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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軟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3

分卷閱讀73

    一天的假,親自觀察各科老師。放學的時候她坐在兒童秋千上等我們出來,帶著我們吃了冰激凌。后來有無數次的作文題目叫做母親,可是我每一次想,都只記得沁姨坐在秋千上溫柔的樣子。今天你再次對我說了新學校,可是好遺憾mama。”他有點憐憫舒馨,也有些憐憫自己地說,“再也沒有作文要我重寫一次母親是什么樣了。”

舒馨忽然就難以遏制地掉下眼淚,她掩著唇說,“對不起……對不起秦縱。”

“母親永遠不需要說對不起。”秦縱遞給她手帕,“我也永遠不會因為性向道歉。”

“這件事不一樣……”舒馨哽咽著斷續,“給我一些時間,我們慢慢改回來好嗎?”

“改不了了。”秦縱看向一側的陽臺,鈴鐺被雪覆滿,“我喜歡……我愛阮肆。他存在我的生命,從來不需要任何措辭,對我而言就是意義。”

舒馨搖著頭,“不能夠,你還有更久的未來可以遇見更好的人。女孩子跟男孩子不同,我承認阮肆對你不同……但那就是好朋友,他照顧你,那也只是兄弟。”她扒住秦縱的袖子,彎腰蹲下去,泣不成聲,“求求你……搬出去……別見他了。”

阮肆躺在床上,還穿著秦縱的高領毛衣,有點大。他盯著天花板盯了一個多小時,什么也沒想出來。李沁陽敲了門進來,爬上他的榻榻米,躺在他一旁,跟他一起望天花板。

“干嘛啊。”阮肆啞聲。

“你怎么不給我說。”李沁陽又哭起來,拍著他的胸口,“你就是不給我說!你們倆都不說!為什么呀!”

“這事兒不是還沒到時候嗎,”阮肆撐起身,無奈地給她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下一回準給你講。”

“下一回?”李沁陽悲從中來,“沒有下一回了!縱縱都走了!”

“啊。”阮肆嘆氣,由著她捶。

“捶他多辛苦。”阮城架著眼鏡開了門,進來坐下在阮肆另一邊,“過去一點。”

一家三口仰躺在阮肆的小褥子上。

“說說。”阮城問,“什么時候的事。”

“沒多久。”阮肆說,“暑假吧。”

“想沒想過以后?”阮城繼續問。

“想過。”阮肆望著逐漸暗下去的天花板,“不多。”

“你從來都沒有說過。”李沁陽哭累了,靠在他臂膀小聲抱怨。

“還沒準備開口。”阮肆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我準備……賺不多的稿費,帶著筆跟他私奔算了。結果我稿還沒寫完,就先暴露了。”

“怎么辦。”李沁陽又難過起來,“我以后怎么見縱縱。”

“不知道。”阮肆無力。

“你什么都沒有想。”阮城說,“不怪你馨姨不同意。我們知道同性戀……不常提,有誤解和偏見無法避免,也許你的小圈子能夠接受,可你完全沒有考慮過后來。在一起之后呢?畢業之后怎么辦,不論你考去哪里,你做好讓縱縱跟隨你的夢想拋棄他的夢想的準備了嗎?還是和他做好了多年異地戀的準備?不能兼顧的東西無法貪圖,我以為你起碼有些打算,結果你完成沉浸在談戀愛的甜蜜里。阮肆,生活不是一時的,歡愉短暫,疼痛難免,你根本沒打算。”他客氣地評論道,“太不負責了。”

阮肆沒出聲,因為沒法出聲。他確實……確實沒有考慮很遠。

“我建議。”阮城摘了眼鏡,揉著眉心,“縱縱高考前就別提了。你自己身在橋上指不定要栽下去,憑什么還拽著他。時間很長,但也很短,想想你能干什么,你們能干什么。兩個高中生說的永遠讓人發笑,你的話語權和你是等價,在你沒有重量之前,你無法說服你馨姨你秦叔,你爺爺奶奶,甚至你自己。你沒有經濟能力,沒有實現個人目標,沒有跨出學校,你就是再咆哮,對我們而言,也只是像路邊的小狗惱羞成怒。”

他說完偏頭,沉吟著,略帶挑釁道,“說不定不用這么久,你就會先認輸。小朋友,好好想想。”

第49章不肖

我以后能夠做什么。

從幼兒園開始就有人在問這個問題,每個人都回答過。阮肆過去所有的志向都寄存在講故事這件事情上,一本本的廢稿都是腳印,沒有天賦——又不想放棄,所以固執又孤獨地跑在這條路上。可是被問到對與秦縱這段關系有什么打算,他卻無法作答。

這是張白卷。

只能頹然地回答想和他在一起……不論是平凡庸碌,還是波瀾壯闊,都想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張張嘴,又什么也說不出來。

因為正如阮城說的,這樣的話沒有辦法說服舒馨,更不可能打動秦衛國。小狗的吠叫還有震懾力,然而他站在這些人面前,卻需要仰著頭來正視自己的無能為力。

無力感是最令人沮喪的感覺。

阮肆沒睡著,手機一直沒有響。也許秦縱那頭還是通的,可是阮肆此刻只想認真地打量自己。

第二天他起來,如常地穿衣洗漱吃飯。李沁陽很擔心他,他出門時對李沁陽笑了笑,說:“我去上課了。”

出了樓道發現昨晚的雪很小,于是他推出了自行車,在樓下等了很久。秦縱的陽臺緊閉,電話沒通,天空陰霾。阮肆搓了搓手,迎面吹來陣風,他拉緊圍巾,頭頂上的鈴鐺叮當作響,跟著簌簌地掉下來一張被透明膠貼紙球上的便簽。紙球先從鈴鐺上掉下來,順著欄桿滾到邊沿,在關鍵處停頓一秒,翻下來砸在阮肆的車頭,彈滾出去。阮肆追到紙球,拿起來轉著看。

早安,上課加油。

字跡清晰,被透明膠纏得很嚴密,沒有被雪浸濕。阮肆把紙球裝口袋,又撐著車等了一會兒,直到快上課才出發。

從來沒察覺,一個人上學還挺寂寞。

“呦。”孔家寶扔給他一個面包,“今天沒戴耳釘啊。”

“遵紀守法好青年阮肆。”阮肆接了面包,“不戴耳釘看著靠譜。”

“你都追求靠譜了。”孔家寶說,“我的生活就太沒意思了。”

陳麟進教室,坐下時問了句,“秦縱今天請假嗎?昨晚給他發消息沒有回。”

“嗯。”阮肆咬著面包,筆在卷子上做題,“應該要轉學,以后直接從謝凡那聯系他。”

“轉學?這會兒?吃飽了撐啊。”孔家寶從后戳他一下,小聲道,“你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阮肆吞咽著面包,一口一口,直到吃完,把不該有的情緒咽下去,埋起來了,才說:“怎么說的來著……叫出柜是吧?恭喜我倆跨出一大步,為同性的科普工作奉獻出微薄綿力。”

“臥槽?!”連陳麟都趴過來,跟孔家寶一起,“真的啊?!”

“真的啊。”阮肆擦了手,抬頭看著他們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