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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走后,趙錦瑟沉默良久,后才喝口茶,緩了喉嚨干澀。 傍晚時,她見到傅東離,鉆到他懷里,說了一句話。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我這樣狗屎運的。” “有些人一生不圓滿,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沈清對那個人的無法釋懷或許還因為兩個人之間隔著山海跟苦澀,他不敢不望,她不甘不忘。 可事實上,他們從未在一起過,就已經(jīng)分開了,永不相見。 傅東離聰明絕頂,好像也知道這件事,沒問,卻說:“那人是顏氏的血脈,嶺南王憐憫之下悄悄救下,因為身份,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一旦暴露,所有人都得死。 趙錦瑟:“...” 難怪沈清對秦家帝王權(quán)那么厭惡,但卻愿意幫秦孟川一把。 一切都明了了。 ———————— 五年后,趙錦瑟再見沈清,卻是在晉南水城,這里風(fēng)景秀美,風(fēng)情別致,趙錦瑟見到眼前一襲雪白輕紗錦衣頭戴斗笠紗帽的女子,當(dāng)即一愣,后見她紗帽取下,露出讓風(fēng)月褪色的姿容,趙錦瑟第一反應(yīng)就是摸了下自己的臉。 “哎呀,你這人好討厭,非要在我懷孕的時候見我!” 本來美貌還可比拼一下,現(xiàn)在可好了!拍馬也趕不上咯! 沈清莞爾,打趣道:“五年前的孕莫非到現(xiàn)在還懷著?” 113.結(jié)局 趙錦瑟見她眉眼清明, 悵然消退,盡顯豁達恣意, 想來這天地間的山水最能養(yǎng)人修行。 或許放下一些執(zhí)念了吧。 “可不是, 懷了五年了都還沒生。”趙錦瑟這話剛說完就見到一個綁著沖天辮的胖女娃跑出來,“娘親!你是不是又把我的咕嚕rou偷吃完了!” 漂亮,可人, 憨態(tài),可愛得不行。 沈清一見就喜歡了,摸著她小臉揉了好一會。 “咳咳, 這我女兒, 你知道的,孩子頑皮,什么話都亂說...” 傅念錦嘟嘟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在控訴親娘睜眼說瞎話。 沈清也不戳穿她, 只笑了笑, “看你這般好, 我也放心了。” “這次回來是為了參加沈焱婚禮么?” “嗯。”沈清頷首, “他如今這樣也很好。” 只是那個姑娘身上多多少少有幾分眼前人的影子, 這是她母親私底下跟她聊天時談起的。 但沒必要再說。 倒是聊起了其他人,比如鄭安安嫁出去了啊,嫁給了愿意天天給她帶好吃的郎君, 又比如沈輕羽也嫁出去了啊, 而且嫁的竟是左東青, 都是冷漠派的人,也不知關(guān)起門來鬧床事是什么樣的情況,反正趙錦瑟跟鄭安安是挺好奇的,就是一問就被沈輕羽打,后來就不敢問了,料想是不錯的吧,因為有一次打鬧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沈輕羽衣領(lǐng)下一大片紅痕,那個激烈啊。 好吧,左東青跟傅東離是一掛的,兩人的上下級關(guān)系就沒斷過,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咯。 兩人談天時,趙錦瑟忽咦了一聲。 “怎么了?” “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人,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說是不見了,趙錦瑟卻很快得到護衛(wèi)通報,有人請見,說是故人。 故人? ———————— 可不就是故人么。 隱王。 再見隱王,趙錦瑟脫口而出,“我現(xiàn)在覺得你像是一道士。” 這仙風(fēng)道骨的,快成仙了吧。 已隱藏江湖許多年的隱王一笑,“你也還是如以前一樣,嘴巴不饒人。” 既是故人,自聊起過往,也談及這些年經(jīng)歷,隱王是經(jīng)過大起大落的人,饒是跟擺了自己一道的“前未婚妻”,他也沒有任何負擔(dān),依舊君子風(fēng)。 沈清對他也淡淡的,因為都是聰明人,知根知底,不必深究。 但有一件事是兩女都好奇的。 “你跟君上要了什么?” “嗯?傅東離該知道的,他沒說?” “沒有!”趙錦瑟有些氣憤。 傅東離死活不告訴她那日的什么答案,硬是拖到現(xiàn)在都沒讓趙錦瑟知道,為此趙錦瑟沒少拒絕跟傅東離同房,可每次都被哄騙上塌。 趙錦瑟覺得自家夫君十分惡劣,惡趣味。 “其實也沒什么,就一幅畫。” “什么畫?藏寶圖啊?” “不,美人肖像。” 沈清忽然抬眸,目光微涼,隱王不動如山,微笑著。 目光切磋后,沈清淺淡道:“你們姓秦的還真是....” 她找不到詞兒。 “自淵帝那一代起就有這樣的傳言,歷代秦家君王者都逃脫不了一個詛咒,便是會愛上這幅畫上的女人。” 畫,就在他背負的卷筒里,如視珍寶,多年相隨。 女人?一個女人?趙錦瑟想到傅東離的親娘,暗道總不會是她的畫像吧,但也影響不了其他幾代的帝王啊,除非... “你的婆母其實也像畫上的女人。” “...” 隱王輕撫著畫像,嘆氣:“我年幼時偶然見過一次,至今不能忘,至于我父王,大概也是年輕時登帝位,得到了傳下來的畫像,心生綺念,后來見到了傅東離的母親....不過到底戀的是畫中人,還是真人,除了他們自己,恐怕無人再得知。” 沈清皺著眉,直接點出:“你父王未可知,但你的確是虛妄了。” 她從前就覺得奇怪,隱王這人其實對權(quán)勢眷戀不太深,跟其他幾個兄弟不一樣,可他偏偏去爭了,如今看來恐怕跟這幅畫也有一些關(guān)系。 “只是一幅畫而已,你們大概會這么想。” “莫非她還會顯現(xiàn)真身不成?”趙錦瑟覺得秦家這個詛咒邪性了,秦家皇子也是癲狂。 簡直莫名其妙。 “自然不會。”隱王失笑,“可它上面有地圖,會指引我找到她,這是我父王曾經(jīng)想干的,也是從前一些帝王想干的。” 他說得輕松,趙錦瑟卻猛然腦海里閃過一念——這畫的卷軸大小好像跟婆母箱子里的很像! 莫非... “詛咒也不可信,如今秦孟川可不是你。”沈清輕描淡寫,隱王卻摸著畫軸,幽幽說了一句。 “你高估他了。” “....” 隱王手指輕點畫軸,“我本來想得到它后就去外海搜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