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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癱在沙發上,發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呆。 程柏林帶著A36離開后,似乎把她全身所有的力氣也都跟著帶走。 想到即將要繼續在這里呆上兩天,或許三天,又或許一周,她就有種頭皮發麻想去撞墻的沖動。 她硬扯了扯脖子上的項鏈,想起何西就說的“寵物追蹤器”幾個字,整個人簡直想爆炸。 虧她還以為他給她送的項鏈。 難怪那時候他說了句“狗隨主人”,萬萬沒想到,他還真是把她當“狗”了。 她恨恨地撓著沙發,生平第一次無法自控地大爆粗口,“何東成我艸你大爺的,你這個垃圾死變態!”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何東成愣了半秒,視線循聲朝沙發上的人影看去,他濃眉蹙起,“你剛剛說什么?” 程安安:“……” 程安安定了定神,朝何東成幽幽地看去,“報告主人,A36剛剛什么也沒說?!?/br> 何東成奇怪地看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今天A36的情緒有些反常,活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鴨子。 他垂眸看了眼手表,已經七點半。 餐桌上卻是空空如也。 “沒做晚飯?” 理智提醒著自己應該去積極回應何東成的對話,但情緒上實在難以配合,程安安緩慢地轉了轉眼珠,幽幽地看著他,“報告主人,A36系統出現異常,將暫時停止一系列服務功能,無法做飯,無法行走,無法打掃,無法抬腿……” 總之,她就是要這么葛優癱著,誰都別想支使她,尤其是這個全世界第一大變態的臭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嗯,弟弟第一次營救失敗。 文案還沒發生,女主怎么可能會走! 不過就快了! 倒計時中…… ☆、第31章 何東成覺得好笑, “暫停一系列服務?” 說得好像她平時提供了多了不得的服務似的。 “什么時候恢復正常?”他問。 程安安偷偷看了眼墻上的時鐘, 現在是七點半, 少說也得等到這個臭男人睡了。 “保守估計,至少需要六個小時?!?/br> 何東成挑了挑眉, “所以在接下來的六個小時內,你都要一動不動地在這里坐著?” 程安安心里隱隱不妙的預感,總覺得他這話是有什么陷阱。 “暫時來說,是這樣的,”她又謹慎地加了一句,“但也不排除系統自我修復提前完成。” 何東成沒說話,他面色如常地走到酒柜前,倒了杯紅酒, 靠在柜旁邊喝邊打量程安安。 程安安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漸漸意識到她這個沖動之舉似乎是個錯誤。 但覆水難收。 現在要改口已然來不及。 她只能木著臉,眼睛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只當視而不見。 好在他喝完一杯紅酒, 便收回視線徑直朝房間去了。 程安安松口氣, 扭了扭僵硬的脖頸, 站起來活動了下腿骨,待要再在沙發上打個滾兒,臥室門咯吱一聲輕響, 何東成換上一身暗色的睡衣走出來。 似乎是沖了澡,頭發軟軟地耷拉下來,再加上頭頂昏黃熾暖的燈光照射, 他的面容顯出些許溫柔。 但程安安清楚,這只是假象,這個男人從里到外都是霸道的冷硬。 溫柔這個詞,壓根就不可能跟他沾上邊。 她忙繃緊了皮,恢復原來的坐姿。 于是,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程安安深刻地體會到了詞典上“自食惡果”這個詞語的真實含義。 她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何東成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慢條斯理地做了份意大利面和玉米濃湯,慢條斯理地吃完,洗過碗,擦過手,然后又慢條斯理地向沙發走過來,坐在她的旁邊,打開了電視。 財經頻道的女主持人秀麗端莊,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組合到一起卻像在念經。 她似乎被催了眠,不知不覺就昏昏欲睡。 然而她眼睛才剛閉上,一只蒲蕉大掌就拍了下她的腦門,“A36……” 程安安痛苦地從睡意中掙扎出來,眼底一映入男人嚴肅探究的臉,立馬想哇的一聲哭出來。 林林,我想回家…… 她吸了吸鼻子,“主人……” 何東成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樣子,新奇道,“困了?” 程安安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機器人會困嗎? 機器人當然不會困! 可她又該怎么去解釋自己差點睡著同時又特別想睡覺這件事! 程安安想了半天,甕聲甕氣地回答,“A36不會困,只是A36電量即將不足,在無程序運行的情況下會自動進入休眠狀態,以便保證系統自動修復時持有足夠的電量。” “電量不足嗎?”何東成低低重復了句,語氣有些微妙。 程安安嗯了一聲。 “好?!?/br> 好? 還不等想明白,她便看到何東成忽然彎腰,臂膀穿過她的后背,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主,主人?!”程安安頭皮瞬間炸裂,強壓下驚悚看向他。 何東成卻沒理她,只是沉穩地邁著腳步往前走著。 程安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何東成的房間門越來越近,門打開,鋪著暗灰色床單的足有兩米寬的雙人大床由遠及近。 “主,主人,你……” 話沒完,何東成將她拋在了雙人床上。 床墊彈性十足,她感覺到身下的床墊輕微地陷下去。 程安安嚇得牙齒跟舌頭直打架,“你,你要干,干嗎?” “不是說電量不足嗎?” “是……” “不是說要保證系統自動修復時持有足夠的電量嗎?” “是……” “中途斷電的話,是不是就會導致系統修復失?。俊?/br> “是……” “那么作為主人,我是不是應該要時刻關注著系統修復情況,以防止電量耗盡的情況發生。” “……”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程安安絕望地閉了閉眼,“是的,主人。” 何東成轉身關了燈,在她身邊躺下來。 程安安僵硬著臉,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 假如能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境況,就是打死她也不會撒下那樣的謊。 可惜,林俊杰說了,可惜沒有如果。 她只能抱著一腔怨憤,僵著她說過不能動的四肢,用唯二還能動的眼睛向何東成投去炙熱的含恨的目光。 “怎么還不閉眼,不是說要節省電量嗎?” 何東成察覺到視線,轉過臉,黑暗中,身子與被子摩擦出的窸窣聲格外明顯。 程安安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閉上眼。 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