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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圍繞著他,柳七帶著他入水,一只手把他抱得很緊,背后是刺骨寒潭,緊貼著的身軀就格外的暖。“睜眼。”低沉的嗓音入耳,韓衡手忙腳亂摟緊柳七的脖子,睜開眼睛,他下巴猶沁在水里,瀑布造成的震動環(huán)繞著二人。“你把頭埋進水里,然后輕輕睜眼。”柳七眸中帶著鼓勵的神色。韓衡不住哆嗦,半是冷,半是興奮,興奮又大于冷。冷水沒過臉的剎那,他簡直不能呼吸了,又有一種形容不出的劇烈刺激。柳七環(huán)著他的腰,讓韓衡始終感到安全。一群銀白小魚聚在不遠處,膽戰(zhàn)心驚地看他們。水波折射出的日光無法用語言形容,光影都是最佳組合,現(xiàn)成7D大片效果。碧油油的水草輕輕蕩在水底,石塊都被沖刷得圓潤泛光。柳七的面具讓水浸得呈半透明,隱約透出深邃的面部輪廓。韓衡肺里空氣不夠,要炸了,猛向上一躥。韓衡腮幫子鼓得硬邦邦的憋著氣讓柳七抱上岸去。米幼一手抱著君曄灝,一手去找干凈衣服。柳七隨手脫下濕衣,反手丟在一邊,滿身肌rou和舊傷痕。“我抱孩子,你幫他找一下衣服。”君曄灝已經(jīng)醒了,兩個手抱不住柳七,他肌rou光滑溫暖。君曄灝兩眼一放光,一頭扎進柳七懷里。“噗——”韓衡一口天女散花,水噴得米幼滿臉都是。“哈哈哈哈哈,別生氣別生氣,他就是這樣,剛生下來的時候老哭,哄不住,我就這么……”韓衡有點尷尬,給柳七解釋為什么他的兒一看見柳七赤著上身就上去咬他的胸,“咳,這么哄他來著,你先把衣服穿上,米幼,你抱孩子。”君曄灝被抱開,柳七那處已被小孩吮得鮮紅。韓衡簡直沒眼看了,也算為剛剛柳七把他拽下水報仇了。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只有一更,上午寫完放。天氣轉(zhuǎn)寒,太冷了,午睡之后差點被凍得整個人都石更了。。。。第155章一五五還沒到晚上,韓衡就覺得有點發(fā)熱,他吸溜著鼻子,昏昏沉沉跟在兩個壯漢后面,山路蜿蜒曲折,一腳高一腳底。“手來。”走到一處陡坡,柳七抓住韓衡的手,把他拽上去。“我去前面看看,要找地方睡覺,前面,那兒樹下平坦寬闊,可以休息。”米幼揚手一指。柳七先爬了上去,解下背上一丁點兒大的君曄灝,韓衡把兒子抱過來。柳七脫了外袍鋪在地上,朝韓衡示意:“坐。”等他坐下,又伸手來抱君曄灝。韓衡頭昏腦漲,臉色發(fā)紅,嘴唇微微張著,喘息聲明顯。“怎么了?”柳七過來問。韓衡連忙擺手,以手背輕拍兩下臉,雙眉深鎖:“犯困,想睡。”“太累了。”柳七理解地點頭,“沒走過這么遠路,腳怎么樣?”不說韓衡沒覺得腳底疼,說起來才覺得腳掌一直有點刺痛,大概又生了新的水泡。韓衡眼神迷茫地搖搖頭:“沒事,這山上過夜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吧?”“不好說,不少猛獸都是夜間活動,白天避光避人,晚上不一定。”“你以前也在叢林里趕過夜路?”韓衡先是把手貼在眼前大石上,又用手去冰發(fā)燙的臉。“嗯,不像你,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我剛學(xué)會走路,就要跟著師父每天天不亮起來扎馬步了。”柳七輕輕搖著君曄灝,哄孩子的姿勢已經(jīng)十分嫻熟。“我也沒多嬌生慣養(yǎng)……”柳七一哂,顯出不以為然,“國師幾歲上就已被接到大梁皇宮內(nèi),被大梁上一任君主封為少師,在皇宮里過的豈非錦衣玉食的生活?你的腳一點粗繭也沒有,稍微多走一程,就起水泡。”韓衡不禁有點出神。“我說的不對?”柳七的聲音說。暮色漸漸籠罩上韓衡的臉,明晦交錯之間,柳七突然一把握住了韓衡的手。“……”韓衡忙道:“太困了,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順便一用力,抽出手。柳七仿佛也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去。蟲鳴聲愈發(fā)強盛,夾雜不少陌生的鳥叫,其中有好幾種,白天時都沒聽過,頭頂掠過鳥類拍打翅膀的窸窣聲響。“我們現(xiàn)在還在大梁境內(nèi)?”韓衡問。“對,翻過兩座山,就是一座名為金池的小鎮(zhèn),那個地方很熱鬧,大梁、上齊、金水三個國度的百姓都有,每逢初一、十五,將開明市。與之對應(yīng),地下的交易在黑市進行。黑市中能弄到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比如說金水國的蠱蟲、蠱毒,上齊的墨石,大梁的精鐵。”蠱蟲、蠱毒自不必說,肯定不允許正大光明交易,精鐵也可以理解,算是軍備。韓衡想了想,問:“怎么墨石也不讓在明市交易。”“上齊出產(chǎn)的墨石是六國之中最好的,其中青云墨不濃不淡百年不硬不脫不渣,還有好幾種各有特色的墨石,都是上齊的國寶,價值不菲不說,每年限量出產(chǎn),都是貢品,就算在上齊都城,也不能隨便販售,何況在這樣的邊境小城。但要是其余五國想要弄到這樣的東西,也只有在金池才能買到,而且只有每年三月和四月才有得賣。”韓衡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柳七。“怎么了?”“你知道得真多。”韓衡邊擺手邊感嘆了一句。“這些年東奔西走,除了金水,其余五國大部分地方我都去過,風(fēng)土人情我也很感興趣。”柳七看著韓衡說,“國師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常常說給你聽。”“好啊。”韓衡笑了笑,“我也想多去一些地方,領(lǐng)略不同的風(fēng)景和民俗。”“人活一世,能得逍遙者不過寥寥。多出去走走,能使心胸寬闊,不囿于俗世。”“是啊。”以前生活很忙,經(jīng)常晝夜顛倒,更不要說像上班族一樣周末出去走走,都有好幾次沒回去過年了,不是在片場,就是在某臺。出外景去的地方很多,但都是工作,拍完就想回酒店窩著敷面膜,好像去的地方很多,真的玩兒過的地方卻很少。韓衡看看柳七的側(cè)臉,想起在水中看見的輪廓,只覺很眼熟,雖然沒能看清楚真容,起碼能分辨出是個帥哥。“柳七兄弟,我能看看你的臉嗎?”柳七的臉隱沒在黑沉沉的暮色中。“我怕嚇到你。”這是拒絕了。韓衡心想,還是不勉強,柳七身上傷痕很多,武功不弱,有膽色有見識,韓衡猜他是個過慣刀口舔血的生活,生死都看得很淡的江湖俠客。能結(jié)識這樣的人,也是緣分。“我膽子不小,沒那么容易嚇到,不過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說完沒聽柳七回答,韓衡腦子木訥,猶如塞了一團棉花在顱腔里,語聲含糊道:“要是有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