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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堂叔可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瞧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孟裾l都不得罪,跟誰都客氣著。其實,他誰都沒放在眼里,對林銘玉這般好,是他也從未見過的??赡?,人跟人,就講究一個緣字。在工部,好巧不巧,正遇上賈政往外走。因看到林銘玉,賈政原想加快的腳步又停了下來,還主動跟涂凌光問了一句安。涂凌光拱拱手當(dāng)是回禮了。賈政又看向林銘玉,面上的表情稱得上慈和了。林銘玉往旁邊退了一步,道,“賈大人?!北悴辉僬f話。涂凌光笑著道:“來,走這兒?!表樖志桶讶死吡?。賈政的嘴角僵硬了片刻,袍袖一甩,終究大步往外走去。賈政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外出了一趟,賈母被賢貴妃留飯,方吃了出宮。兩人碰了一面,賈政先問:“母親,娘娘怎么說?”這是條巷子,兩邊是高高的圍墻,兩頭由賈府的家丁把守著,母子兩在馬車內(nèi)說話,伺候的人站在十步開外,因而賈政也不再顧忌。自打賈母進了宮門,他就緊張了半日。賈母一貫是大事面前反而穩(wěn)重,許是娘娘的態(tài)度給了她依靠,此時,她的神情是和緩的。她瞧了賈政一眼,滿是不贊同地指責(zé)道:“政兒,你這急性子何時能改一改。”說得賈政垂了頭,她才緩緩道:“娘娘的意思,這事并無大礙。如今娘娘盛寵,然而外無皇帝信任的重臣可以撐腰,內(nèi),十三皇子不足三歲,上頭的哥哥們個個已經(jīng)獨當(dāng)一面多年,娘娘的處境并不好。原來林如海進京,可以成為我們家一大儀仗,偏又連番出事,毀了賈林兩家多年的感情,寶玉與黛玉……唉,目前,林如海這里娘娘是指望不上了。”賈母嘆了一口氣,至今她都想不通,林如海為何能如此絕然的斬斷兩家的緊密關(guān)系,使兩家變成如今的陌路之人的。若是敏兒在世,斷不至于如此,可見沒有姻緣聯(lián)系的兩個家族,聯(lián)盟總是不牢固的,可惜了玉兒。“娘娘的意思是讓我們攀上忠順王府么?”賈政摸著胡須,有點兒明白了賈元春的打算。賈母道:“不錯。我們家如今能依靠的,只有王家、史家。王子騰如今不在京都,我那兩個侄兒也不頂用。京里的事情,我們只能依靠別人。不是忠順王就是昌平王。但昌平王多年來從不插手京都事務(wù),實力遠不如忠順王。雖說如今忠順王被圣上呵斥了,但你想想,昌平王可是身上的兵權(quán)都被剝了,算起來,還是忠順王占的便宜多。你只管跟他親近著來,娘娘有娘娘的主意。對了,寶玉的前程也有了著落?!?/br>賈母附耳對賈政說了一番,賈政一喜,眉頭都舒展了,連道:“還是娘娘有主意。誰立起來也不比咱們自家人立起來強。我回去就跟寶玉好好交待一番,此番機會難得,再不能如以往那般淘氣了?!?/br>賈母閉著眼,點點頭:“這關(guān)乎寶玉的前途,是要著緊。只是你也要緩著些來,玉兒是個好孩子,心里明白著呢?!?/br>說完她擺擺手,賈政明白這是累了,便道:“勞母親為兒子的事情煩憂了。您這就回去好好歇著,晚上落衙了,兒子再來給母親請安?!?/br>賈母揮揮手,賈政便退出去。