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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可惜什么。”涂碩哈哈一笑:“還是鯨卿懂我,我還以為你們原是那般要好,定然要阻撓我一番呢。”秦鐘似笑非笑地往他一望:”我與他如何要好,二爺難道不知么?我的jiejie不就是這般進去的么,二爺倒拿來說嘴。可是不怕我惱的?”“可人兒,可是你說的,我何嘗是這個意思,在府里不便,今日你既然來了,便依了我罷。”他捉住秦鐘的手,略微使力,便把人帶入懷中,眼睛盯著懷中之人,嘴唇慢慢兒貼上去,“二爺,可別辜負了這等美酒。”秦鐘手腕一轉,酒杯貼上了涂碩的唇。涂碩不動,秦鐘低下頭,把唇貼在另一面,額頭碰著額頭,鼻子碰著鼻子,望著涂碩的眼睛,酒杯傾瀉,一股濃香的酒味溢出來……第一百三十一章在秦鐘悄悄到了福建之際,京都之中的傳言也愈演愈烈。茲事體大,圣上下令有司十日內調查清楚事情始末,同時忠順王、昌平王都被宣照入宮,被申斥了一番。一時之間,京都中風云驟變,人心不安。這天的黃昏,林銘玉剛剛回府下馬,路邊一個小童沖過來道:“林大爺,有位爺托我把這個給您送來。”林銘玉打量著這個送信的小童,見他神情局促,半帶天真,穿著打扮一如普通人家的孩子,料想是在周邊嬉戲受托的,他點點頭。身邊林大上前一步問道:“小娃兒,你幫誰送的信?”小童道:“并不知爺的名姓,往日里也沒在這條街上見過,他只囑咐我送給林大爺,說大爺見了信就明白了,沒有旁的話。”林大見他說話也清楚,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因向林銘玉請示了,方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從袖里抓了幾個錢出來,遞給小童:“拿去買零嘴吧。”小童笑嘻嘻道了謝,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了府,林銘玉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他看了之后臉色一沉,回房換了衣裳,又往外面走。一路快馬到涂凌光的私宅,在里面等了半個時辰,林銘玉聽到一陣腳步聲。他從屋內迎出來,見到涂凌光掀開門簾一腳踏進來。“有什么急事?方才收到你的口信,恰我也剛剛出了宮門。”林銘玉給他彈彈肩上的雪花,拉著他坐到暖閣炕上,方從懷里掏出那張紙條:“你看看這是什么,方才有人托小童轉送給我的。”涂凌光看了,道:“會是誰給你通風報信?你想到了誰?”林銘玉看著紙上“賈寶玉掌涂碩私印,順昌嫁禍常氏”的幾個字,心里思量著誰附和傳信人這個身份。這人消息如此靈通,在福建一定有不凡的實力,并且這消息對他們有利,想來這個人至少不是敵人了。莫非是海盟里傳來的信息?可海盟傳信有多種途徑,何必這樣躲躲藏藏?“既然想不出來,那我們且等著。看看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是敵是友,總會露出馬腳來。”涂凌光安撫道。林銘玉點點頭,兩個人就這信息商談起來,良久,林銘玉道:“我要走了,得了信我立刻來找你,我爹還不知道這個事呢。我得回去找他。”涂凌光道:“若有為難的,你都不要辦,讓我來辦。”林銘玉笑笑:“有的事情總得自己面對,你放心罷,我不是一個逞強的人。”涂凌光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又摸摸他的脖子,道:“我知道。”涼瀛金銀被劫之案尚無定論,林府迎來一位客人。林銘玉的外書房,周照青與吳大郎站在林銘玉面前,笑著行了一個禮。林銘玉心里歡喜,忙笑著扶起道:“快快起來,這大冷的天,沒想著你們兩個會一起來,路上走得可順利?咱們的學堂怎么樣了?海盟如何?”林銘玉一迭聲地問著,一面又把兩人請到一旁坐著,讓人上了熱茶點心。吳大郎憨笑著看著周照青。周照青道:“路上一切安穩,在福建城里有人監視著我們幾家,但有宋公照管,我們也瞞下其他人出來了。學堂里有父子們守著,功課進展順利。這些日子,海商風聲鶴唳,海盟的生意雖受了些影響,也不打緊。宋公與黃公覺著目前不是打眼的時候,便與我們商議著暫停了一部分海船出海,讓出一部分利益,雖是可惜,也只是權宜之計。如今反倒是暢順海運生意最好,常氏借機擴張,與昌順旗鼓相當。”“常氏何以異動?先信里說,昌順幾番欲與常氏結盟,常百年舉止曖昧,何以轉變如此之快?”林銘玉心中一動,聯想到前幾日收到的那封信。不說常氏異動,這個時候,昌順王府如此張揚行事本來就是于理不合不合的,若非貪婪太過,便是另有所圖。再說如今的海運局勢,昌順前路云遮霧繞,常氏、錢氏素來單薄,海盟瞧起來是最有機會趁亂吞掉其他幾個勢力,若是這個時候拼一把,說不準就能奪得海路天下,但凡是個偏于激進的人,也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若是真這樣做了,那么海盟聲勢奪人,立刻就會進入朝廷的視線中,現在可是十日破案期限之內啊!林銘玉不由得背心發涼,心里慶幸著兩位老人家眼光狠辣,行事又謹慎。再一深思傳信之人的用意,林銘玉不由得心內苦笑。還說是友非敵,即便這個人有三分好心,后面也藏著七分歹意。若是他不知道涂碩要栽贓常氏,說不準他還不敢摻合到搶奪海運路線中去,畢竟常氏也是令人忌憚的一個勢力。現在他知道常氏得罪了忠順王府,馬上就要垮了,到嘴的一塊肥rou,他要不要去咬一口?常理論,他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這正是傳信之人的歹毒之處。事到如今,常氏背后的力量顯然不簡單,若他猜想的沒錯,常氏的異動就是一個局,說不定針對的就是整個福建海運勢力。這個人是誰?林銘玉臉色不由得沉下來。如此大手筆,除了那位,還能有誰呢?與吳大郎周照青夫夫談了近兩個時辰,把該交代的交代完了,林銘玉方松了一口氣,笑道:“今日來不及為兩位接風洗塵,明兒再好好喝一杯,把文寧也請過來。你們長途奔波,想來是累得很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一晚罷。”周吳二人忙謝過了,跟著林大去了客房。林銘玉又磨墨書寫,把方才的猜測及相關的信息都記錄下來,讓林大親自送去給涂凌光,他則去了林海的書房。若真是老爺子起了疑心,他必須得盡快讓林海知道,早做應對,以免受到牽連。次日,林銘玉果然請了宋文寧來,晚上在醒花院擺了酒喝。宋文寧許多時候沒回福建,雖然時常能收到福建的信息,到底不必周照青,吳大郎了解的多,因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