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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這樣教我:“只要修煉到了這種程度,你長得再丑跳出來都是帥的。”我真信了。至于花梵,老實說如果我們之間不存在那么一層作孽的關系,只是在一次商業合作中陰差陽錯成了搭檔的伙伴,那么他或許是我迄今為止遇到過最默契的舞伴。甚至在他身邊的我都比平時的我更有魅力。說不定未來我會接更多他的委托、陪他登臺演出,做他MV的特邀嘉賓,他的好友。如果花梵不是花梵——這么想著我扭頭看了一眼端著攝像機的他。兩人并肩而立,自然而然地、像是跳舞時那樣下意識地靠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我頭頂悠長的呼吸,像清晨的薄霧一樣輕柔,帶著些許曖昧的不真實感,令我如墜夢里。逃避著卻又悸動著,害怕驚醒。我竟然這么貪心。MV的拍攝到了后半段,負責拍攝花絮的攝影師突然單獨找到我,表示想要拍一段我和花梵的互動,來征求一下我的意見。我那時正在場下看之前拍好的錄像帶看得起勁,一開始有人叫我都沒聽清,直到攝影師拉著我的袖子,把我拉去了遠離舞池的走廊。這里燈光充足,半封閉的角落隔絕了室外大半的嘈雜,我走近了,才看見花梵也在。他應該是鐘情復古風,今天穿了件做舊做得很別致的飛行夾克,額發被一個黑色的發圈攏向腦后,嘴里嚼著泡泡糖。胡子拉碴的攝影師架好了家伙,伸手在心不在焉的我臉前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我說吶,我拍過不少藝人,還是第一次見男舞伴,你們倆也是第一次合作吧,比較有紀念意義,”他說,“我看這樣,二位接受一下采訪……或者隨便聊聊關于新專輯啊主打歌啊排練時發生的趣事,我來給這次花絮做個收尾。”我一聽這么官方,平常我在別的藝人MV里出鏡都不帶露臉的,一言不合就讓上專訪,嚇得我一個立正:“您……您看還是、還是算了吧,我又不上相……”一旁沉默半天的花梵突然動了。他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一只手固定了一下拍攝鏡頭,攝影師見狀心領神會,敏捷地后退一步,立刻把眼睛湊過去對焦,職業素養感人。只有我傻得像根蔥似的筆直筆直地站著,由著花梵的另一只手扳正我的下巴,倆人頭挨著頭,像極了一對逃課去拍大頭貼的傻逼高中生情侶,他的口氣冷漠而欠揍。“我看挺上相。”第十二章“……”攝影師咽了口唾沫,看臉色顯然是有點營養跟不上了。他身后走廊的出口處有幾個群演勾肩搭背地路過,好奇地探頭往這邊張望一眼,又說說笑笑地走遠。我拘謹地揉搓著衣角,換做平時跳舞的時候還好說,至少有事情分散注意力,我只需完成自己分內的表演就好,所以我由衷敬佩花梵他們這樣的明星,從青澀膽怯到對他人的視線見怪不怪,擁有各種場合、各種境況都能從容應對的本事,不像我現在這樣,不敢拿正眼看鏡頭。可惜攝影師不會等我,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在我不知所措的當下,他已經咔咔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我則是任憑花梵把我搓圓捏扁,配合他的表情和拍攝角度。“準備開始,來,我起個頭!”攝影師放低了三腳架,給了我們一個手勢,“聽說二位的組合是臨時決定的,之前是發生了什么意外嗎?”“嗯,起初我也是女搭檔,但排練過程中出了車禍,”花梵認真解釋,“事發突然,雖說傷情不重,我們也不得不更換人選。”“原來如此!”攝影師驚訝地點頭:“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那么您覺得這次的搭檔跟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樣?”花梵不假思索地:“他比較傻。”我一胳膊肘捅過去,被他用張開的手掌托住,他笑了,依然敬業地面對鏡頭:“但是和我配合最默契。”“在通常概念里,男女搭配給人視覺上的美感最為協調,存在一種互補關系。當這個對象換成了同樣具有力量感的男性,他們的互動所詮釋的不再僅僅是情愛,我想會帶來完全不同的感官體驗,不會比前者差。”我站在他側面,哪怕是如此的近距離加上由下至上的刁鉆視角,他的臉上也找不到一點兒可被稱為缺憾的瑕疵,勾著我脖子的那只手胡亂摸著我后腦勺的頭發,嘴角一抹淺笑可供人反復品味,看起來平易近人又真誠得剛好。我幾乎要被他的深摯打動了。結果他在攝像拍不到的背后,用拇指還是曲起的指關節抵住我脊梁的凹槽,卯足力氣狠狠刮了一下。我“臥槽”一聲站得比直男還直。而在幽暗的燈光之下,他換了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笑容,咧開嘴角,虎牙咬著下唇。“我考慮買了他。”哥?你以為去市場買菜?我忘記了現在還在錄像也忘記了緊張,氣話脫口而出:“……豬rou還按斤算呢。”他慈悲地看我:“你比豬聰明。”停一下,麻煩停一下,我想殺個人。攝影師裝作沒有在笑的樣子:“知念呢?”一句話把我拉回狀態,我努力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這,這次的新歌被很多人寄予厚望,我們的同伴都為此付出全力。我想帶著住院的那位隊員的份一起,絕對不給男神丟臉。”說完這句話我特意偷眼看他,想觀察他的反應。“假如未來還有合作的機會,我愿意爭取一下。”他的左腳尖不自在地碾了碾地板。把拋過來的問題再拋回去,模棱兩可,以退為進。是,我跟他學壞了。三天后MV殺青,我和花梵再沒作什么妖,相安無事直到放假。干我們這一行是沒有雙休日的,工作通常是分階段進行,忙完一陣是一陣。眼看專輯進了后期,公司給我們批了三天的短假,讓我們好好休息、做做調整,為接下來的打榜演出做準備,再加上上其他現場節目,可能會持續兩周左右。我對這三天假沒有任何計劃,于是空著兩手回了家。我的父母就住在本市,今年年中剛退休,老頭老太太心態好得很,今天出去拼個團明天出去旅個游的,根本用不著我cao心。多虧我提前打了個電話說我要回去,他們才老實留在家里做飯等我,一踏進門我媽就叫,兒啊你是加入了殺馬特哪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