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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對面的徐芷晴露出了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程安安丟大了臉,心里暗戳戳地戳著何東成的脊梁骨。 瞧瞧,這脾氣,可比月經不調的女人大多了。 “你爸媽怎樣?”何東成突然問道。 程安安頓了一下,才想起是問她上句要說什么,她低著頭,悶悶道,“我爸媽很滿意。” “滿意什么?” “你。” 何東成嘴角微不可見地彎了一下,他反握住程安安的手,朝沈佩瑜道,“媽,我跟Vivian吃好了,先回房去了。” 哎,她還沒吃好呢。 程安安rou疼,緊抓著筷子不想放。 “乖,”何東成將她的手指一寸寸掰開,筷子拿出去,拽著她脫離座位,“聽話。” 走到餐廳門口時,他腳步頓住,轉頭,視線在徐芷晴身上定了片刻后,笑道,“哦,對了,徐小姐。” 猛然被點到名,徐芷晴心里一跳,臉上迅速擺好在鏡子里練過千百遍的笑容。 “我女朋友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他說。 “但看在我媽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你一句,不會說話就閉嘴,長得丑就不要出來嚇人,這樣看起來還能有點內涵。” 徐芷晴臉色剎那間青紅交加,只恨不得能有個地縫叫她鉆進去。 直到人走遠,腳步聲也完全聽不到。 她才完全控制不住地抽泣起來。 “沈阿姨,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我也不知怎么就惹東成哥生氣了……” 沈佩瑜忍不住嘆了口氣,方才徐芷晴那話確實是過分,但畢竟是鄰里鄉親的,干嗎要把關系搞得這么僵硬。這臭小子是痛快了,卻把爛攤子都丟給她來收拾。 還是她未來兒媳婦最討人喜歡,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看著就叫人高興。 “芷晴啊,”沈佩瑜拍著徐芷晴的背,柔聲勸道,“你別往心里去,東成這孩子說話就是太直了,回頭,我一定好好罵罵他。” 說話太直了! 太直了! 也就是說,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會說話長得丑了?! 徐芷晴氣得頭腦發暈,這回是真想哭出來了,更想發火。但心里到底還存著要嫁給何東成的心思,不敢把沈佩瑜給得罪了,她紅著眼,故作堅強大度道,“沒事的沈阿姨,這事都是我不對,是我說錯話惹了安安姐生氣,我明天一定會登門給安安姐道歉,今晚上也叨擾許久,我先回家了,謝謝沈阿姨的晚餐。” 臥室里。 兩人一進門,何東成就甩開她的手,活像自己是什么細菌似的。 程安安朝著他后背做了個鬼臉。 何東成像是有所覺,轉過身來,“你在做什么?” 程安安頭都要搖掉,“什么都沒干!” “愚蠢,膽小,只會在窩里橫,”何東成哼笑一聲,“這就是程柏林喜歡的調調?” 喜歡你妹。 程安安在心里懟他。 房間是何東成出國前一直住著的,東側的一整面墻都擺滿了書,程安安只掃了一眼就像被針扎住般跳開。 她念書向來不好,當初為了學業被程柏林逼著苦讀,現在一看見書就條件反射地腿抖。 她挨著墻,慢蹭蹭挪到床邊,床頭放著兩套夏季睡衣,同色系,情侶款。 程安安拎起女士的那款,吊帶的真絲裙領口快要開到肚臍,長度只到大腿。 紅暈慢慢爬上耳朵,晚上不會是要叫她穿上這情趣內衣跟何東成躺一張床上吧。 “主人,這……” 何東成看到那條裙子,臉皮抖了抖,他母親也是煞費苦心了。 他走到陽臺邊,拉開玻璃門,“進去。” 程安安不明所以地走進陽臺。 半山別墅外,星光漫天,空氣中漫著青草和露水的味道。 景致倒是挺好的。 程安安用眼神詢問著他,這是? 何東成表情淡淡道,“今天晚上,我希望不要聽到任何聲音。” 說完,他快速拉上玻璃門,咔嚓一聲落鎖。 程安安愣在原地,直到深藍色窗簾刷拉一聲拉上,隔開兩人視線,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不是,他的意思是要叫她一晚上都待在陽臺上?! 她急切地啪啪啪拍向玻璃門。 片刻后,窗簾被撩起一角。 何東成拿著睡衣出現在門邊,“怎么?” 程安安慌慌張張地比劃,“主人,A36不能在這里……” 何東成看著她,“理由。” “我,我怕黑……” 刷的一下,藍色窗簾無情地拉上了。 “……” 緊接著,燈也滅了。 周遭陷入一團昏暗。 露天陽臺外,風吹草動,樹葉搖晃。 程安安抱住腦袋頹喪地蹲到墻角。 沒事的,不就是在陽臺待一晚上嘛,想想她可是去澳大利亞蹦過極的人呢,怎么可能會被這點小困難壓倒…… “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正自我安慰,有什么東西忽然撲到腦門,她伸手一摸,“啊……” 隔著厚重的玻璃,正準備去浴室的何東成站住,幾秒鐘后,他折回身,從抽屜里翻出樣東西。 陽臺燈重又亮起,何東成面無表情出現在陽臺上。 程安安顫抖地指著地上的蟑螂,“蟑螂!” 何東成冷冷掃過地上正爬行的生物,伸手抓住程安安的手腕。 離得近了,她才發現他手里還拿著個手銬。 “你拿,拿這個干……” 只聽咔嚓一聲,何東成用手銬把她雙手拷了起來,然后又扯下領帶,團成一團塞在了她嘴里。 “嗚嗚嗚……” 見她終于再制造不出噪音,何東成心情愉悅地走出陽臺。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何東成愜意地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門口響起敲門聲。 “成成啊……” 沈佩瑜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來。 何東成拉開條門縫,他知道若是不理,對方大概率會敲上一個小時。 “什么事?” 沈佩瑜把手里的托盤遞過來,“你這段日子工作累,我專門叫陳嫂給你煲了湯。” 趁何東成接湯的間隙,她閃身進了臥室,“安安,阿姨給你……咦,人呢?” 何東成平靜道,“在陽臺上看夜景。” “這樣啊,”沈佩瑜笑了笑,“我叫她進來喝湯。” “不……” 并不等他說完,沈佩瑜快速走到隔斷玻璃門前,“咦,這門怎么打不開?” “不小心鎖上了,”何東成隔開她的手,“媽,都這么晚了,該休息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 沈佩瑜狐疑地打量著兒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