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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道。郎東輕嗯了一聲,嘲道:“大概沒人知道曾經的你在想些什么。”韓衡撇了撇嘴,奶娘把兒子抱過來,兒子精神頭很好,被韓衡抱過來,軟趴趴地摟住韓衡的脖子,rou嘟嘟的側臉挨到他的脖子上親昵地蹭了蹭,黑眼珠就像沁在水里的寶石。韓衡越看越愛,響亮地親了親君曄灝的眼睛。“你看我兒子生得多漂亮。”郎東面無表情道:“很可愛。”“不看是誰生的。”“……”郎東起身告辭。韓衡抱著兒子玩了會兒,好幾天沒見到他兒子,看著看著韓衡一頓,皺起眉,他兒子這剛勁的劍眉和鋒利的薄唇,簡直跟莊靈如出一轍。笑起來眉眼跟自己像。一時間韓衡又愛又恨,兒子突然對他露出個軟糯得春風撲面的笑容。韓衡整顆心又化了,從兒子細軟的頭發一直親到腳丫子,恨不得啃兩口。這天晚上韓衡恩準他兒子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到五更天就醒了,把奶娘叫進來看孩子,自己出去喂龍。天亮以后,有個不速之客來清涼殿,韓衡正在觀星塔伏案作業,面前書和紙堆得小山一樣。“不見。”韓衡煩躁地朝烏翠說,“我跟她沒交情,要聊什么啊?我跟君明焱的女人能聊什么?聊她男人的活兒怎么樣嗎!”烏翠耳廓發紅,“她已經在偏殿等了,讓人上了茶和點心,看架勢大人不下去,她是不會走的。”韓衡頭也不抬,“誰讓你們給水喝給點心吃了!不給!沒吃沒喝,我看她走不走!”“……大人,過幾天你們會一同接受冊封,這么做不大好吧?”“有什么不好?”“外頭人會說大人您小肚雞腸,容不下明帝身邊有別的女人,心眼比針尖都小,這樣下去后宮的女人都會被您整死,您這么神通廣大,要整死個把人很容易,將來后宮里就算是死了個宮女也會算在您頭上。”韓衡抬起菜色的臉,呆滯道:“真……的?”尾音微妙地往上飄。“真的。”烏翠一臉同情地沉痛點頭。韓衡怒而掀桌:“到底什么妖什么怪啊!會!馬上見!拿我的槍來!”“什么?”韓衡面無表情,起身撣了撣衣袖,微笑:“沒什么,讓人準備一件能夠完美襯托出我盛世美顏的衣服,還有,我現在要洗頭,等頭發干了好好造個型再見她。”兩個時辰后,帶著一身熏人欲醉的香氣,韓衡特意讓人洗頭時給他用了很多倍的潤滑脂膏,弄得一頭烏發柔亮得像匹上好黑絲緞子,直接就能打廣告。“啊……什么……來了?”趴在手肘上睡著了的女人突然直起身,儀態萬千地用手帕擦了擦微有濕光的嘴角,一秒鐘視線恢復清明,旋即優雅得體地勾起唇角,向著韓衡遞出一只手來,“您好,我是涂□□。”“好,我是韓衡。”即將在不久后同時被納入君明焱后宮的一后一妃莊嚴會面,并誠摯握手致意。第144章一四四御花園,一男一女在玉石闌干的九曲回廊上并肩而行,仿佛相談甚歡,明秀的女子時不時遮唇一笑。涂明惠真不是淑女,雖然此地空曠,但她還是怕被有心人看見她舉止不夠優雅。兩個都是現代人,彼此寒暄過后,互相交了個底。小姑娘是個大學生,中文系,到古代白撿了幾歲,穿越那天早上忘了戴眼鏡出門,系里跟另外一所大學土木工程搞聯誼,拍照時候一腳踩空。發現韓衡眼神充滿同情,涂明惠笑了笑:“沒什么痛苦就掛了,最后的記憶是一只猴子尾巴纏在樹上,它趴下來看了我一下。當時我已經沒法動了,眼睛里全是血,可能是頭朝下的,沒感到什么痛苦。”“我是掉湖里。”“腳滑?”韓衡搖搖頭:“謀殺。”“深仇大恨啊,”涂明惠輕輕嘆了口氣,白皙柔嫩的手輕輕搭在闌干上,這么冷的天,一截藕臂軟軟貼著冰冷的玉石,眉間一縷輕愁有種別樣的吸引力,“沒什么不好,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好不容易考進個名牌大學,到了大城市,什么也沒改變。社會法則如此,到哪兒都一樣。這一世光出生就夠我穿金戴銀享用不盡,但我這里總是空蕩蕩的。”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難受地按在心口。“既然大家是一個地方來的,那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什么?”涂明惠笑靨如花,換了個姿勢,背靠在闌干上,絲帕沾著上翹的嘴角。“不算一個地方,你是H城人,我是C城人。”不遠處,紅白黃三色花團錦簇,花叢后面,人影綽約。涂明惠順著韓衡的眼神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淡道:“不用管她,那是我姐,”擠眉弄眼地笑笑,“一個庶女,想跟我爭。”韓衡眉毛輕動了一下:“還是你先說想要什么吧?”涂明惠輕輕趴到玉石闌干上,一身輕盈裙裝隨風而動,姿態有萬千婀娜。“我呀,想要個一心一意白頭不離的夫君,最好專寵我一個,把后宮全遣散。這個皇帝注定是我男人,你說我想當武則天,合不合適?”韓衡:“……那很難。”涂明惠輕笑出聲,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這個,后宮這么多美人,富貴榮華這輩子是不愁的,之前我還擔心我爹太疼我這個小女兒,不肯讓我進宮。想不到呀,為了家族,他是沒有更多的女兒,不然肯定統統送給皇帝做小老婆。”“那你怎么想?”涂明惠認真地看著韓衡,答:“實不相瞞,我對這個皇帝算是一見鐘情了,”涂明惠輕飄飄地說,咬著唇俏皮地笑道:“怪不得我們系里那些男的我一個也看不上,敢情我的真愛在這兒。不過他是皇帝,要只有我一個也太難了。我這個人很務實,我知道他喜歡你,不過據我觀察,既然他能讓我那個便宜jiejie生孩子,應該是個雙性戀。至少我要生個兒子,不然怎么在宮里混下去。”韓衡點頭道:“很好啊,有目標有計劃,只欠東風。”“是啊,你說我該怎么把明帝騙到我的床上去呢?”涂明惠一手托著后腦勺,側轉頭懶洋洋看韓衡。陽光拋灑在她白嫩的臉蛋上,抹得恰恰好的胭脂令她雙腮粉紅,黑眼珠特別亮,眼角微向上吊起,酥媚入骨,眼角下的一顆痣猶如一滴懸而未決的眼淚。估計在太后面前得端著,好不容易碰上個現代人,總算可以釋放本性了。韓衡從一個彎男的審美都忍不住贊嘆:涂明惠很漂亮。“好像每個月他固定有幾天得去嬪妃那里吧?”想了半天,韓衡才說。“又不是唐朝,還看月亮陰晴圓缺定上誰那兒當種馬啊?”韓衡被自己口水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