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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他牽制了太多的注意力,以致于吃了這個虧。”“沒想到忠順王叔祖有這樣的手段,姜山渡與周守和演的一出好戲,把我們都蒙騙在鼓里,若不是銘玉你認識那個叫秦鐘的小子,知道他是忠順王府的人,現在,我們還在他身上花費心思呢。對了,那人銘玉你既然認識,看看是否有可能從他身上下手,破開這個局面。”涂硯道。林銘玉想起從前與秦鐘相交的那些事,應道:“我這就去辦。不沾,你在外頭幫我掩護一下。”林銘玉出門之后,還是往這些日子走了無數次的那條路走去,還是那座酒樓,他在二樓選了一個敞著欄桿的位置,等著那個人出現。小半個時辰之后,秦鐘果然從周守和家出來,抬頭看了一會,目光投注在林銘玉所在的位置,林銘玉看到他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手中的扇子打開,向是招呼一般扇了扇,然后抬步走了過來。他猜測得沒錯,秦鐘早就發現了他,甚至他的出現,就透露著一種故意的味道。周守和的身份,是秦鐘故意讓自己看到,猜測到的嗎?林銘玉心中有一種感覺,見到秦鐘,一切真相都會知曉。第142章秦鐘走進茶樓,直奔著二樓而來。林銘玉放下手中的茶杯,往樓梯口的方向看過去。秦鐘很快就出現了,見到林銘玉,神情中沒有任何意外,他微微笑了一下,神態輕松地走過來。“銘玉,沒想到我與你能在這塞外邊關之地重逢。”秦鐘徑自在他對面坐下,把扇子放在桌上,眉眼含笑地望著他。他的眼睛里有一種風采,使得整個人與以前比起來顯得不一樣了,眉眼還是那樣的眉眼,白凈的面皮,尖削的下巴,男生女相,然而就是那一點點不同,讓人在與他對視的時候,不會那樣輕易地就想到輕褻。大概是他眼中多了一些堅定吧,以前他是無根的浮萍,看人的時候眼睛里帶著鉤子,時刻都像在掂量著自己能賣到什么樣的價錢。現在他眼里的鉤子沒了,人也有了自尊。林銘玉想,今兒是會有收獲了。“小二,給我再上一壺茶。”林銘玉看著秦鐘,笑起來:“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秦鐘笑得更深了一些:“我先去了府衙,見過了姜將軍,再想知道你們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姜山渡知道林銘玉在查周守和,這就是承認,周守和與姜山渡確實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忠順王要放棄你了?所以,你找上與姜山渡素來有些齟齬的周守和。周守和是忠順王用來牽制我們注意力的暗棋,你既然知道我在盯著他,是幫我?還是幫你自己?”“呵呵,銘玉,我一直覺得你雖然喜歡說些場面話,但心里很明白。從前在賈府,你是如此,如今,更甚從前了。你既然猜到了,我就直說罷。”秦鐘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住,“我來這里,是奉了忠順王的命令,來送一封信。說是護送我的人,卻看管我極言,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我心里知道不妙,便借機偷偷拆了這封信,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秦鐘苦笑了一聲,卻也沒有等林銘玉的回答,接著道:“那是一張白紙,什么內容也沒有,我反復查看,終于確定,王爺交給我的,就是這個空白的密信。既然是空白的,何必讓我這樣大張旗鼓的跑一趟?我知道的東西太多,先涂碩出事之時,我在他身邊卻未能為他做任何事,我想,這一點也是王爺惱怒我的原因之一。我心里害怕,到了弋陽之后,隨著那些人入了府衙,見到姜山渡。這個傻瓜,他一點都不知道王爺送我來有何用意,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以為我是王爺府的……,不敢怠慢我,卻也輕視我,遠遠把我供起來。我留神觀察府衙的動靜,相盡辦法與人結交。好在,我入了府衙,王爺派來人看守我就松懈了些,許是知道我是一個棄子,也不大管我了。”“忠順王要舍棄姜山渡了?”秦鐘道:“不錯。兩個互相不知道對方意圖的人放在一起,這種沒有目的的事情王爺怎么會花這個心思。我在府衙里下了功夫,終于知道他們的謀劃。姜山渡接到密令,要盡力拖延你們把糧草運送到前線的時間,因不傷人命,不搶奪糧草,大不了事發也是不盡職守的罪責,王爺再從中周旋,總能保他性命。因而姜山渡便聽命行事,又怕你們很快發現,便在府衙內故作懸殊,把周守和推出來,讓你們以為可以從他身上查出什么,最后把盆子扣在先義忠親王頭上。我知道之后,馬上想法子接觸周守和,又想到憑你的聰明,許是能從我與他的接觸,察覺到他的真實立場。”林銘玉一面聽一面思索,這時問道:“那你是否知道,忠順王讓姜山渡拖住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城外發生了什么?”秦鐘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這些我也在查探,只是,我能知道這份密令已經是僥幸,周守和知道的東西也并不多,只是,他說過,姜山渡手上,還有另一只暗藏的人馬。”林銘玉精神一震,忙道:“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人在哪里?”秦鐘似笑非笑地瞧著他,并不回答。林銘玉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秦鐘既然來找,必然是有所要求,自己哪能光享受對方提供的信息,不付出等值的代價呢。“你想讓我幫你什么?一條退路?”林銘玉道。秦鐘低了頭,手指在扇身上緩緩搓動,然后下定了決心似的,對林銘玉道:“不,不是我一個人,是兩個人,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承諾,保住兩個人的性命。”“你跟周守和,你們兩個……”林銘玉明白了。秦鐘笑起來,眉梢眼角都帶著一種羞澀的柔和,他時常羞澀,白皙的臉上淡淡的紅暈,讓人瞧著就覺得憐惜,但那些時候的羞澀都是假的,是他謀生的工具,只有此時,此刻,在一個知道自己過往人的面前,承認自己愛上了另一個人,這種擁有心愛之人的羞澀,才是他真正發自心底的感情。“他沒有做過喪盡天良的壞事,他沒有家人,是忠順王府的老探子收留了他,后來,那人死了,就把職位傳給了他。弋陽離京都遠,王爺平時很少顧問,他做的事情,就是幫著王爺派過來的人做軍士名冊,利用軍中最容易出的空餉的紕漏,抹去一些人的存在。這些事,若是奏報上去,他脫不開一個死罪,但他從未殺過不該殺的人。我只有這一個要求,我要你保我二人平安,只要從這件事里脫身,往后,我絕不會麻煩你。”林銘玉想了想,問道:“你怎么就篤定我能保住你們,畢竟,我現在自身難保。”“呵呵……”秦鐘笑起來,“你可能不知道,我看見你身上的墨玉章,我聽王爺不小心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