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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軟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撕也是藝術(shù),像我這樣,具有美感地……”

門被一腳跺開,砸人背上惹來一群罵。

阮肆把礦泉水喝了一半,沒合蓋拎著往里走。點煙的男生還拿著筆記本,夾著煙指阮肆鼻子上。

“神經(jīng)病吧!你他媽誰……”

阮肆站他跟前咽了礦泉水,猛地拽住他毛寸頭往墻上撞,接著按住人后腦砸向膝頭,翻手半瓶水澆他一頭,再一瓶子砸臉上。

“老子是你爸。”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祝所有mama健康如意!

謝謝觀閱w

第14章舊橋

對方的“cao|你媽”還沒喊全,阮肆就按著他后腦提膝砸了一褲子的鼻血。狹窄過道里混戰(zhàn)爆發(fā),趙云林從后面抄了條擦地的拖把,照阮肆后背上狠砸。阮肆被砸得前撲,硬是拽著點煙這貨,一肩撞開廁所門,拖著人往站坑去。

點煙的男生被扯著頭發(fā)和衣領(lǐng),聞見潔廁靈的味道,躬身掙扎,知道阮肆要干什么。地上才拖過,水跡沒干,滑得厲害,阮肆把人按著背,一腳給跺跪。才沖的廁所就在前面,誰能想到阮肆這么狠?

這他媽不是校園暴力嗎!

趙云林和人一起從后邊拽住阮肆肩頭,群腳亂跺,拖把和掃把撞得門框作響。薄校服抽下去就是條印,砸得火辣青腫。

“你他媽還敢按人?!”趙云林扯住阮肆的后領(lǐng),腳下猛踹在他腿上,“今天誰是爸爸還不一定!”

阮肆抬肘一擊狠撞在趙云林臉上,趙云林“靠”的捂臉,鼻腔里酸澀直沖眼睛,熱流跟著就下來了。他被阮肆打流鼻血不止一次,當下新仇舊恨一齊上頭,手里夾的煙照阮肆后頸偏下的位置燙按上去。

煙狠狠碾滅的聲音夾雜在混戰(zhàn)中,阮肆又給他一肘,這一次要打得他鼻梁骨斷才罷休。

趙云林都紅了眼,后領(lǐng)突地被人拽過去,一拳直砸過臉。

“膽肥了啊!”孔家寶跟在后邊沖進來,“□□媽敢動阮肆!”

秦縱看見趙云林的煙碾在哪,他把人直接拖到水池邊,開了水一頭按下去。冰涼的水“嘩啦”迸濺,趙云林被按在水池中撐臂掙頭,可是按在后邊的手分毫不動。

秦縱一腳踩池邊,問他:“爽不爽?”

趙云林咕嚕地掙扎。

秦縱抬高聲音:“我他媽問你爽不爽。”

人漸漸都停了手,秦縱按著人,垂頭專注,不耐煩道:“回話。”

趙云林瘋狂地晃著頭,嗆水聲劇烈,秦縱抬頭從鏡子里冷眼掃過其他人。水還在嘩啦啦地響,趙云林嗆聲激烈。秦縱像是聽不見,目光落在彎腰撿筆記本的阮肆身上。

阮肆揉了被撕的紙頁,拿著被踩得散架的筆記本,到水池邊用筆記本敲了敲趙云林的后背。秦縱松了手,趙云林倏地抬頭嗆著咳嗽呼吸,阮肆兜頭就是一拳,砸得他滿面血流。

阮肆俯身湊他耳邊,對著鏡子說:“這事沒完。”

阮肆脫了外套,掛在臂彎里,插著兜往回走。筆記本過垃圾桶的時候被扔進去,他頭也沒回,車也沒取,就這么晃出校門。

夕陽的影子被踩在腳底下,臨近天黑的晚風吹拂開頭發(fā)。天邊的云——天邊沒有云,火一般燃燒的落日偶爾也會孤獨。后頸上還有炙燙感,像是和落日相互唱和,一同在眼前和身體里奔放地、濃烈地燃燒著,像是會焚燒掉什么。