林銘玉與涂凌光吃過飯,順便聽了一耳朵賈政的八卦,然后聽涂凌光道:“賈妃讓她弟弟去福建了?!?/br>林銘玉道:“賈寶玉去福建?忠順王府……”涂凌光笑道:“人人都知道這是一只香餑餑,迫不及待想要分一杯羹。一個正在盛寵,一個受到皇帝猜疑,你說這兩個湊一起,能生出什么事?!?/br>他看起來并不擔(dān)憂的樣子,林銘玉使勁盯著他,覺著很難從他臉上看出啥情緒。他可不信,昌平王府真像外界說的那般,對權(quán)利毫無爭奪之心。想到這里,他提道:“昌平王可好?何時能回軍營?”皇帝不只是猜疑忠順王,你們家也逃不過眼了?。?/br>涂凌光搖搖頭:“短時間內(nèi)不回去了。不過你放心,老爺子已經(jīng)去了我的兵權(quán),把福建給了王伯,我父王目前雖然回不去,有我哥坐鎮(zhèn)在那里,暫時是不用擔(dān)心的。這個時候,老爺子不會把我哥召回來的?!?/br>大概是帝王的平衡之術(shù)了。涂凌光既然有主意,林銘玉也就不再多cao心了。晚上回府,林銘玉見隔壁院里亮著燈,問林大道:“九爺在家呢?”“回大爺?shù)脑?,九爺先您一步回了。同來的有趙大爺,杜二爺,還有杜家的小少爺?!?/br>林銘玉回房間換了衣服,抬腳就過去歇桐院。院里花廳里擺了一桌席面。因天涼了,四面的卷簾放下來,角落里起了炭盆,一進去就暖融融的,并不見半絲兒寒意。桌上有個湯鍋子,里面燙著小白菜,各種菌菇,羊肚絲翻著花兒。熱騰騰的蒸汽帶著香味兒噴出來,林銘玉覺著肚子又餓了。林銳早見著他人,站起來迎道:“快把大毛衣裳脫了,額上都有汗了?!币幻孀屓诉^來伺候。杜淇安跟過來忙前忙后的,一面遞毛巾,一面幫著捧衣裳。林銘玉笑道:“可使不得,你是來做客的,哪是做這些事情的?!?/br>杜淇安笑:“沒事沒事,我跟哥哥親熱,才這樣做呢。在家里,我也這么跟家里人做?!?/br>趙元初道:“淇哥兒,有事就好好說,你這樣,若是讓你爹瞧見了,鼻子都得歪。哈哈哈?!?/br>杜淇安瞪了他一眼,對林銘玉笑道:“哥哥別聽小舅胡說,快來吃口熱的,我們坐一塊兒說話。”林銘玉也不著急,杜淇安不是個能藏住話的。跟席間的人重新見禮之后,他在杜淇安身邊坐了,果然沒吃幾口菜,杜淇安便在他耳邊輕聲道:“過幾日是我的生日,想請你來我家玩兒一日。方才跟林大哥打聽得那日你不用去宮中讀書,求哥哥允了我吧。”林銘玉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看他說得誠心,也有心想結(jié)交這個小弟弟,因道:“我當(dāng)是什么事,值當(dāng)你這樣殷勤。原是讓我喝酒的,放心吧,當(dāng)日我一定到的?!?/br>杜淇安顯得很高興,當(dāng)下喝了一滿杯,唬得趙元初忙攔著:“慢些喝,我可跟你母親保證,不能讓你醉酒回家的。”杜淇安也聽話的放下了酒杯,只管埋頭吃菜。林銘玉瞧著不由得一笑,這人真是沒啥心眼子。反是趙元初,態(tài)度不如以往放得開,對著九哥有些過意不去似的。林銘玉反復(fù)看了幾個來回,見九哥對他也是淡淡的,心念一轉(zhuǎn)間想到那日趙元初借酒說的話上,心道:九哥該不是為這個在生氣吧。越看越像,許是看得恨了,連杜春和也發(fā)現(xiàn)了,道:“銘哥兒,你老瞧著元初作甚,莫不是他今兒有何不同不成?”說著把趙元初上下打量起來,弄得他鬧個大紅臉。趙元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