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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我原本也想說,費用的問題你們不必擔心。” 辦好住院,正遇上九十點鐘太陽,溫暖不熾熱,淡金光落到人身上,叫人情不自禁瞇起眼。 二十多年的苦楚生活并沒有教會溫原如何拒絕,是以即便他再不喜愛孟晚,即便孟晚令他前夜遭受了那樣大的侮辱,在接受到孟晚恩惠后,在接收到她一起用餐的邀請后,溫原還是溫柔答應。 他像一片浩瀚的海,溫柔寬容,從來將真正的情緒埋在萬丈深的海底。 這也無形中增加攻略難度,孟晚并不在意。這類人難攻略,但成功后又失效的幾率也小。 唔,這個世界,000依舊忘記將主腦之前給的訊息委婉傳達給宿主。 回到校園,孟晚一改往日做派,不再滋事打架,反而利用省下來的時間做起筆記與習題。 其余更多時候,她都在拿著錯題揪著溫原提問。 時間一長,食堂、教室、圖書館、水畔涼亭就都是這兩人的身影。 孟晚與溫原都是話題人物,荷爾蒙正濃的校園里,最容易被提及的就是愛情。 成雙入對久,就連夏允修都忍不住八卦,要問孟晚是否正在與溫原處對象。 彼時溫原正在低頭寫題,耳力好,中性筆懸空,久久沒有落下。 孟晚被拉至后排,看了眼溫原背影。 他清瘦得緊,脊背微微彎曲,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白襯衫上,是無數(shù)少女夢中會有的少年。 孟晚苦惱地搖頭:“沒有,但我在追他。” 溫原的筆在紙上畫出一道突兀的橫線。 夏允修苦笑:“孟晚,其實......” 沒等他說完,孟晚就跑回前面,在溫原一旁落座。 她的功課做完,支著腮幫子看溫原寫字。 工整俊秀的字體,出落在一頁頁橫格紙上。 忽然,孟晚余光掃到了什么,訝異地看桌角那一團紙,拿過來,展開:“你也會有寫壞的時候啊。” 溫原攥筆的手緊了緊,余光不曾偏移一分。 期末成績出來,溫原100期第一,門門近乎滿分。 孟晚101期第五十四,科科九十以上。 孟晚拿著成績單嘆氣:“看來只能再勞你教我一年了。” 溫原用余光看她,想說你是故意的,到了嘴邊,變成:“溫野怎么樣了?” “你們沒有聯(lián)系嗎?” “沒有,他好像被管得很嚴。” 孟晚笑嘻嘻地:“這樣啊,那咱們今天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私底下季仲良與孟晚說過,溫野還真被孟晚誤打誤撞蒙對,是心理問題。 季仲良問孟晚要怎么治,孟晚說正常治,不叫他聯(lián)系外人就好。 治療心理精神方面的藥有很大副作用。 短短幾個月,英俊溫野就變成圓乎乎胖子。 在醫(yī)院,僅僅有護工照顧,又不修邊幅。 看起來油膩又邋遢。 在護士的指引下,溫原路過那病房,居然沒認出來。 很多時候,人毋庸置疑的膚淺。比如僅僅是改頭換面一番,就要有一股撲面而來的陌生感。若是往好的方向,那叫刮目相看。若是不好的方向,便是驚疑不定。 當年的事無從考據(jù),溫原依舊以為是自己害了溫野,依舊覺得愧對。但當高大帥氣的溫野變得丑陋肥胖,憐惜仍在,那股因為親密而產(chǎn)生的愛情錯覺,就徹底煙消云散了。 對此孟晚毫無波瀾,習以為常。 出來時,溫原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晚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誒。” 兩人結(jié)伴回校,很快寒假來臨。五湖四海漂泊而來的莘莘學子拖著行李箱踏上火車。 大年初一,孟晚提著兩籃水果,敲響出租屋的門。 宿舍不留人,溫原說不回孤兒院,這間屋子是年租,孟晚料定溫原舍不得浪費那幾千塊錢,果然,沒幾下,門開一條縫。 “孟晚?” 屋里冷冷清清,原來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不見紅色,一點沒有過年的氣氛。 孟晚左右轉(zhuǎn)轉(zhuǎn),將果籃放在桌子上,抱怨:“怎么連糖塊都沒有?” 溫原笑了笑:“沒人吃。” 也許是時間特殊,這一天的溫原異常地熱情好客,他拿熱水瓶,倒了杯開水給孟晚;“屋里冷,暖和暖和。” 孟晚便拉開羽絨服拉鏈,接過熱水,坐在沙發(fā)上和他閑聊。 接在手里,搪瓷感才明顯,上面印著個帶紅星的綠色軍帽。孟晚稀奇:“這杯子你從哪淘弄來的?” 溫原不好意思:“小學競賽的獎品,上次溫野把家里杯子都砸碎了,我就把它翻出來用。” 他如此平靜地提起溫野,孟晚揚了揚眉:“這杯子就你一個人用過?” 溫原嗯道:“你是第一個來家里的人。” 孟晚低頭,就著杯子喝了口熱乎水。 溫原的眼就瞪圓,頗有些手足無措。 “介意?你們家還有第二個杯?” “沒有。” “那不就結(jié)了。我還沒吃飯,去,給我下面吃。” 不知溫原有沒有聽過這個葷笑話,但孟晚眼見著他的耳垂一點一點,變得通紅。 廚房的水燒開,溫原將面條放進鍋里,還臥了個兩個雞蛋。 他穿著姜黃的毛衣,用竹筷攪動面條時,十分專注,顯得格外溫柔。 孟晚倚在門口看了會,覺得有些熱:“衣架在哪?” “在臥室。” 孟晚哦了聲,去唯一緊閉門板的房間,準備開門,突然,一只手橫過來。 溫原rou眼可見地緊張,擠在孟晚與門板之間:“要掛衣服?放沙發(fā)上吧。” 孟晚似笑非笑:“怎么?藏了人?” 鍋里水在帶著面條沸騰,咕嘟咕嘟,室內(nèi)一時落針可聞。 溫原干巴巴地說:“沒有。” 孟晚沒有松開門把手,溫原就被困在她與門板之間。 少年高且瘦,孟晚要踮腳,才能逼視:“那你這干嘛呢?” 溫原垂下眼:“孟晚,和你沒關(guān)系。” 孟晚皺眉,便非要進去。 溫原顧忌男女之防,并不敢真碰孟晚,沒兩下,就被孟晚一拳懟開。 門開了,孟晚一眼就看見床上攤開的旗袍與照片。 密密麻麻,都是穿著女裝的溫原。 溫原走進來:“你看,你非要進來。”他笑得像哭:“現(xiàn)在知道了,我就是個變態(tài)。” ☆、第二十二章 耽美書中男主受(4) “這是誰寄給你的?”孟晚拿起其中一張,在眼前端詳:“被威脅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旗袍上。 開叉很高,幾乎要到后腰。 溫原抿緊了唇:“沒有。” 孟晚嗤笑一聲:“快說,不然今兒我就賴在你家里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