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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走到她跟前。 程安安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一看到他懷里抱著Vivian,知道事情敗露,不覺心虛地往后縮了一下,“A,A36也不知道?!?/br> 她把Vivian捆好后簡直渾身舒暢,一路嘴里都哼著歌,結果一站到門前就傻了眼,何東成這門是虹膜跟密碼解鎖,她進不去。 試了三次,系統(tǒng)鎖定后,她只得喪氣地蹲到墻角。 果然人在生氣時智商會直降為負,她怎么就沒想到進不來這碼事。 “不知道?”何東成眼睛危險地瞇起。 程安安手背在身后悔恨地撓墻,怎么辦怎么辦要生氣了。 何東成又問,“Vivian是怎么回事?” 他臉上表情淡淡的,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直逼得程安安頭皮陣陣發(fā)麻,她小聲說,“它太吵了?!?/br> 吵? 所以她就把它綁在樹上? 這念頭一生出來,便與前幾日他將她鎖在陽臺的畫面不謀而合。他心里頓時出著些復雜又微妙的情緒。 也就是說,是自己先給起了不良的示范?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程安安,直到對方被看得毛骨悚然,想要跪地求饒時,淡淡開了口。 “以后未經我的允許,不可以出門。” 說完,他掃了虹膜推開房門。 程安安怔怔呆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向愛生氣的大boss竟然就這么繞過自己。 直到何東成不耐的視線掃過來后,她才回過神來,脆生生應道,“好的主人?!?/br> 屋里開著空調,迎面就是一陣涼風,吹得人身體舒泰,何東成解開襯衣領口和袖口的扣子,把Vivian放到地面,抽手去拿過敏藥時,敏感地嗅出空氣里裹著一股濃郁的香甜,是特屬于面包的那種甜膩,他不自覺皺眉,平時他不大愛甜食,陳嫂也從沒準備過。 他仰頭吞下藥片,往客廳走去。 只見茶幾下的云灰色短絨地毯上,全是綠色餅干碎屑和盤子碎片,冰淇淋已經融化,成為一攤黃色的乳體粘在地毯上。 何東成視線頓時變得銳利,“怎么回事?” 程安安心跳猛一停頓。 “是Vivian,”程安安立馬劍指門口的貓,“我剛做好,它就跳過來把盤子踢到了地上。” 何東成眼神轉向Vivian:是你做的? Vivian柔弱地邁著小短腿,蹭到他褲腳,揚起天真的小腦袋,“喵~” 太無恥了,竟然耍美貓計,哼,可惜你看錯人了??催@個大變態(tài)不把你踢飛。 程安安心里腹誹,想象著何東成冷酷無情打哭它的場景,嘴角繃都繃不住。 然而下一秒,她臉上的笑意就凝固掉。 只見何東成蹲下身子,溫柔地摸摸那只臭貓的小腦袋,“餓了?” 小貓只是依戀地蹭著他掌心。 何東成笑笑,把它抱進籠子里,又把貓碗遞過去,“吃吧。” 片刻后,他起身,冷冷對她吩咐,“把地毯打掃干凈?!?/br> 砰的一聲,書房門關上。 “……” 程安安站在空曠的大客廳,久久地迎風流淚。 這到底是為什么?! 是為什么! 是她不夠嬌,還是她不夠軟。 她看向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氣呼呼地鼓起雙頰,雖然她不是什么絕世大美女,但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會夸她可愛的好不好! 等到把客廳上的地毯徹底收拾干凈,天色已經暗下來。 鉛灰色的天空烏云密布,遠處黃白相間的燈火漸次點燃,窗外刮起陣狂風,將窗玻璃吹得咣當作響。 程安安伏在地上按著快要斷掉的老腰,抬頭一看鐘表,蹭地爬起來。 將近七點半,可晚飯還沒開始做。 她幾乎能想象到何東成的冷臉。 沒走幾步路,她就感覺腳邊多了個小東西,一低頭,見是Vivian跟個老大爺似的跟了上來。 程安安一見它就氣不打一處來,但何東成在家,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快走幾步甩開它。 何東成的飲食習慣較為清淡,程安安身心俱疲,只想偷懶,于是打算做個西紅柿湯面,既簡單又頂飽。 她拿了番茄和青菜,洗好晾在一旁,然后在鍋里接了水打火。 正要再去切菜,一轉身,案板上的番茄消失了。 程安安抓了抓頭發(fā),“不對啊,剛剛還放在這里啊,難道還長腿了……”說到一半,她忽然驚叫,“Vivian!” 她跑出廚房,果然看到Vivian嘴里叼著個番茄在客廳里亂躥,跑一路,番茄汁便灑一路。 她辛辛苦苦抹了一下午的地!??! 程安安拔腿就追出去。 “你給我站??!” 可別看Vivian個子小,身子倒靈活,也不知是不是休息夠了,精力十足的旺盛,它上躥下跳,東奔西走,直把程安安累得上下不接下氣,最后蹭一下借力躍到紅酒架上。 它歪著腦袋喵了一聲,番茄扔到程安安臉上。 程安安猝不及防,正被砸到腦門,疼得淚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轉。 她捂住臉,只覺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飛身便朝它撲去。 只聽啪啪幾聲脆響,七八瓶紅酒摔在地上,一地血紅。 滿屋子的酒氣蔓延開來。 程安安傻了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正咕咚咕咚往外流著,瓶身上寫著1992的紅酒,何西就說,起碼要值300多萬。 300多萬! 她頭腦陣陣發(fā)暈,絕望地看向手里正抓著的Vivian。 要不是這只臭貓她怎么會闖出這么大的禍!?。?/br> “喵……”Vivian瞧出不對勁,死命掙扎,想要逃走。 程安安怎么可能如它所愿,死命地抓住。 就在一人一貓激烈地對峙中,嘎吱一聲門響,來自地獄般的聲音響在背后。 “好玩嗎?” 程安安禁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頭。 已經是晚上了,客廳沒有開燈,男人就站在密不透風的陰影里,眼神如刀,像是要把她身上的rou一片片從骨頭上刮下來。 完蛋了。 她無聲哀嚎。 幾分鐘后,程安安和Vivian被左右揪著后領提到陽臺上。 咣當一聲,玻璃門重重關上。 似乎是氣瘋了,何東成已經忘記落鎖。 可落不落鎖又有什么關系呢,程安安不無凄涼地想,就算是借她一百個膽兒,她也不敢進屋了。 嗚嗚嗚嗚…… 可是天好黑,風好大,她好冷好餓哦! 餓? 這個念頭一沖進腦海,她便想起什么。 她大著膽子拉開條門縫,腦袋探進去,“主人,A36能進去給你做個晚飯嗎?” 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