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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來哄我,我又不是你那個林meimei寶jiejie的,咱們一屋子的丫頭,哪及得上人家一塊指甲?你還是趕緊入了宮去尋她們吧。”說是這般說,被賈寶玉捏著的手卻是沒有抽出來,只是扭過身子生起悶氣。賈寶玉忙哄道:“好端端的,怎么說到林meimei寶jiejie身上。我素日里對你們怎么樣,你還不知道么。我這些日子天天都記掛著你們,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你還要與我斗氣,你還怨我,我才有冤沒地方去說呢!”晴雯對賈寶玉重視自己十分受用,不過之前寶黛二姝在賈寶玉眼里占了太重的分量,免不得便疏忽了身邊眾丫頭,她自己又是個心高氣傲的,故此很有些怨氣。賈寶玉拿話哄好了她,兩人便安安靜靜手牽手說了一些貼心話。襲人從簾子外進來,看到兩人這情狀,微一皺眉,便又露出個笑臉,溫溫柔柔道:“你這丫頭,素日里寶玉在時,你就沒個安靜的時候。這回總算是知道體貼人了,這樣斯斯文文的說話可不好?”被襲人這一打趣,晴雯臉上一紅,卻是輕哼了一聲,縮回手,要笑不笑地看了襲人一眼,摔簾子出去了。賈寶玉一頭霧水,問道:“晴雯她這又是怎么了?”“誰知道呢,許是春日潮氣足,心里煩悶罷了。”襲人往她走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又對賈寶玉笑道:“今兒能出來,還不知明兒怎么樣呢。你便好好歇一歇吧。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糕點,老爺那院子里雖好,到底沒有貼身的丫頭服侍你,小子們再貼心也有限。你快趁熱吃吧。”賈寶玉又拉著襲人的手,感動道:“還是襲人你最心疼我。”襲人臉紅,啐道:“胡說什么,什么心疼不心疼。我只是盡丫頭的本分罷了,至于心疼那些,以后你娶了奶奶,少不得便有心疼你的人了。”賈寶玉摸摸頭,總覺得這一回回來,襲人晴雯說話間個個都與以往不同了,話里帶著話似的。再看襲人,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善解人意,賈寶玉狐疑了一會兒,便把這一茬拋到了腦后。賈蓉等人到來,賈寶玉總不能縮在自己的房間里,于是更衣并且與丫鬟訴過衷腸之后,賈寶玉收拾得精神百倍的去了前院,招待眾兄弟侄兒。與賈珍賈蓉等人見過禮,賈寶玉眼前一亮,只見秦鐘穿著一身輕巧的翠袍,出現在自己面前。“寶玉。”秦鐘驚喜十足地喊道。賈寶玉也是面露喜色,他一直對秦鐘頗有好感,之前還在賈母面前提議,讓秦鐘與自己一道進族學里念書,只可惜那一段恰好秦可卿身體不好,賈蓉怕秦可卿覺得孤單,便讓秦鐘陪在他jiejie身邊,因而賈寶玉的邀請沒有成功。在賈政身邊念書時,賈寶玉還提起秦鐘來著,他想給自己找個伴兒。誰知賈蓉倒是沒意見,賈政又不同意了。在賈政的心目中,秦鐘這樣的身份是沒法與自個兒兒子相比的,尤其,這還是賈寶玉要入宮的關鍵時期。因著種種阻撓,賈寶玉總是不得與秦鐘親近,但不知怎的,這一見到秦鐘,他倒覺得更親熱了。秦鐘也顯得格外的親熱,拉著他便說個不停。兩人交流了一會兒各自發生的事情,秦鐘便道:“寶玉,你這段時日刻骨功書,怕是明兒便要入宮了,到時候,能相見的日子更少了呢。”賈寶玉也深感可惜:“早知這般,我當初便不說要入宮了。鯨卿你不知,我這書念得可真無趣。不過是想著,若那日真的入宮了,還能與銘哥兒一道玩樂,也算這千萬個不好中的好事了。”秦鐘驚咦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么,銘哥兒可不要入宮的。”賈寶玉一愣:“可是無人引薦?我這就去求老太太,宮里有大jiejie幫襯著,銘哥兒實在不需要多cao心的。”秦鐘笑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了。我前兒才見過銘哥兒,他說他要回他父親身邊盡孝,不愿意入宮呢。”賈寶玉半天說不出話來,半響才道:“那林meimei怎么辦?銘哥兒回了揚州,林meimei獨自在京都,豈不是可憐。再說,銘哥兒怎的不愿意進宮呢,我聽太太說,他這些日子總是入宮呢,也結識了一些貴人。”秦鐘眼神一閃,道:“依我看,是銘哥兒覺得在京都沒有根基,又怕給你們府上添了麻煩,不好意思才如此說的。如今義忠王府、忠順王府、昌平王府以及幾位郡王府上都需伴讀,我聽說忠順王府的王妃便是揚州人,若是能讓銘哥兒被忠順王府看上,那他便可以留在京都了。往后與咱們來往,豈不是便宜?”“只可惜,我卻沒有這個能力,哎,只能說說罷了。”秦鐘說完便轉了話題,但賈寶玉卻聽進了心里,并為此下了一個決定。這時的林銘玉,正在自己府內與林銳說話,并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又要被打亂。第四十六章林銳已經經歷春闈,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只等著放榜罷了。但他先前在京都也沒有白呆,況且有林海親筆寫下的幾封手書做引,他早便拜訪了一些林海昔日好友同僚,再加上對自己才學的自信,林銳覺得,自己上榜是十拿九穩的。只不過,他看中的是榜上頂尖的那幾個位置而已。有這番自信,林銳便怡然呆在林府,慢條斯理地為殿試做準備。對于林銘玉短短幾日之內,便開發出一條足以大賺一筆的財路,林銳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自認是比較博學的人,然而,每每與小自己十歲的林銘玉相比之時,總不免覺得自己眼界還不夠。當然,林銳對林銘玉是十分信任的,不說林海對他有恩,就是與林銘玉相處的這一年,也讓他們之間培養起手足間的感情。“銘哥兒,想不到你連農事都這樣明白,真不知叔叔是如何培養你的。”林銳吃完平菇,感受著鮮嫩的口感,稱贊道。林銘玉毫不客氣的收下贊美,笑道:“九哥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你就等著瞧吧。我總要為林家掙下一份足夠豐厚的產業。”聽到他話里的意思,林銳眉峰稍動。銘哥兒這不像是醉心官場的樣子啊。“經商雖然能掙下豐厚的產業,但是男兒在世,不博取功名,為國出力,總是遺憾。你的才學不在我之下,再有叔叔的支持,日后在官場必然有一番大作為。還是要把心思放在功課之上方是正道。”這時代的人,再怎么豁達灑脫的,即便對經商稍有重視,也不會在面前有一條官場坦途之時,舍科舉而取商道。林銳也是如此,覺得自己對林銘玉有一份引導的責任,他正經道:“此番上京時,叔叔便交代過,等黛玉meimei待選之事已了,便讓你回蘇州專心讀書,以應付三年之后的科舉,你也應該著手準備了。”林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