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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趙錦瑟也只能硬著頭皮出來,欠身行禮,“稟殿下,是下官。” “女司的?” “是。” “叫什么?” 鄭安安有些不安,看向沈輕羽,后者也皺眉。 趙錦瑟容顏太甚又聰明靈動,在貴人滿地的邯煬本就出挑,加上出身好拿捏,這些權貴難免多生綺念。 “回殿下的話,下官名趙錦瑟。” 烈王早留意到趙錦瑟了,聞言微瞇了眸子,在被處理身上傷口的時候還好整以暇打量她,“我倒是聽說過你,是傅東離的小師妹,他待你寶貝得很,怕是這狼煙箭也是他給你的吧。” 趙錦瑟不知這人跟傅東離有沒有仇怨,但想來——應該是有的吧。 “師兄高瞻遠矚,怕我們這一路回城會被宵小暗算,便說若是不敵,就故意放出狼煙箭以恐嚇對方。” 烈王輕嗤一聲,“倒是符合他那jian詐的性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鄭安安跟沈輕羽都是一窒,暗道這箭分明是趙錦瑟怕死,非要磨過來的,卻不想真的用上了。 不過這鍋還是得傅東離背著。 “罷了,本王今日遇襲,差點遭難,也虧了你們營救,來日本王必定~~” 他起身走上前,走到趙錦瑟跟前,居高臨下,又靠得極近,還故意在趙錦瑟耳畔邊上吹一口涼氣。 “重重有賞。” 趙錦瑟心里一沉。 —————————— 回邯煬后,女司復命是一回事,趙錦瑟也急急往李瞻家去。 傅東離忙于案件,她求救無緣,只能找這jian詐的老頭兒尋個良策。 “老師老師不好了,您可愛的小徒弟要被盯上了。” 趙錦瑟心急火燎,愁容滿面,李瞻聽了前因后果,眉梢一皺。 “你就這么確定烈王會對你下手?” “防范于未然啊!”趙錦瑟覺得烈王如果是好色之徒,她肯定遭殃了,如果他不是,可能針對傅東離最近著手的案子,他會故意給傅東離造成一點麻煩——比如她趙錦瑟。 “你這樣擔憂也沒錯,總比忽然被算計好~尤其是如果烈王故意以救命之恩一見鐘情為由來撩撥你,滿朝上下也挑不出他其他用意。” 趙錦瑟皺眉:“他什么女人沒見過,多數還是算計為先,要么是想逼師兄在案子上讓步,要么是想逼師兄站隊。” 然而她這個猜測被推翻了。 “你想多了,他們不會逼你師兄站隊,因為沒必要,倒是巴不得他離開朝堂。” 誒? “為了太子案?” “不,為了君王寵信。” 李瞻倒了茶,茶煙縹緲,“他的過去還得他來日親自跟你說,我這老骨頭就不多言了,至于烈王的事兒,你別管他鬧出多大動靜,在外公干回來就規規整整在家休息,不管鬧多大,解鈴還須系鈴人,讓你師兄去解決。” 他惹的事兒,平白讓自己師妹擔驚受怕算什么。 趙錦瑟聞言心定了,又有點發愁,“萬一師兄不敵親王權威呢?” “那我就直接找君上說你跟你師兄郎情妾意早有勾搭,事兒也就解了。” “....” 你這法子一點都顯不出你的謀略才干,還很下流啊師傅。 ———————————— 誒,左右都算甩鍋了,趙錦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在邯煬她也只能是小棋子,用不著冒大頭。 就窩家里合計合計吧。 趙富貴知曉這件事,也認同李瞻的看法。 “左右我先宣言下你早在陵城有未婚夫,也不怕那烈王強搶民女。” 烈王不比那白家敗家子,前者是要爭儲君之位的,后者胡天作地肆無忌憚,前者卻頗有顧忌,得要聲明,斷不敢強逼一個有婚約的良家女官,所以趙富貴也不是很擔心,倒是對泉州案子有些好奇。 “就那回事吧,如果傅東離這次能抓到趙玉,可能會順藤摸瓜抓到朝廷黨爭的一些苗頭,爹,你現在配合工部做事,也得小心。” 趙富貴點點頭,看了下外面霧沉沉的天色,“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 烈王遇襲果然引起不小的震動,尤其是還恰好遇上封崖跟女司的隊伍,這就等于是人證啊,君上自然讓御廷司調查,于是在家休假的趙錦瑟見到了御廷司的人。 一番盤問后,甚至涉及在泉州的調查。 趙錦瑟內心多jian啊,回得滴水不漏,順便還反問一句:“君上還讓貴司查問泉州案么?若是有權限,我可以把調查的案宗上交給貴司。” 她這么主動,反讓御廷司的人不敢接,怕后頭被趙錦瑟蓋上一個亂傳旨意的罪名,于是否認了,問的問題也規整起來。 詢問完畢后,趙錦瑟讓管家送他們出去,不過臨行時,御廷司的人似笑非笑對趙錦瑟問了一句。 “先行恭喜趙姑娘了,因救命之恩得烈王殿下青眼,恐怕日后就不用龜縮在女司了。” 這傳言在外面恐怕越演越烈了。 趙錦瑟心里不悅,倚靠著門框,卻笑得云淡風輕,“第一,相助殿下的可是封崖的隨軍將領,與我一小女子無關。第二,烈王殿下尊貴之人,行事體統皆有章法,怎會如此孟浪。第三,女司乃長公主跟皇后娘娘所管轄的部門,為總是女眷所方便,也輔助包括貴司在內的諸多部門執行朝廷法令,如此通廣的作用,怎可用龜縮一詞呢,莫非貴司覺得皇后娘娘跟長公主殿下領導的女司可有可無嗎?” 御廷司的當即吃癟了,不得不道歉,后狼狽退走。 “我怎么覺得他們對小姐你敵意很大,問話的時候仿佛有意無意針對你們是不是偶然經過那峽谷,巴不得把您跟那刺客勾連了似的。” 林雨對御廷司非好感,趙錦瑟自然也是,手指輕撫過眉梢,她嘆了一句。 “封崖進一步,御廷司就得退一步,官場利益而已。” 御廷司對烈王遇刺的案子還未調查出結果,趙錦瑟等人先行上交的案宗卻是輾轉到了君王殿。 看著左手邊的案宗,蜀王神色冷漠,只又拿起右手邊的密報。 這是傅東離送上來的真正密報,晚了趙錦瑟他們幾日,但更全面,更深入。 ——比如那趙玉到底逃去了哪里。 “蒼東,又是蒼東。” 蜀王面色薄冷,指尖敲擊桌面。 “剛剛御廷司來報,已查到襲擊烈王殿下的刺客伏兵也跟蒼東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