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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聞香知雅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3

分卷閱讀173

    沈清走后,趙錦瑟沉默良久,后才喝口茶,緩了喉嚨干澀。

    傍晚時,她見到傅東離,鉆到他懷里,說了一句話。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我這樣狗屎運的。”

    “有些人一生不圓滿,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沈清對那個人的無法釋懷或許還因為兩個人之間隔著山海跟苦澀,他不敢不望,她不甘不忘。

    可事實上,他們從未在一起過,就已經(jīng)分開了,永不相見。

    傅東離聰明絕頂,好像也知道這件事,沒問,卻說:“那人是顏氏的血脈,嶺南王憐憫之下悄悄救下,因為身份,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一旦暴露,所有人都得死。

    趙錦瑟:“...”

    難怪沈清對秦家帝王權(quán)那么厭惡,但卻愿意幫秦孟川一把。

    一切都明了了。

    ————————

    五年后,趙錦瑟再見沈清,卻是在晉南水城,這里風(fēng)景秀美,風(fēng)情別致,趙錦瑟見到眼前一襲雪白輕紗錦衣頭戴斗笠紗帽的女子,當(dāng)即一愣,后見她紗帽取下,露出讓風(fēng)月褪色的姿容,趙錦瑟第一反應(yīng)就是摸了下自己的臉。

    “哎呀,你這人好討厭,非要在我懷孕的時候見我!”

    本來美貌還可比拼一下,現(xiàn)在可好了!拍馬也趕不上咯!

    沈清莞爾,打趣道:“五年前的孕莫非到現(xiàn)在還懷著?”

    113.結(jié)局

    趙錦瑟見她眉眼清明,  悵然消退,盡顯豁達恣意,  想來這天地間的山水最能養(yǎng)人修行。

    或許放下一些執(zhí)念了吧。

    “可不是,  懷了五年了都還沒生。”趙錦瑟這話剛說完就見到一個綁著沖天辮的胖女娃跑出來,“娘親!你是不是又把我的咕嚕rou偷吃完了!”

    漂亮,可人,  憨態(tài),可愛得不行。

    沈清一見就喜歡了,摸著她小臉揉了好一會。

    “咳咳,  這我女兒,  你知道的,孩子頑皮,什么話都亂說...”

    傅念錦嘟嘟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在控訴親娘睜眼說瞎話。

    沈清也不戳穿她,  只笑了笑,  “看你這般好,  我也放心了。”

    “這次回來是為了參加沈焱婚禮么?”

    “嗯。”沈清頷首,  “他如今這樣也很好。”

    只是那個姑娘身上多多少少有幾分眼前人的影子,  這是她母親私底下跟她聊天時談起的。

    但沒必要再說。

    倒是聊起了其他人,比如鄭安安嫁出去了啊,嫁給了愿意天天給她帶好吃的郎君,  又比如沈輕羽也嫁出去了啊,  而且嫁的竟是左東青,  都是冷漠派的人,也不知關(guān)起門來鬧床事是什么樣的情況,反正趙錦瑟跟鄭安安是挺好奇的,就是一問就被沈輕羽打,后來就不敢問了,料想是不錯的吧,因為有一次打鬧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沈輕羽衣領(lǐng)下一大片紅痕,那個激烈啊。

    好吧,左東青跟傅東離是一掛的,兩人的上下級關(guān)系就沒斷過,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咯。

    兩人談天時,趙錦瑟忽咦了一聲。

    “怎么了?”

    “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人,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說是不見了,趙錦瑟卻很快得到護衛(wèi)通報,有人請見,說是故人。

    故人?

    ————————

    可不就是故人么。

    隱王。

    再見隱王,趙錦瑟脫口而出,“我現(xiàn)在覺得你像是一道士。”

    這仙風(fēng)道骨的,快成仙了吧。

    已隱藏江湖許多年的隱王一笑,“你也還是如以前一樣,嘴巴不饒人。”

    既是故人,自聊起過往,也談及這些年經(jīng)歷,隱王是經(jīng)過大起大落的人,饒是跟擺了自己一道的“前未婚妻”,他也沒有任何負擔(dān),依舊君子風(fēng)。

    沈清對他也淡淡的,因為都是聰明人,知根知底,不必深究。

    但有一件事是兩女都好奇的。

    “你跟君上要了什么?”

    “嗯?傅東離該知道的,他沒說?”

    “沒有!”趙錦瑟有些氣憤。

    傅東離死活不告訴她那日的什么答案,硬是拖到現(xiàn)在都沒讓趙錦瑟知道,為此趙錦瑟沒少拒絕跟傅東離同房,可每次都被哄騙上塌。

    趙錦瑟覺得自家夫君十分惡劣,惡趣味。

    “其實也沒什么,就一幅畫。”

    “什么畫?藏寶圖啊?”

    “不,美人肖像。”

    沈清忽然抬眸,目光微涼,隱王不動如山,微笑著。

    目光切磋后,沈清淺淡道:“你們姓秦的還真是....”

    她找不到詞兒。

    “自淵帝那一代起就有這樣的傳言,歷代秦家君王者都逃脫不了一個詛咒,便是會愛上這幅畫上的女人。”

    畫,就在他背負的卷筒里,如視珍寶,多年相隨。

    女人?一個女人?趙錦瑟想到傅東離的親娘,暗道總不會是她的畫像吧,但也影響不了其他幾代的帝王啊,除非...

    “你的婆母其實也像畫上的女人。”

    “...”

    隱王輕撫著畫像,嘆氣:“我年幼時偶然見過一次,至今不能忘,至于我父王,大概也是年輕時登帝位,得到了傳下來的畫像,心生綺念,后來見到了傅東離的母親....不過到底戀的是畫中人,還是真人,除了他們自己,恐怕無人再得知。”

    沈清皺著眉,直接點出:“你父王未可知,但你的確是虛妄了。”

    她從前就覺得奇怪,隱王這人其實對權(quán)勢眷戀不太深,跟其他幾個兄弟不一樣,可他偏偏去爭了,如今看來恐怕跟這幅畫也有一些關(guān)系。

    “只是一幅畫而已,你們大概會這么想。”

    “莫非她還會顯現(xiàn)真身不成?”趙錦瑟覺得秦家這個詛咒邪性了,秦家皇子也是癲狂。

    簡直莫名其妙。

    “自然不會。”隱王失笑,“可它上面有地圖,會指引我找到她,這是我父王曾經(jīng)想干的,也是從前一些帝王想干的。”

    他說得輕松,趙錦瑟卻猛然腦海里閃過一念——這畫的卷軸大小好像跟婆母箱子里的很像!

    莫非...

    “詛咒也不可信,如今秦孟川可不是你。”沈清輕描淡寫,隱王卻摸著畫軸,幽幽說了一句。

    “你高估他了。”

    “....”

    隱王手指輕點畫軸,“我本來想得到它后就去外海搜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