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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情難自禁地親他的臉,在他耳邊柔聲道:“楚云,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你,以后我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荊楚云偏過頭冷冷道:“若有人欺負我呢?”風唯卿板正他的臉,象發誓一般地道:“不會,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荊楚云哼了一聲:“那么你認為青城派對我做得算什么?”“你身上的傷痕是他們造成的嗎?”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痕幾乎遍布他全身,差點讓他失去自制,第一次產生了殺人的念頭。“你——”纖手猛地攥住前襟,荊楚云驚懼地向后一挪,秋水明眸蒙上一層水霧,皓齒倔強地咬住下唇。“對不起,我還把你推到水里,楚云,我——”“別碰我!”風唯卿的手停在半空,訥訥道:“別怕,方才給你換衣服時看到的,我沒有——”“住口!”荊楚云大吼一聲,轉開頭,沉默了片刻,臉色又恢復了慣常的冰冷,漠然道:“紀韜光打傷我,唐禮下毒害我,還將我困在這里。整整一個月,青城派的人見我的傷勢稍有好轉,就會再下毒手,每次送解藥,一定要我毒發之后,痛不欲生之時才會給我。這算是是欺負么?”風唯卿怒不可遏,一掌擊在石壁上:“這些人委實可惡,好,等你身體恢復一些,我帶你蕩平青城派。”※ ※ ※彎月如鉤,清輝淡灑,蟲鳴啾啾。抱著他入睡,這深山幽谷中的秋夜也不再陰寒可怖,連風聲都變得動聽起來。想到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也該離開這里了,風唯卿還真有些留戀。他對荊楚云愛念如狂,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刻也不愿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每天細心為他治傷,精心為他準備食物;知道他愛干凈,又怕他著涼,總是將水打上來,燒熱后才讓他清洗;知道他不愛說話,就常常講些趣事給他聽,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展顏,雖然成效不大,但是只要那美麗的眸子在他身上一轉,就能讓他高興大半天。荊楚云見識過他的脾氣,心中雖然厭煩不已,卻也不再輕易激怒他。他孤獨慣了,為人又冷傲,突然多了一個人在身邊,還如此聒噪,自是不耐。偏偏那人武功極高,處處受制,被他隨意輕薄,早已惱怒萬分。想著離開深谷后,定要找個機會逃開這個討厭的人。風唯卿搖了搖身邊的人:“楚云,你睡了嗎?”“……”“我知道你沒睡,我們說說話吧。”“……”“我喜歡你,楚云。”“……”“不說話,我要親你了?”風唯卿迫不及待地吻上那柔軟甜蜜的紅唇,他不知情事,實在沒有什么技巧,只是留戀那美好的滋味,本能的去探索,卻不知身側的人早已萬分不耐,更恨極了他的粗魯。“楚云,楚云……”單純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渴望,身體壓上來,大手急切地探入衣襟。荊楚云僵在當地,終于要來了嗎?這幾日雖然時時被他擁抱、親吻,卻從來沒有越過最后的界限,還以為他對自己有些尊重,卻原來也是一樣。自嘲一笑,若不為這個,又何必費那么大力氣救他?這世上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風唯卿只覺渾身要被燒起來一般,勃發的欲望叫囂著,讓他忍不住低吟出聲。“楚云,我——”突然看到身下的人已經睜開眼,紅紅的篝火在他眼中跳動,一簇一簇的閃,卻激不起一絲情緒,連慣常的冰冷都不見了,只剩下空洞和死寂。唇邊倒是掛了一絲笑容,卻是純然的嘲諷。霎時如冷水當頭,風唯卿猛然驚醒。“對不起,我——,對不起。”說著彈身而起,倉惶地的沖出洞外。過了片刻,只聽外面“撲通”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掉進水里。荊楚云緩緩坐起身,拉好衣衫,面無表情地看著跳動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 ※青城派位于青城山主峰,從半山腰沿石階而上,殿堂疊起,房廡連屬,丹檻炫日,繡旗迎風,景象頗為壯觀。站在大廳外,風唯卿拿出一粒丹藥放在荊楚云口中:“一直到這里都空無一人,顯然紀韜光已經有了準備,他們的武功不足懼,只是唐門的毒和暗器有些討厭。”荊楚云抬眼看了一眼迎風招展的黑底金字大旗,默念:青城。“楚云,怎么了?”荊楚云搖頭。“進去吧。”風唯卿攏了攏他的頭發,一拉他的手,昂然進入演武大廳,剛一站定,就聽有人道:“擺陣。”霎時人影翻飛,劍光霍霍,將二人圍在當中。風唯卿算了算,一共有二十四人,圍了三層。紀韜光和唐禮從后殿轉出,并肩站在青石臺階上。“是你們?”唐禮皺了皺眉,知他武功深不可測,何況強敵不知何時便至,著實不愿與他為敵,不由暗自叫苦,勉強拱手道:“風兄弟別來無恙?”風唯卿笑道:“得紀掌門和唐兄這般重視,真令我受寵若驚。”他找上門來必是為了那少年,只好將錯就錯,先打發了他們再說。紀韜光客氣地道:“風少俠武功蓋世,我等那敢疏忽?這劍陣雖然厲害,也未必困得住風少俠,可是這位小兄弟恐怕就難以走脫了。我們打個商量如何?”風唯卿隨口應道:“好啊,商量一下也好。”紀韜光一臉誠摯:“只要風兄弟答應日后不再難為我們,我便撤了劍陣,并且率青城派弟子向這位小兄弟賠個不是,我們化干戈為玉帛,風兄弟以為如何?”風唯卿笑了笑,看向荊楚云。荊楚云微微冷笑,秋水明眸波光流轉,如清冷幽寒的深潭,在青城派眾人臉上掃過,在看到某個人時稍稍停頓了一下,抬手一指,冷冷的聲音道:“這個人說為我治傷,卻在我身上下了幾十只鋼針,痛得我死去活來。”那人眼神閃爍,大叫:“一派胡言,你是什么東西,敢在我青城山——”話未說完突然“啊”的一聲,身子直飛出去,落在一丈開外,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淋漓的鮮血灑在青磚之上,拉出長長的一條紅線。風唯卿落回荊楚云身邊,輕輕撣了撣衣袖。這一下如電光火石,眾人只覺青影一閃,那人就摔了出去。場中只有紀韜光和唐禮等有限幾個高手看到他一掌打在那人胸口,卻也沒看清他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無人開口。兩個弟子跑過去將那人抬走。風唯卿把一瓶藥拋給紀韜光:“給他服下,可保他不死,不過恐怕此生再不能傷人了。”紀韜光接過瓷瓶,看眾人面面相覷,目中都有驚懼之意,方要開口,卻見荊楚云冷笑一聲,抬手指向另一人:“這個人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