溜溜坡直走是回家的路,向右轉(zhuǎn)是往縣城小河靠近,二十分的路程后能看見個廢橋,阮肆初中時帶秦縱來這抓過鴿子。廢橋下是條快干了的河,一面是草灘,一面是個加油站。

阮肆在加油站買了兩罐冰啤酒,他上廢橋看落日,把酒壓欄桿上。過了一會兒后邊有腳步聲,他抬手丟了一罐過去,后邊的人穩(wěn)穩(wěn)地接了。

阮肆拉開罐,白汽散在鼻尖。他趴欄桿上仰頭灌冰啤酒,喉結(jié)滾動,帶了點汗。秦縱趴在這邊看,看他抬手將啤酒罐丟進樓橋下遠遠的垃圾桶,轉(zhuǎn)頭對著自己哈了一聲——性感至極。

“跟屁蟲。”阮肆轉(zhuǎn)身靠在欄桿上,仰頭時后邊的落日殘輝仿佛就枕在腦后,他語調(diào)懶散,“你紅什么眼,哭包。”

“怕你丟掉。”秦縱灌了口啤酒,被苦味沖得皺眉。

“你四不四傻。”阮肆咬著舌尖望他。

秦縱把胳臂底下夾著的筆記本拿出來,攤欄桿上,再把被揉成一團的廢紙從兜里掏出來,拉展夾進去。

阮肆就靠一邊看,“那么多人看著,你就在垃圾桶里翻?”他說:“扔了吧,不想看。”

“我撿的。”秦縱把本擦了擦,壓唇上親了一口,“我愛看,你管得著?”

“臟死了。”阮肆把他喝了一半的啤酒罐拿起來晃了晃,對著后邊殘存的光瞇眼看,“提高點審美吧,這種東西誰看。”

秦縱一把環(huán)住阮肆后肩,手指按在燙印上,和他幾乎頭抵頭,又說了一遍。

“我愛看。”

阮肆眼底隱約地泛紅,靠近了才能看得清楚。沒人能容許熱愛之物被踩在腳底碾印、被輕蔑嘲弄地傳扔撕扯,他曾經(jīng)為了這個熱愛熬夜通宵,他依然懷揣著講好一個故事的熱血,他并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放棄這個熱愛——但他會因此豎起渾身的刺,如鯁在喉的不舒服。

任何作品和作者都有接受批評的義務(wù),這并非是惡意、無聊,充滿負面的事情,它往往帶著更加隱藏的激勵,具有更多針對性的建議,以及讓作者自己更加尖銳直接的面對缺處。

但這其中并不包括無關(guān)作品的肆意發(fā)泄。

“你好煩。”阮肆轉(zhuǎn)開眼,抬手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卻沒有偏開頭。

“你這么說話會很糟糕的。”秦縱笑。

“比如?”阮肆挑眉。

秦縱微抿唇,眼里迅速浮現(xiàn)水光,他泫然欲泣地說:“我能沖翻這座橋給你看信不信?”

“我靠。”阮肆露出“驚呆了”的表情,“你干脆直接把我沖回家啊。”

“有點遠啊。”秦縱說:“折個中然后自己走行不行。”

“去你大爺。”阮肆偏頭笑出來,撞了他一下,兩個人才分開,靠回欄桿。阮肆把他的啤酒喝完了,沒有扔,撿了顆小石子丟進罐里去,晃了晃,“哐當”地響。

“晚點回家吧。”阮肆說:“帶你去玩。”

秦縱沒說話,在他“哐當哐當”的晃蕩聲中翻筆記本。橋頭上的晚風撩過長指,紙頁被吹拂作響,秦縱按著頁,皺眉看亂七八糟的評語。

“我一直沒問。”秦縱指著首頁龍飛鳳舞的筆名,“為什么要叫擇席?”

“來,”阮肆微仰頭,“跟我學,那字念zhai,擇席,就是認床啊。”他撐欄坐上去,把手里的啤酒罐上下翻拋,對秦縱說:“沒什么特別的含義。”

“受教了。”秦縱跟著念:“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