四輪。監(jiān)控只能追車,卻追不到騎車的人進了哪門哪戶。刑厲坤認出那輛車,慢慢往嘴里塞了一顆煙點上,狠狠嘬了兩口,一腳就把車給踹翻到地上,摩托頓時警鈴大作,緊跟著被踩掉兩只后視鏡,掀掉座椅小皮蓋兒,碾折了往外喘氣的鋼炮筒子……附近小門里跑出來一個人,大高個,高顴骨吊梢眉一臉刻薄樣兒,“誰他媽碰我車了!”刑厲坤伸手隔空點他,嘴角豁開一個高深莫測地笑——孫子,找的就是你。那人一看刑二爺?shù)纳砀唧w形就怵了,混道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是草包還是真閻王,扭頭撒丫子就跑,刑厲坤不緊不慢彎腰,拾起后視鏡飆過去,正砸在他后腦殼上,這人撲倒在地前沖三米,下巴到下嘴唇都蹭破了皮,血嘟嚕地腫起來了。刑厲坤走過去,蹲下噴了口煙,“住哪兒,哥跟你進屋聊聊。”那人都快哭了,“哥、別,您哪個道口的?咱們有話好說啊!”刑厲坤冷嗤,好說?你跟我媳婦兒好說了嗎?他單手就把人從地上拎起來,放好了拍拍胸口的土,這人腿打哆嗦,都不敢看刑厲坤的眼睛,知道碰上硬茬兒躲不過去了,哭喪著臉把刑厲坤買的東西拎上,前面帶路進了自己的小租房。一進屋,這位就乖乖在地上抱頭蹲著,被刑厲坤從西北角一骨碌踹到東南角,肋骨條隱隱作痛,門牙豁了半顆說話透風,還一個勁兒地求饒,他拿錢辦事的次數(shù)多了,自個兒都搞不清到底是哪回出了紕漏,等刑厲坤拎出來一桶工業(yè)成膠,這才明白踢到了哪塊鐵板……“哥,我錯了我這也是替人辦事,不然我跟您說是誰讓辦的成嗎?”“要不您看咱怎么了,我也有點兒錢,好賴補償一下您那位兄弟……我當時也沒想潑他來著,是他自己擋上來的……”“那就是點兒膠水,對人沒多大壞處,您犯不著這么較真吧……”刑厲坤不搭理人,四處踅摸翻出來一個臉盆,兩桶膠倒進去晾十分鐘,正好是粘度最高的時候。他咬著煙蒂,似笑非笑地盯著人,這人后心發(fā)涼,閉上嘴也消停了絕望了,知道這一趟逃不過去,慶幸自己沒敢潑更狠的玩意兒……“褲子脫光了,”刑厲坤歪頭吐出煙蒂,瞇眼下巴一點,“坐進去。”“……”“等著老子幫你?”那人只好脫光了捂著鳥,小孩兒尿盆似的蹲在上面,抽抽搭搭地不敢往下落屁股,怕這么一坐進去,得黏著盆去醫(yī)院搓洗,太他媽丟人了,說不定還得搭上一只鳥……刑厲坤不跟他啰嗦,伸手一按,就把人噗通給按進去,挪都挪不動半寸。膠水刺激毛孔,滲著男人那兩個最重要的出口,燒疼癢麻,比他潑宋謹那一種膠勁兒大多了,這人憋著嗓子不敢喊,臉扭曲著漲得通紅,感覺連腸子轉(zhuǎn)彎兒都快被粘住了!刑厲坤從錢包里摸出來一個保險套,拎著剩下的一點兒膠水進了衛(wèi)生間,沒過一會兒捯飭出來個小水球,喊他,“張嘴。”“啊?”這人抱著膝蓋蹲在那兒,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哭得稀里嘩啦的,“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你饒了我吧,這喝進去要死人啊!嗚嗚嗚……”“沒非讓你喝,含住了。”刑厲坤動作溫柔地給他塞進嘴里,拍拍他的臉蛋兒,“自己掐表,要么坐滿半小時,要么咬碎了套套趕緊去醫(yī)院洗胃洗食管,老子吃個飯再回來看你,千萬別耍滑。”“唔!!!”這人蹲著不敢動,眼巴巴瞅著刑厲坤敞著門揚長而去,菊花和鳥都快讓膠水泡腫泡化了,嘴里偏偏含著一顆定、時、炸、彈,口水沿著下巴頦滴滴答答淌,嘴酸得他不由自主地抽搐,又努力瞪眼睛張嘴平復呼吸,怕咬破了薄薄的套。他根本不知道,刑厲坤一出巷子就騎上自己的車狂飆回家,趕著看媳婦兒去了。倒霉催的那位,乖乖含了十分鐘的水球,下身麻木、腿肚子轉(zhuǎn)筋兒實在撐不住了,倒下的時候掀翻了盆糊了滿身的膠水,還一口咬破了嘴里的東西,剛摳著嗓子眼兒要往外嘔,吧唧吧唧嘴突然覺得不太對……咋不黏啊,還透著一股子尿sao氣?低頭一看自己的鳥,簡直欲哭無淚,都被膠水泡成發(fā)糕了!屁股縫也密到一塊兒去了!他潑人家一瓶,自個兒挨了兩桶,不過是小三千的生意,醫(yī)藥費得賠進去三萬不止。過了兩天,有一個豁牙走路大岔腿的高個子,帶著口罩敲碎了韓晟新車的玻璃,往里頭灌了整整二十桶強膠,韓晟連車門都沒拉開,直接報廢了。等刑厲坤回家,宋謹還在睡,抗敏藥起了效果,臉上的腫消下去不少,皮下出血凝成了小紅點,看著比剛才強多了。他伸手輕輕捋著媳婦兒的短發(fā)茬,發(fā)尖剌手,底下卻軟軟和和的,就好像宋謹這人一樣,卸掉外面那層看似堅硬的殼,里頭是熱騰騰軟乎乎的心,捂著他,捂著這個家。刑厲坤以前特煩被人拘著,刑則啓不發(fā)火不回家,哪個小傍家矯情膩歪就拆伙兒,可唯獨對著宋謹不是,像一塊水火不侵的大鐵疙瘩遇著了磁極,自動自發(fā)地往上黏,一分一秒都不想撒手。他愛看宋謹穿著圍裙在廚房里給他燉湯炒菜,愛聽宋謹躺他懷里謀劃滅殺天臨的大計,愛瞅宋謹洗澡被闖了空門踢水摔毛巾佯怒的羞樣兒……這人細枝末節(jié)的一切,從頭發(fā)絲到腳趾甲,他都愛,愛到了骨子里。韓晟和天臨的帳,他會陪著宋謹,一筆一筆地討回來。刑二爺?shù)难凵裉豆牵沃斢彩潜粺蚜耍嘀鴽]了睫毛的眼皮子迷迷糊糊的,“怎么還蹲著啊……腿不酸嗎?”刑厲坤親他一口,“酸,你給老子揉揉。”說著,就抓住宋謹?shù)氖址诺搅搜澮d上,抵著自個兒那根不老實的東西搓了兩下,宋謹耳朵燒紅,怒道,“這叫腿?!”“怎么不叫腿了?”刑厲坤挑眉壞笑,“男人的第三只腿。”兩個人正鬧騰,宋謹手機響了,刑厲坤壓在宋謹身上沒挪窩,低頭在宋謹鎖骨胸口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