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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一看,只看到韓衡已經走遠的背影,在長廊另一頭鉆進房間,關門聲甚響,不禁搖頭:年輕啊,血氣方剛,算了,兄弟就是要為朋友兩肋插刀,帶個孩子,總要還的。過得兩日,天氣熱得不行,他們進入一片密林,頂著大太陽,空氣潮濕悶熱,仿佛隨時有蒸騰的水汽黏在身上。這一帶地形很熟悉,米幼負責帶路,離開官道以后,翻過兩座山,下有一片谷底,郁郁蔥蔥的綠色植物帶遮蔽著谷中的地勢。他們在半山腰停下來吃東西,找了一塊不容易滾落的石壁,生起火煮了兩鍋rou粥。rou干和米都很充足,喂飽肚子沒問題。韓衡脖子上一陣痛癢,隨手拍死一只近拇指大的蚊子,食指抵著拇指指甲蓋一彈,朝徐堯道:“做得真逼真,你們就該把蚊子這種東西去掉?!?/br>徐堯一哂,韓衡經常拿這個開他玩笑,他已經習慣了。“我去給兒子喂奶?!甭犿n衡說清楚徐堯的來歷,莊靈已經不吃他的醋了,偶爾對上照面,也看得出他對徐堯多了一分尊敬。徐堯也不胡亂跟韓衡開玩笑了,他好像憋著什么事兒。到晚上,他們在離神女像最近的一座城里找了間旅店住下,又是故地重游,當初就是在這里收服了祁元青。可惜祁元青不在。一行人剛要各自回房,外面?zhèn)鱽眈R蹄聲。已是夜半,在金水,騎馬的人不多,一路行來,幾乎是入夜街上就沒什么人了。幾匹馬在店外停下,一道人影倏然沖過來,大家沒注意,徐堯整個人被撞到身后桌上,一個生得只能用“漂亮”二字形容的少年,緊緊抱著他,而徐堯的手托著少年的腰,他一手就能握住少年的脖子。那少年身后還跟了十來個隨從,隨從里還有女人,頓時都默契地移開了眼。少頃,少年這才起身,徐堯站起來,明顯腰撞得不輕,姿勢有點別扭,但他顯得很高興,起身后一直在為少年扯衣袍。“閣主。”少年帶來的人向徐堯行禮。徐堯擺了擺手,吩咐店主按人數(shù)多開八間房。短暫的寒暄過后,那些多寶閣來的手下各行其是,牽馬的牽馬,拿東西的拿東西,不怎么吵鬧,顯然訓練有素。那少年一直很興奮,臉通紅,仿佛有很多話想和徐堯說,偏偏都是人。韓衡、莊靈、郎東、趙凈云幾個一起進了徐堯的房間。徐堯將少年身上披著的深紅色大氅解下來,順手摘下他頭上的帽子,拍拍他的腦袋。這,韓衡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少年,睫毛長而卷翹,薄粉的嘴唇微微上翹,徐堯太禽獸了,把人嘴巴都親腫了。韓衡選擇性無視了是少年沖進來就直接把徐堯撲在桌上的事實。“隨之,來?!毙靾蚍謩e為少年介紹了一下眾人,又把這群人介紹給少年。少年人姓耿,眼睛大且眼珠很黑,漂亮到了極致,看著年紀也小。韓衡正在心里默默感嘆,手突然被人緊握了一下。莊靈握著韓衡的手,恰好耿隨之好奇地睜著眼在看他倆,視線自然滑落到兩人交握的手上,登時眸底涌起興奮,牽了兩下徐堯的袖子。徐堯看過來,對他解釋道:“是,他們倆也是一起的?!?/br>耿隨之笑了起來,而且那個笑正對著韓衡,韓衡看得心花怒放,簡直想把這個少年揉在懷里。不過是那種心無雜念地揉,就是覺得真好看啊,激發(fā)了一種父親般的慈愛。莊靈一把把韓衡拽到身后,阻斷了耿隨之的視線。耿隨之根本沒注意,巴拉巴拉地和徐堯說話,內容全是一路過來吃了什么看了什么的話題。韓衡感覺自己的老父親之心快噼里啪啦炸出來了,被莊靈拽著拖回房的時候仍有些意猶未盡。躺在床上,韓衡朝莊靈說:“想不到徐堯找了個小兔子啊,好乖。君曄灝什么時候才能長大點兒,長得太慢了。”“你喜歡那種?沒長開的小孩兒?”莊靈不無郁悶地問。“很漂亮啊,你不覺得嗎?”“不覺得?!鼻f靈翻身吻住韓衡的嘴,手在韓衡衣服里亂摸,正要往下,偏偏中間橫了個君曄灝。即使屋里沒點燈,莊靈也沒說話,在一片全然的黑暗里,他也能感受到莊靈的郁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韓衡的笑聲里,莊靈隱隱約約聽見一句:“好看的人和事物我都喜歡,我喜歡他們跟喜歡春天剛開的桃花夏天剛開的荷花冬天的初雪秋天的菊沒什么不同。你吃什么醋啊,北朔醋王?”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了,高考第一天,考生們都加油。不是考生的就,哈哈,吃西瓜啜冰來看文吧。我這里賊熱,快修煉成噴火龍了第229章二二九“反正不許,不許看別人。”莊靈壓抑著聲音說,低頭親吻韓衡的耳朵和脖子。癢得韓衡邊笑邊躲,還要小心不碰到君曄灝,只得投降,安撫地親了親莊靈的嘴,兩只手又被抓住,被里里外外親了個遍,莊靈才放開他。他倆鬧了這么久,君曄灝也沒見醒,拱在韓衡的肚皮上睡覺。“明天,我爭取少看他兩眼。”韓衡道。“不行,不許看他?!?/br>韓衡哭笑不得:“他是我們的同伴了,總會看到的,難道每次他從我面前過去,我就把眼睛捂住嗎?傻不傻?”“我?guī)湍阄?。?/br>莊靈幼稚起來那是相當幼稚,韓衡敷衍地嗯了兩聲。雖然隔著孩子不好睡,倒是天也熱,韓衡蓋不蓋被子無所謂。他把君曄灝抱上來,君曄灝立刻自覺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把腦袋擱在他爹的頸窩里,流著口水睡了。黑暗里,倆爹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見靜靜流淌的婉轉深情,隔著兒子爽快地接了個吻。次日用過早飯,韓衡就去徐堯屋里,跟他商量事。見到他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少年,韓衡心情很好地朝耿隨之點個頭算打招呼。耿隨之臉微微一紅,抱著小山一樣的一堆臟衣服出去了,跟個小男仆似的。“來了?!毙靾蝾^也沒抬,在桌上平鋪開的圖紙上添了一筆,才坐直身,抬頭示意韓衡過去。“還沒畫好?”韓衡歪著頭看,是那幅神女像構造圖,比起他上次看見,又精細了不少,旁邊有一幅新圖,描繪的是放大的機關結構,但韓衡也只能懂到這個程度。“還早,進去再確認一遍?!毙靾蚍畔鹿P,示意韓衡過去,他的手指在祭臺的草圖上指了指,那里有一個月牙形的凹槽,超過手掌大小,比手掌大一圈,在那個讓韓衡覺得必然是現(xiàn)代文明以上的產物的cao縱臺下方,上次他去都沒太注意到。顯然在柳七、米幼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