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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殺,以自己將軍身份,吸引敵方注意,趁機為其他兄弟爭個活口!五十人很快遴選而出,各自持換上軍中最好的武器甲胄,喬云飛聚攏各人,圍成一圈,道:“今日兇多吉少,是我連累了各位兄弟。此時唯有險中求生,為了給山頭上的二百多兄弟爭個活口,各位愿不愿隨我一同去赴死?”眾人齊齊低聲唱喏!喬云飛滿意地一點頭,嘴角終於顯出個贊賞的笑容:“好男兒!好!”回頭處,已是訣別。五十人灑然下山,余者俱是寂靜無聲,默默送別。不過一炷香時,喬云飛等已可望見山下情形。只見里外三層軍士,一陣列一陣列布在崎嶇不平的山腳、谷道間,望去猶如螞蟻;圍軍均騎著馬,追捕、調派之迅捷不言而喻。其中一列份外龐大,似有數百之眾。喬云飛眼光一轉,似是隨手挑選、指向山西密林陡峭的一處:“就由此處沖陣。”以步對騎,其險不言而喻。“兄弟們,聽命、禁言、隨我上!”“是!”霎時數十人悄無聲息地沖殺出來,遠遠對準沖上前來的騎兵,“放箭!”一輪箭矢射完,也不管有無中箭,喬云飛喝道:“快撤!”眾人頓時隨他撒丫子往後跑去,騎兵逼近林前,又是一輪箭矢,第一層內圍紛紛落馬。此刻馬已進不了山,有人下馬有人將下未下,“趁現在,沖!”喬云飛怒喝一句。五十人奮不畏死地沖殺出去。然而封泰的反應也是迅速的。周圍騎兵潮水一般地涌上,防護罩越來越厚,竟然沖不出去!“燃沖陣訊煙!”喬云飛一聲低語,隨即大喝一聲:“吾乃大魏宣威將軍喬云飛,誰敢上前受死!”五十人圍攏一團,不再前進,緊緊互相守護著慢慢後退。果然喬云飛的誘敵之計見效,不多時滾滾煙塵翻起,越來越多的封泰軍聚集過來。眼見周圍人數越來越少,呃啊之呼喊不絕於耳,寒十九及幾個影衛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拖夾住喬云飛,運起輕功飛速向林中奔去!19落網“呼哧、呼哧……”沈重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也未知跑了多久,為了分散追軍,幾人早已分道揚鑣,唯剩下寒十九拉扯著戰得幾乎力竭的喬云飛不斷奔逃。到底是沒有往日的體力了……喬云飛一面感嘆,一面只覺視線中白茫茫一片,喘息猶如喪家之犬,腦中卻天馬行空,奇異地竟然沒有多少將死之沮喪:那個人……會如何呢?父母應會安享晚年,永翔和永翊也會安然長大……偷來的一年浮生,就此結束的話,那人……會落淚麼?仿佛又看到那日分娩床前,李熙憔悴枯朽地跪坐著祈禱,聲聲破碎、懊悔地立誓……心中倏忽一刺,汗滴猶如淚滴般滑落眼角,頓時打斷了他的思緒。“哪──里走?”數十封泰人追擊上來,一個絆馬索精準地套住喬云飛頸脖:“啊──!”男子頓時被扯得飛向天空、重重跌落。寒十九立時停下腳步,不逃反而發瘋一般撲退回去!“將軍──!”喬云飛眼前一黑,頓時喪失了神智。淳維在眾人簇擁下,漸漸走近暈厥被俘的男子。越到近前,那蒼白的臉赤紅的頰,越令他睜大了眼──竟然是“她”!他志得意滿地端詳身著黑甲的俊秀男子,一條眉毛已興味盎然地翹起。忽然有人來報:“報──!東南面數百魏軍突圍!”“哼!原來如此!”竟然有寧愿舍己的將軍?將軍值幾何?百兵值幾何?淳維略微顯出個輕蔑神色搖了搖頭,反正此行的目的也已達到了,更有額外收獲:“帶回去!”───────────────────────────────────────寬敞的氈房內,一名男子昏睡於奢華的臥榻之上。男子微微皺起眉頭,漸漸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之下微微轉動起來。──周圍寂靜無聲。頭痛欲裂中,慢慢提起神智,感受周遭環境。身下,是軟綿光滑的絲帛,竟然不是在囚牢嗎?男子蝶翼般的睫羽微微弱弱地慢慢張開條細縫,朦朧的睫簾外,是充滿花色豔麗、異域風情的簾幕;地面上,是粗獷的豹皮、熊皮交雜鋪陳;再遠處,氈房墻壁上懸掛著的,是一把無鞘無柄的雙頭彎刀、時而散發著血腥的狼虎之氣……喬云飛只覺頭暈目眩,心也乍然沈了下去──因為他恍然發現,自己之所以能夠感受到那絲帛的柔滑,全因為被毯下的自己、赤身露體、不著一物!“呵呵!”一把低沈的男子笑聲,突然劃破了他的思緒。喬云飛立時張大了眼睛,這才發現,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空間內,半坐在床榻腳處的,乃是一個皮膚黝黑、雙目銳如鷹的男子──淳維!淳維面帶著一絲戲謔及嘲諷,就著坐姿俯瞰著床上驚異的男人,并且步步緊逼地俯下身子。喬云飛急忙搖擺著錦被外的裸肩想要後退,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一點氣力!獵手似是因他的這一無力之舉而份外愉悅,慢慢地伸展了碩長的身子,整個壓在了他蠢蠢欲動的下半身之上!薄薄的被子幾乎不算阻隔,喬云飛能感到那熾熱如鐵的胸膛慢慢收緊,并攏的雙腿被一雙強壯的胳膊牢牢摟住,大力搓揉!“放開!”他呵斥一句,卻發現徒勞無功的掙扎令對方眼中狼虎之光大盛!“嘿!”淳維自嗓眼低沈地笑出一聲,有力的手臂隔著薄輩收攏,直至喬云飛自覺骨骼哢哢作響。“沒想到昔日的飛騎校尉、今日的宣威將軍,竟然是個女人!”說話間,喬云飛激靈一震,竟感到一只火熱粗糙的手掌探進被子、向自己伸來!萬般驚異之下,那熾熱的手掌順著赤裸的胳膊滑下,肆意而又大力地捏揉勁瘦而滑膩的手臂,幾近搓揉。一股幾被揉碎的疼痛燃燒著左肩,更令他驚惶的是,兩人緊貼的身軀摩擦著,不一時便感覺到一個硬邦邦的火熱頂住自己下腹!“原來封泰的單於,也不過如此!”喬云飛咬唇片刻,忽而開口,面色雖赤紅如霞,眼中卻一片冰冷輕蔑:“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對決,士可殺不可辱,如此羞辱敵人,不過證明你是個懦夫罷了!”淳維停手一頓,封泰人最忌被人輕視,更何況是被手下敗將稱為懦夫?“你們魏國的皇帝,歷代都是躲在城墻和女人後面的懦夫;你們魏國的將軍,個個都如同膿包、連騎馬射箭都不會;你們魏國的官兒們,總說智謀智謀,如今你卻敗在我們的智謀之下!魏國無人了,竟然派個女人來與我對敵!哼!你不過是那廢物點心的一條走狗,也敢發次狂言?更何況輕易就上了我設下的圈套,還有什麼好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