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0
大梁六大姓,涂家排在最末,為首是帝王家,其次是屈、白、方、李、涂五家,靖陽侯掌握五萬兵馬,戍邊多年,如今年末事多,才一回京,就攜女進宮……”注意到韓衡出神的樣,云蓉小心地問:“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韓衡回過神,打哈哈地笑了笑:“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能想到什么,我現在只想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云蓉郁悶地把手上絲帕扯來扯去,“那湯多半就是貴妃娘娘找人做的手腳。”“在我面前你說幾句沒什么。”韓衡略帶警告地說。云蓉一驚,噘起嘴,使勁眨眼,小聲道:“知道了,奴婢不會跟旁人胡說。”讓云蓉整理好床鋪,韓衡就躺了下去,帳幔也放下來。韓衡抱著龍蛋,沉沉地喘了一口氣。多寶閣還沒有回信,那個閣主是穿越的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到底這個世界有多少穿越來的人,要是就是他一個就算了。如果穿越而來的人不止一個,那其他人,又都是因為什么而來。冥冥之中,難道真的有所謂命運?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韓衡突然感到無比疑惑,難道這個世界,不只是一個平行空間?他是被人扔進湖里才穿越的,那兩個人又是為什么?韓衡輕輕撫摸肚子,悄聲道:“小東西,你說這是為什么?”肚子倒是沒動靜,龍蛋在被窩里仍然流淌著金光,這蛋也是,這么久了還不出來。韓衡不滿地拍了拍龍蛋,手掌摸到的蛋殼無比溫暖,一時舍不得拿開手了。韓衡再度睜開沉重的眼皮,是聽見了一些動靜,迷迷糊糊地聞到酒味,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帳幔已經挑起,床邊坐著個人。“明帝?”韓衡揉了揉頭,定睛一看,果然是君明焱。君明焱滿臉通紅,吐息間俱是溫熱的酒氣,不知道喝的什么酒,氣息甜膩。當君明焱手指從韓衡的臉上劃過,韓衡渾身都要炸了,他坐起身,使勁把明帝往外推了推,高聲叫來人。外面靜悄悄的,就像壓根沒人。“國師……”君明焱臉紅得像要燒起來,雙目迷離,顯然醉得很厲害。韓衡抱著肚子朝里縮了縮,忙道:“你喝醉了,這張是我的床,你平時都是睡那里!”韓衡指給明帝看,不遠處的矮榻就是平時君明焱睡的地方。韓衡剛一坐起身,君明焱就抓緊他的手腕,欺身壓了上來。韓衡嚇了一跳,手腳并用把人向外推,高聲叫來人。君明焱一手捂住韓衡的嘴,布滿醉意的雙眸在韓衡驚慌失措的臉上來回逡巡不止,他疑惑地皺起眉,總覺有哪里不大對勁般地摸上韓衡的臉,最后手指落在波光流轉的桃花眼上,手指觸著韓衡的眼角,君明焱突然勾唇一笑,帶著濃重酒氣的雙唇落了下去。這時,韓衡臉一側。君明焱不滿親了個空,兩手鉗制住韓衡的臉,將他的臉扳正,再度要親上去。“明帝!你干什么……你喝多了……”韓衡大急,抬腳就踹,頭一下踹中明帝小腿。君明焱不僅喝得爛醉,且他渾身guntang,吐息急促,雙眼有些充血赤紅,眸中神色也大不尋常,大有恍惚之態。眼看君明焱又要親過來,而且他手捏得韓衡臉痛,臉頰被掐出紅痕。沉得一天到晚酸痛的身子難以掙脫,韓衡身下被褥全被滾得皺巴巴一片凌亂,韓衡拼盡全力一陣亂扭。“來人——來人!君明焱!你他媽放手……”韓衡正在孕中,身體虛弱,推在君明焱身上的手就如撓癢一般。君明焱張著迷蒙雙眼,神情充滿疑惑,他聲音發著抖:“衡兒……國師……是你嗎……”“是你媽個頭啊!我不是!我是你老子!”韓衡顧不上什么臉地一通亂罵,要是再讓男人占了便宜,他不如去死!“君明焱!你醒醒,我不是國師!發什么酒瘋啊你大爺的,我不是你的女人!”韓衡大叫著雙手不停掙扎,左腿才抬起一點兒被君明焱壓得死死的,不禁大急。這他媽算什么,武力值簡直是死門。“衡兒,朕真的想你。”君明焱喃喃自語,抱住韓衡的腰一動不動地靠在他的肩窩里就不起來了。那難受至極的語氣讓韓衡一時動也不能動,只覺整張床都在向下沉。片刻后,他總算確定,君明焱徹底醉過去了。韓衡松了口氣,伸手推開君明焱。正要被推得翻過去的當上,君明焱突然又睜開了眼睛。那深邃的黑眼珠直勾勾盯著韓衡。韓衡心中猛然一跳,不是滋味起來,“撒什么酒瘋,你看清楚,看清楚這張臉,這是國師嗎?”近乎誘哄的語氣飄到君明焱的耳朵里,他凝神看了看韓衡。韓衡也將左右臉都轉到他的眼前,讓他看個清楚,他看得出來君明焱還沒清醒。突然君明焱目光冷冽起來,猛地坐起身,戒備地看著韓衡:“你不是國師,你是何人?怎么在朕的床上。”韓衡頭疼不已地拍拍腦門。君明焱已經站起了身,走到殿門外去叫人。外面亂糟糟一團。韓衡在床上又躺了會,聽見那聲音消停了,一個人的腳步聲匆促近前。帳幔一掀,云蓉滿頭是汗地跪在外面。“大人,驚著大人了,方才,方才……”她聲音越來越小。韓衡冷笑一聲:“誰放他進來的?是你?”“陛下要進來,誰也不敢攔,只不知道陛下竟醉成這樣,大人身子這么沉,要是出了點什么事,承光殿上下都沒法擔待。還好安瑞公公及時趕到,已經叫太醫來為陛下醒酒,將人帶去溫池醒酒了。”溫池是承光殿偏殿里的一小口常年不斷溫泉的池子。松下一口氣來,韓衡領子里已經全都是冷汗,他疲憊地說:“給我拿衣服來,我要換一身里衣,里邊兒全濕了。”換過干爽的里衣,韓衡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方才君明焱瘋狂的眼神,喚醒韓衡腦子里那些刻意塵封起來的不堪與屈辱,他使勁閉了閉眼,眼皮酸得難以形容。韓衡一只手捂住臉。上輩子也沒幾個男人像他在這里遇到的,明明都是男的,感情卻熾烈得要將人焚燒成灰一般。剛才君明焱是把他當成了從前的國師無疑,可他那個臉也紅得太不正常了。韓衡騰地坐起身,輕聲叫道:“云蓉?”屏風后面跑來一個宮侍,恭敬道:“大人,云蓉姑娘去溫池了。”韓衡愣了愣,只得吩咐那個宮侍,等云蓉回來叫她過來一趟。“若是大人已經睡下了呢?”“我要是睡了,就叫醒我,我有要緊事問。”“是。”這么一鬧還睡個屁,住在皇帝寢宮里還是不方便,這里隨時有可能皇帝醉醺醺回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