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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白眼的勁兒,忽有人出聲。 “離奇,是因為被評定為最佳成績折下彌鹿桂冠的人——是個死人。” 趙錦瑟錯愕,直直看向出聲的傅東離。 正正好,他也看著她。 目光一對。 50.師妹 目光對視這種事兒, 趙錦瑟一向覺得兩種情境下最帶勁兒。 一是兩個情敵或者仇敵狹路相逢。 二是兩個舊情人久別重逢。 三是兩個借債人追討失蹤時隔十年再見。 第一種跟第三種相遇都可用那琴曲十面埋伏做配樂, 可做戲好玩著呢。 可若是第二種~~ 呸!誰跟他第二種! 趙錦瑟轉眼就走了諸多情緒, 那表情也一變在變, 跟演戲似的。 傅東離想, 這廝恐怕又在編排他了。 趙錦瑟想,這人肯定以為我在編排他, 可他不重要,我才不會呢! 對視了大概一小會, 秦孟川的手指端著茶杯落在紅木案上, 發出脆響。 李瞻:“你們是在等誰先憋不住先說話?” 一句話驚醒要面子的人。 傅東離淡定自若,趙錦瑟道行沒他深, 微皺了好看的五官, 說:“陳妍?” 為了表示不想跟某人說話, 趙錦瑟這話是故意看著秦孟川問的。 為什么不朝李瞻問呢? ——因為看破了她這位老師八卦的內心。 而她對救命恩人秦孟川十分有好感, 所以朝他問了。 秦孟川是很寡言的人, 但旁人問了,出于禮儀, 他也會回答。 所以他回答:“不知道。” 趙錦瑟:“...” “彌鹿榜首的確是陳妍,君上親自提名, 但禮部宣禮時才發現陳妍乃是一女子。” 傅東離這話一說, 趙錦瑟就皺眉了, “女子就不能是榜首嗎?” 重點是這個嗎? 傅東離卻知道趙錦瑟介意什么。 非一定要女子拔尖, 但不歡喜女子被輕看。 “可以, 事實上, 女子榜首不止一次,只是開創歷史先河的那位曾女扮男裝,而這次,卻是有一位男子用了陳妍的筆跡,署了陳妍的名,替她考了這一場彌鹿。” 傅東離輕描淡寫,既安撫了趙錦瑟,又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至于那位男子是誰,連秦孟川這樣不理熱聞的人都聽說過前些時日在邯煬鬧得沸沸揚揚的陳家姐妹兇殺案,也自知道其中牽扯了哪些人。 木雍才子陳伯牙。 “這陳伯牙真如此作為?”秦孟川情緒不外露,對此事并無評判心里,多為驚訝。 “非他不會有第二人...”傅東離說這句話,還未說完,那邊趙錦瑟就喃喃一句:“如他那樣對陳妍好了。” 一怔,趙錦瑟又對上傅東離的目光,微紅臉,她偏過腦袋借著喝茶解尷尬。 秦孟川皺眉:“那朝堂恐會震怒,父王他不會容忍兒女情長動朝綱。” 彌鹿就是朝綱,就算君王不計較,禮部跟刑部的人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因為這件事真算起來已然算是欺君了。 趙錦瑟一驚,有些不忍,“那陳伯牙豈不是遭殃了?” 一想到那個隱忍深情又有幾分自卑的才子要遭受朝廷責罰,趙錦瑟有些不忍。 “不會。”傅東離眉目輕斂冷峻,多了幾分深沉。 “朝廷的震怒殃及不到陳伯牙。” “因為他本就不會茍活。” 趙錦瑟差點沒握住手里的茶杯,怔怔看著傅東離。 他的臉上沒有慈悲。 只有木然。 見趙錦瑟臉上滿是難過,李瞻捋了胡子,幽幽長嘆:“一般相思,入骨哀愁,留不住,這人間留不住他啊。“ 室內一時寂靜,只有茶爐燒滾的聲音。 趙錦瑟看著手里的茶杯,里面還有溫熱的茶水,心中有一片赤忱變溫涼的的嘆息,最終意難平。 一口飲盡,放下茶杯的時候,手指忽碰到一點溫熱跟硬實,轉頭一看,是同樣放下茶杯的秦孟川,后者微微皺眉,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倒是趙錦瑟難得有機會跟秦孟川正式道謝。 “峽灣那事,身為國家軍人,絞殺惡匪分屬應當,秦姑娘不必在意。” 趙錦瑟卻很慎重,“殿下跟那些浴血沙場保衛邊疆守一方百姓的軍人們可以覺得這是分屬應當,但我們這些被保護的人不能覺得理所當然,謝還是要謝的。” 雖外表美艷,但她言辭真摯,至少也是李瞻門下學生,自也是有才學的,秦孟川一想也就頷首,“那我就領了你這恩謝,日后不必再提。” 趙錦瑟笑意潺潺,應是。 兩人言談其實很平常,但在外人看來卻有幾分相處融洽的感覺。 尤其是趙錦瑟清艷妖嬈,眉眼如畫,笑時更如一抹百花齊放的水墨畫,而秦孟川卻剛毅威猛,俊偉不凡,兩人坐在一起,還別說,真真般配極了。 李瞻:“真是賞心悅目啊。” 傅東離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今日你叫她來,莫不是就為了讓她喝茶的?” 李瞻:“人家也不只是在喝茶啊。” 傅東離:“為人師表,要有責任心。” 李瞻:“...” 那就開始教學吧。 趙錦瑟被李瞻叫去開始課業的時候,得知是傅東離多嘴,心頭郁悶,狠狠瞪了瞪他,然后乖乖坐下學習。 師生開始教學,兩位客人反被撂在一邊,但秦孟川也不以為意,只跟傅東離去了外邊一點的地方。 四下無人,邊上卻有一池塘,池塘里有魚兒,非名貴魚種,只是一些家養的土魚。 傅東離卻拿了餌料喂得上心,仿佛自家那滿池君王賜下的龍魚都不如這些土魚讓他喜歡似的。 看著下面追著餌料吃食的魚兒,秦孟川問:“那陳伯牙固然才學不俗,但我知你這次彌鹿也下了場,第一絕不會旁出你手,但父王既定“陳妍”,對你的態度可見一斑。鎖不管你所圖為何,是為你自己,還是為我,此事太過兇險,我寧愿你從未回歸邯煬。“ 傅東離抬眸看秦孟川,幽幽道:“你對君上了解幾何?” 秦孟川一愣,皺眉:“何人敢說自己了解一國主君。” “是啊,我也不了解。”傅東離指尖揉搓,讓上面粘連的餌料脫落干凈,“但君上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