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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失色,浴室里驟然傳來水聲,才舒口氣,走過去,想要確定人是否真在里面。 才到浴室跟前,馳笙帶著笑意的聲音便傳出來:“雇主大人,迫不及待了?” 孟晚氣定神閑:“小面到了,趕緊出來吃,不然一會坨掉,難吃你也得吃光。” 男生洗澡很快,沒一會兒,便裹著浴巾出來。 他卸了妝,臉上沒有烏七八糟的顏色,便顯出憔悴的病態。 臉上沒有二兩rou,眼底烏青黑眼圈,想也知道,這兩年流離失所,沒過什么好日子。 然而即便流浪這么久,他吃東西依舊很文雅,待孟晚吸進去一碗面條,他的碗底才下去一半。 看孟晚吃好,也不認真吃飯,拄著下巴,笑吟吟地說:“還是這幅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水晶吊燈的光折射進他眼睛里,孟晚終于理解,為什么總有文人形容,眼睛才是最漂亮的寶石。 “趕緊吃。” 他徹底放下筷子,指點江山:“吃好了。去,丟了去。” 孟晚抽抽嘴角,將外賣包裝打包丟到垃圾桶,回來,就見馳笙在雙人床上玉體橫陳。 裹著的浴袍松松散散,露出一小片白皙胸膛。 他慵懶地靠在床頭,長腿交疊,沖孟晚招手:“過來。” ☆、第三十五章 校霸(2) 這樣撩人的姿勢, 這樣曖昧的氛圍, 很難令人不想歪。實際上, 如非迫不得已,孟晚不想與任何一個任務對象發生不必要的接觸。但這是馳笙,鬼使神差地, 孟晚沒有拒絕,也沒有強制脫離身體, 被他一個翻身, 桎梏在他與床之間。 馳笙沒有下一步動作, 只是望著她,眼里燈光璀璨:“不是要帶我回家, 說心意給我聽么?如今家沒回,心意也不打算說了?” 孟晚猶豫了一下,主動伸出雙臂,抱住他。 馳笙瞬間肌rou緊繃。 孟晚說:“我不說, 你也該知道。一個女孩子, 要有什么原因, 才能深夜和異性待在一個房間里。馳笙, 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你突然消失兩年, 我原諒你了, 只要,你拿余生來賠償我。” 馳笙揚眉道:“這筆買賣我可不劃算。” “不,你賺極了。” 這么多輩子, 孟晚這是第一輩子嘗試魚水之歡。說實話,滋味不好。馳笙也生澀得很,疼極了,卻沒有快感。但他很開心。孟晚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這是他一眼就相中了,想要靠近,令他心軟的姑娘。 不然但凡換一個人,在那時候,敢那樣看他,憑他家的勢力,能讓她退學,搬磚都找不到地方。 兩人這就算確定了關系。事畢,馳笙靠在床頭摸出打火機,想來一支事后煙,被孟晚一巴掌打偏:“扶我去洗澡。” 洗澡時,孟晚問:“你這兩年到底怎么回事?去哪里了?當時為什么突然失蹤?” 馳笙動作一頓,拿毛巾給她邊擦頭發邊道:“我有個雙胞胎jiejie,小時候我媽帶我倆去逛街,她去給我倆買棉花糖,我倆站在路邊……就那么一會兒的功夫,一輛小轎車飛撞過來,我姐死了,我媽瘋了……她總以為我是我姐。”馳笙的聲音低下去,瞥了眼孟晚,眉頭壓了壓,面上露出這晦暗的羞澀:“失蹤那天,我已經準備好禮物,想要和你告白來著……我爸雖然看著正常,也有點瘋了,他希望我不要,至少現在不要處女友,就把我關了起來,甚至給我做催眠……后來我逃了出來。” 兩人回到床上,孟晚撥弄馳笙的手指:“后來呢?” “我怕被找到,不敢用身份證,也不敢用銀行卡,只能住破舊的,不用身份證的旅館。后來身上帶的現金都沒了,我遇到了郭寶寶……”忽然想到什么,馳笙問道:“你怎么會知道他叫郭寶寶?” 孟晚掐他:“你不知道?于淳是A市警察局長的外甥女兒,他們現在正在查秀場。” 馳笙唔一聲,被孟晚點了點腦袋:“以后不準再去秀場,也不許再聯系郭寶寶了,聽見了沒?” “知道了。” 生活在一起,才發現曾經的二世祖意外地聽話,意外地會照顧人。 兩年后,孟晚畢業,入職一家國企做編輯。 馳笙則聽從孟晚的建議,與家里多次協商無果斷絕關系后,選擇復讀。 他腦子聰明,又有孟晚輔導,當年考了個680分,比從前差了點,也足夠走個名牌重點。 又四年后,孟晚弟弟已經娶妻生子,馳笙與家里關系也緩和許多了,好感度還是99.99999……時隔多個世界,孟晚終于對這個遲遲不到頂的數值產生了懷疑。 不久,她又發現了另一件事。 馳笙變了。 他對孟晚仍是溫柔體貼,卻不再百依百順。 他會再孟晚加班時執意去等她,會在孟晚與男同事多說一句話后,偷偷將孟晚手機里的男同事拉黑。 會在深夜,孟晚與他做正常的身體交流時,露出一種復雜的神情。 似愉悅似痛苦。 似乎恨她入骨,要將她懟成齏粉。 又似乎愛她成癡,對她的一切都頂禮膜拜。 孟晚有點搞不清原因,晨間在問詢系統上次查詢的事情是否有消息,得到否定答案后,又問:“你說,最近馳笙是不是有點反常。” 系統沒說話,她也就不再關注它。 她只是傾訴一下,這個不靠譜的系統,也給不了什么靠譜的意見。 由于意識切換太快,孟晚并沒有注意到,尚且幼小的系統正在瑟瑟發抖。 “大,大人,我做得怎么樣?” 另一個成年系統在虛空中現身,它看了一下眼小世界里的馳笙,電子信號卡頓了一下,才慢悠悠道:“挺好的。先生沒有被發現,不是么?” ☆、第三十六章 虛無之主(完) 馳笙的變化愈發明顯, 過往形象rou眼可見崩塌, 這時常令孟晚生出一種錯覺, 一切都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刻意為之。 數次詢問系統無果,她終于察覺到系統學會敷衍與謊言。 三十歲生日這天,同事聚餐, 到家已是夜里十一點,客廳里一片漆黑, 只能模糊地見到沙發上, 好似伏著個人影。 那人影動了動, 一束幽深的目光投射到孟晚身上。 “啪。”吊燈被馳笙打開,乳黃色光線傾瀉而下, 籠罩著面無表情的兩個人。 孟晚矮身換鞋,想擦過馳笙換下外衣時,被猛地攥住手腕,攢在墻上:“不是要你早點回來。” 她余光見到客廳里的氣球拉花, 靠著冷硬的墻壁, 忍著手腕劇痛:“說過要加班。有時候我真懷疑, 你是不是換了個人。” 兩個人都從地方身上嗅到了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