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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恢復正常后,可能會失去異能。這是韓衡的猜測,因為不同尋常的力量,源自天地,天地有能,萬物皆有靈,以韓衡來的那個世界來看,在他粗淺的理解里,異能是會消失的。但龍不一樣。那兩頭他一天一天架在爐子上,抱在被子里孵出來的龍,在徐堯的描述里,是完全超階的異數(sh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也不過就是那么四頭,有一頭還已經(jīng)死了。如果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能量是失衡的,那么為了達到守恒,像龍這樣的存在,理所應當被除去。脖子里黏著一顆毛茸茸的頭,韓衡把腦袋偏了偏,抱怨了一句熱。莊靈立即松開手,站在那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韓衡笑著拍了一把他的頭,莊靈比他高,這么一把拍過去,就像是在拍一只大狗。莊靈好像被拍得挺高興。門外站著的兩個莊靈的侍衛(wèi)有點沒眼看,皆是兩眼發(fā)直地看著院子里的大樹,樹木郁郁蔥蔥,枝葉繁茂,可真好看啊。兩天后,米幼在城里找人做的護具都送來了,分到各自手里。“趙凈云對水下環(huán)境最熟悉,他下去過一次,米幼水性不錯,還有一套,是小王爺自告奮勇的。”徐堯一面分配,一面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莊靈。他從米幼那兒拿到護具也很驚訝,畢竟莊靈身份尊貴,而且他帶著兩個手下,完全不用自己下去。徐堯的目光從莊靈身上滑到韓衡身上,韓衡臉上也暗藏著驚訝。事實上韓衡一點沒聽說,他擔心地看了一眼莊靈,莊靈則神色自如接過護具。進入神女像的時間定在第二天上午,回房的路上韓衡一直沒說話,直至進屋以后,韓衡才問莊靈為什么要自己下去。“你水性行嗎?”記得他落水那次,下水撈他的不是莊靈。突然,韓衡想起莊靈弄個面具扮成柳七調(diào)戲他那段日子,他們落過一次水,好像莊靈的水性還行。“有一年冬天搞伏擊,我?guī)嗽谒锱萘巳齻€時辰,中間一點也不能動。你說你男人水性怎樣?”莊靈把護具往床上一扔,直接把衣袍脫了。韓衡兩腳提起來蹬在板凳上,抱著膝看莊靈換防具,這防具能把人皮膚全部遮住,只是手套戴起來活動很不方便。看著就很厚。好在明天下水的任務在于觀察不在于cao作。還有個面罩,戴上就跟防毒面具差不多,上面開了氣孔,這大概是渾身唯一可能會被魚咬的地方了,氣孔只有綠豆大小,按照上次在趙凈云身上看到的那些瘋狂的小魚體型來看,不會鉆進去,甚至要把嘴伸進去都不可能。只是在出水的的時候,明顯會有些呼吸不暢。總之這一整套下來,確實比不上一套合身的金屬護具,但短短兩日,就能按照三人的體型,做出這種完全貼身保護的防具,也很了不起。“等明天回來,咱們就能烤魚吃了,不知道那種魚好不好吃。”“想什么呢,那魚牙上有毒,上次趙凈云被咬了,痛得滿地打滾,你忘了?”其實穿著這種防具有點像某種□□里的裝備,韓衡愣了愣,把腳放下去,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下去。“怎么了?你臉好紅。”“……沒有,有點熱。你把窗戶開一下。”現(xiàn)在韓衡使喚莊小王爺使喚得得心應手。莊靈開了窗戶,把防具脫下來,換上夜里穿的單衣襯褲,長條條的身段,走到韓衡的面前,伸出手把他的下巴勾起來。韓衡哭笑不得地去掰他的手,“做什么……”莊靈彎下腰,吻住了他的嘴,親得韓衡直有點喘不上來氣,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說:“一起去洗澡。”“你去吧,我看兒子。”韓衡瞥了一眼在床上打滾自己玩腳的君曄灝。“那我回來換你去。”韓衡整個臉又紅了,輕點了一下頭,別開臉不去看莊靈。這他媽成天穿得若隱若現(xiàn)地勾誰呢!而且君曄灝睡在他們床上,根本沒法做什么,也就是過個嘴癮,這日子沒法過了。天還沒亮,窗外就響起雨聲,到有人來叫門,韓衡還昏昏沉沉以為自己在做夢。莊靈先起身,蹲在床前給韓衡把鞋穿好,又把東倒西歪的韓衡提拎起來。“伸手。”邊給韓衡穿衣服,莊靈一面分神注意床上的兒子,只見君曄灝抱著一條短腿兒,樂此不疲地抱著自己的一條腿,想把腳往嘴里塞。看來自己這數(shù)月的缺席,帶來的后果很嚴重,兒子好像有點傻。直至莊靈把漱口的茶端過來,韓衡才清醒過來,邊漱口邊咕嚕嚕說話。“什么?”莊靈正在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防具要穿在里衣外面,頭套可以先不戴。“我說,你下去以后,小心一些。”吐完漱口水,韓衡總算把話說溜了。晨光熹微中,莊靈歪頭看了韓衡一眼,不知是否薄薄晨光太溫柔,這個眼神幾乎讓韓衡整個人都融化了。而且,韓衡發(fā)現(xiàn),莊靈的眼眶有點紅。韓衡笑了起來,從架子上扯過帕子把嘴稍微擦了一擦,走過去,抓著莊靈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扯過來,親了上去,還響亮地吸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就喜歡看莊小王爺發(fā)愣的樣,特別傻。第231章二三一日光下的神女像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沉默的面容仿佛數(shù)月來從未有過任何變化。一行人來到女神像腳掌的入口處,從這里向著東方展望,是面積很大的一片空曠之地。成千上萬的百姓曾在這里跪地膜拜,有的跪拜下去,就沒有再抬起過身,活活被餓死凍死的絕望中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從未降世過的神只。如今神壇中沒有任何痕跡,干燥的灰色地面被熾烈的陽光照耀得發(fā)白發(fā)光。就在韓衡發(fā)愣時,手碰到另一只手。莊靈勾住他的小指,側(cè)頭看他,低聲道:“在想什么?”方才韓衡的神情讓他很不安,仿佛人還在這里,心神卻在另一個世界,這時碰到他的手,勾住他的手指,莊靈才安心下來。“沒有。”韓衡輕輕拍了拍莊靈的手背以示安撫。一道來的還有徐堯、趙凈云、米幼,沈大斧等人留在客棧帶孩子看場子。徐堯走上去一手在塑像厚度超過一人高的腳趾上摩挲,他的手突然頓住,摸到一個很難發(fā)現(xiàn)的凹槽,手指順著縫隙扣進去。轟隆一聲巨響。腳趾上的石門緩緩降下。整座神女像中寂靜無聲,兩盞油燈的光搖曳不止,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還有植物腐朽的氣味。地面不僅僅是光滑,還帶著一種濕潤的粘滑感。莊靈一直緊緊握著韓衡的手,韓衡的手有點冰。莊靈摸到他指頭上的戒指,這幾天他好幾次都想問這個戒指哪兒來的,顯然不是他還戴在手指上的那只,韓衡那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