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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跟上來。想不到上午還在補給干糧、打包烏翠他們從宮里偷出來的書,魏一正就找到了他們住的客棧。那只黑頂蟆口鴟一臉倨傲地蹲在魏一正的肩頭。魏一正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韓衡面前,臉上多了兩道傷疤,已經愈合。韓衡莫名有些眼眶發熱,走上前去,攬住魏一正的肩頭,一只手掌在魏一正的右肩背使勁拍了兩下。這幾個月魏一正都在訓練那兩頭龍,據說龍的悟性很高,現在已經能夠聽懂用人語下簡單的指令,最讓魏一正驚奇的是,如果通過鳥和龍溝通,毫無障礙。“我也覺得很奇怪,他們還不太能聽懂人說話,卻能聽懂鳥語。有一次我給鳥下令,讓鳥飛出去探看前方地形,兩頭龍居然張開翅膀就飛了出去。”魏一正眼神發亮,他很喜歡動物,當初看到韓衡那兩頭龍,著實讓他驚訝又狂喜。說得韓衡也想看看那兩個他親自蹲在上面孵出來的小東西,哦不,現在已經是龐然巨物。“它們得從山里走,以免惹人注意。”魏一正考慮得很周全,看到莊靈時他挺驚訝,以詢問的眼神看了韓衡幾眼。韓衡則直接走上去牽住了莊靈的手。魏一正終于沒說什么,朝莊靈露出了和善的笑。下午韓衡就讓沈大斧去雇一輛馬車,他們是騎馬來的。涂明惠雖然身負巨力,卻沒學過騎馬。于是韓衡和涂明惠在馬車里打打鬧鬧,涂明惠一直在做鬼臉嚇唬君曄灝,咯咯的笑聲不斷從馬車里傳出。坐在馬上的烏翠向后看了一眼,朝米幼揚了揚下巴:“什么時候我們也生一個來玩。”米幼右耳朵紅透地垂下雙眸,向前看路。一行人離開京城后,朝北面出關,進入北朔地界時,已經在路上顛簸了十日,坐馬車坐得韓衡屁股都麻了。涂明惠更是沒精神和他兒子逗趣玩,成天睡了就吃,吃飽就睡,美其名曰:保存體力好泡帥哥。而且路途這么枯燥又漫長,她還讓人給買了一捆黃瓜堆在馬車里,堅持每天貼一次。韓衡這才發現,他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想起好好照一次鏡子了。“老娘最煩你這種,吃得再差,睡得再差,日曬雨淋皮膚還這么好。”一邊往臉上貼黃瓜片的涂明惠斜靠在車廂上,朝著韓衡翻了個風情萬種妖媚非常的白眼,然后閉上眼睛,把兩片薄如蟬翼的黃瓜片蓋在眼皮上。黃瓜片還是請米幼用他的寶劍切的,這真正算殺雞用牛刀,韓衡都沒眼看了。“天生的,強生的。”韓衡揉了揉兒子的臉,君曄灝的臉才是真的,柔軟光滑細嫩,讓人嫉妒得手癢。涂明惠哼了一聲,“你明天還是出去陪你男人騎馬吧,他臉要趕上鍋底灰了,你不覺得他在生氣嗎?”“……沒有吧?”莊靈還是照樣伺候他的吃喝,給兒子喂奶,看不出有什么不高興。“女人的直覺,你沒有。”“……好……吧,我不太想騎馬,特別硌rou。”每次一天騎馬下來,大腿內側都要磨破,火辣辣疼一晚上。而且莊靈每次給他擦藥都不規矩,關鍵是第二天要趕路,兩人也不敢真的過火,隨便親一親就算完。比清心寡欲更慘的是什么,那就是□□焚身還不得解放。要人命。“是啊,你細皮嫩rou的。”涂明惠沒好氣地說。進入北朔邊防之前,莊靈帶的人趕來匯合,原來他們一直就隨在后面,只是沒有露面。這群人帶來的消息是,君明焱已帶兵回大梁,整軍待發。這讓韓衡著實有點詫異,他以為君明焱從上齊撤軍后,直接掉頭攻打北朔,其實已經做好一到北朔就得上戰場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君明焱的兵還在大梁。暫時不去揣測君明焱想做什么,當天夜里,大家在邊城找了一間客店住下,莊靈帶著甲初、乙未去軍營,剩下的人都在客棧外面守衛。韓衡好好泡了個熱水澡,困意來襲,一上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察覺身邊有動靜時,分出一只眼瞥到床邊坐著莊靈,正在脫靴。“沒事,快睡。”莊靈手背輕輕碰了碰韓衡的額頭,韓衡睡得發熱,額頭上汗津津的。莊靈起身去打水來給他擦了擦,又用濕布擦韓衡的頸子,擦凈后才自己去洗澡,回來時韓衡已經又睡過去了。鉆進被窩里,莊靈伸手把韓衡抱到懷里來,睡夢中韓衡在他胸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這幾日君曄灝都不睡他倆中間了,小孩兒本來對著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到身邊空了,翻了個身,像個蟲子般蠕過來,以根本抱不住他爹的短胳膊勉強抱住韓衡的身體。莊靈手碰到兒子光滑細嫩的皮膚,食指輕輕在君曄灝臉上刮擦兩下。君曄灝小眉毛皺了皺,又睡得不省人事。天不亮莊靈就睜開了眼睛,他睡眠淺,正準備起身洗漱時,視線慣常滑到韓衡的臉上,一看之下,才發現韓衡臉色鐵青,眉頭也緊緊蹙著。莊靈趕緊下床,發現韓衡戴著骨戒的手指在被窩里彈動不已,那枚白得刺眼的戒指散發著赤紅的光。頓時莊靈嚇得滿頭是汗,往四下看了一圈,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么,他甚至不敢碰韓衡的手。就在莊靈想出去叫郎叔來看看時,聽見幾聲“嗬嗬”的奇怪聲音從韓衡微微張開的嘴里發出。韓衡僵硬地翻過身,平躺著,兩只手掌朝下,突然睜開了眼睛。“韓衡?”莊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對方卻毫無反應。君曄灝也醒了,就在這時,韓衡腦袋朝著君曄灝的方向偏移,一只手抬起到半空,五指扭曲地屈起。詭異感讓莊靈突然作出了下意識的反應,他撲到床上,按住韓衡的手,另一只手抱起君曄灝,翻身從床上滾下地,站起身。床上韓衡那只抬起的手已經落下,手臂仍然僵直。他的眼睛已經又閉上了,神色如常,好像剛才的一幕只是莊靈的幻覺。這一覺睡得很長,還做了個曲折漫長的夢,但醒來一點也想不起來夢見了什么,韓衡覺得應該是個無關緊要的夢。所有人都已經起來了,韓衡捏著酸痛的脖子下樓吃飯。莊靈抱著君曄灝坐在院子里一叢青翠的竹子下面,靜默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寂寥。韓衡看得一皺眉,走過去,輕輕把手搭在了莊靈的肩頭。莊靈一只手抓住他的手,開始抓得很緊,然后松了些,抓住他手指的手從他手指上慢慢滑下去。“想什么呢?早飯吃了嗎?”韓衡繞到莊靈面前,把兒子抱起來。莊靈起身:“還沒有,在等你。”韓衡露出一個笑,抱著兒子在前面走,三步一回頭,莊靈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倆。吃飯的時候莊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