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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點聲!”木染低喝道。韓衡把嘴巴一捂,又反應(yīng)過來,放下了手,“沒事,外面沒人。”“還是小心點,沒聽過隔墻有耳啊?何況,連我這種怪胎都有,沒準什么人能耳聽八方呢。”“你這么說我晚上都不敢洗澡了,沒準什么人能眼觀千里呢?”明顯的揶揄讓木染也忍不住為自己的緊張感到好笑,他撇了撇蒼白嬌小的嘴,“總之,皇帝不是什么好人,他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不奇怪。連親兄弟都不放過,何況是你?”那天莊硯說,皇帝可能要拿捏他作為威脅。韓衡卻一直有個關(guān)節(jié)想不通,如果為了穩(wěn)住莊靈,在莊靈出征的時候拿下他,沒什么好處啊。誰在前線打仗的時候,媳婦兒被人抓了會衷心效力啊。況且,這把賭得可就大了,莊靈手里兵不少,要是反戈一擊,對皇帝能有什么好處?于是,韓衡把自己的懷疑說了,不過只字沒提莊硯,只說局勢混亂,現(xiàn)在南楚投降了,外面到處都在傳要打仗,邊境好幾個小鎮(zhèn)的鄉(xiāng)民已經(jīng)往京城涌。莊靈要出征,他很擔(dān)心,所以才要打聽。“看不出來,你還真喜歡上他了。”“他哪兒不值得我喜歡啊?威武神勇,長得好看,對我也好。”說完韓衡才意識到這護短有點明顯,脖子都泛起了一層微紅。“京城里可沒人敢向他提親,誰敢和一副棺材臉睡在一起?何況,自從莊靈入朝為官,皇帝指哪兒打哪兒,同宗同族的叔伯都被他拖下來好幾個。”看韓衡一無所知的表情,木染嘲道,“別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男的,家里只有一個老娘,cao這些心干什么呀?我又不圖他什么。”這么一想,韓衡多少心里有點別扭,他對莊靈確實知之甚少,莊靈早出晚歸的時候,他也以男人的角度,認為他肯定是有事,就什么也不過問。他哪兒知道牽扯到朝堂會這么麻煩。一時間腦袋都大了。“那倒是,不過你還是長個心眼吧,你不圖他什么,他未必不圖你什么。”韓衡忍不住失笑,“我有什么可圖的,沒錢沒權(quán)的。”“你自己知道就行,就算吃了虧,也不是我吃虧。”韓衡沒搭話。木染接著說下去:“巧了昨天寧王來,喝了點酒,我還沒問,他自己說的。我就順嘴問了,他還請不請你喝酒。”“他怎么說?”“他說當(dāng)然要請,要是不請,豈不是給皇帝透信他知道了皇帝的計劃嗎?”這兩兄弟彼此提防,都在對方面前裝傻。韓衡真是想不到,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都這樣,不禁有點感慨。“皇室子弟真慘。”“他們是天潢貴胄,生下來就比其他人金貴,享別人一輩子都享不到的福,你同情他們?怎么不同情同情你自己呀。”韓衡臉上做不出表情,心里早就苦著個臉了。但他還是沒想過要阻止莊靈出征,莊硯最初說時,韓衡就覺得太過異想天開了。打仗不是過家家,皇帝叫你去,你不去,這不是找死嗎?看來還得找個時候和莊靈談?wù)劇?/br>“那寧王什么時候請我喝酒?”韓衡還惦記著戒指。“下個月十二,酉時,在聽鴻樓。”“行吧。”“你這臉……”一看韓衡一臉的繃帶木染就心里犯怵,還好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不用遭罪,真是看著就疼。“到時候再看,不行就以茶代酒。我想寧王是想見我這個人,不是奔著喝酒來的。”“對了,那個貢克,他已經(jīng)不在聽鴻樓了。”木染一臉嚴肅,“你身邊有護衛(wèi)嗎?”“有。”“小心點,前天我才去問他的出入記錄,今天底下人就報上來說已經(jīng)離開,沒走正常渠道說不在聽鴻樓做了,直接就走了。我覺得,他很可能會來找你。”“好,我安排人留神。”兩人沒有多聊,木染不能離開聽鴻樓太久,怕引起注意。韓衡自然不留他,把人送出去之后,他就找來甲初吩咐留意薛園的陌生人。當(dāng)天不到晚上,莊靈就穿著一身皮甲過來了。“從軍營回來的,今天過去看了一眼。”莊靈摘下?lián)錆M灰塵的頭盔,就著銅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臉,過來對著韓衡坐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看了一會,“今天怎么樣?身上還疼得厲害嗎?”“沒怎么樣。”韓衡環(huán)住他的脖子。顧忌韓衡臉上、大腿、背部才動了刀,兩人已經(jīng)很多天沒親近過,莊靈目中翻涌著復(fù)雜的神色,一手按在韓衡腰上,輕輕刮了一下他臉上的繃帶,“先說好,你可別招我啊,不然……”他頓了頓,靠近韓衡耳畔,沉聲道,“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嚇唬我?”韓衡聲音里帶了笑,“我不信你對著豬頭都能起來。”莊靈不由分說直接把韓衡手往下腹抓去,嚇得韓衡差點叫出聲,他灼熱的眼神黏在韓衡泛著粲然波光的桃花眼上,“不信你試試。”“cao……”韓衡忍不住低罵了一聲,“你就不會自己弄弄嗎?”“不會。”莊靈干脆利落地丟下倆字。韓衡忍無可忍道:“是男人就沒不會的,不會我教你。”“我不要學(xué),我要全部都留給你。”這么沒節(jié)cao的話從沒什么表情看上去無比禁欲冷清的莊靈嘴里說出來,韓衡整個身心都忍不住一陣sao動,嘴上嘟囔道:“留給我有屁用,我又不會生孩子。”莊靈渾身一僵。韓衡把他推開些,掩飾地喝了口水,忽然朝莊靈說:“你大哥之前來找過我。”“我知道。”莊靈垂下眼瞼。這倒是讓韓衡意外了,“你知道怎么沒問我?”“看你什么時候會跟我說。”這話讓韓衡一時間真說不出話來了,他撇撇嘴,道:“他這次找我,是為你來的。”“不可能,他是為你。”莊靈斷然道。“那你還聽嗎?”韓衡瞪大眼,音量陡然拔高。莊靈看看他,伸手來抓韓衡的肩膀,被韓衡聳起肩甩開,干脆抱住了韓衡的腰,“別生氣,你現(xiàn)在不能生氣。”“看你這個別扭樣子就來氣。”韓衡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意思意思推了他一把,還是沒把人推開。“誰惦記我的人,誰都該死。”韓衡忍不住掐了他一把,“說什么呢,那是你親哥。”莊靈抿緊嘴唇?jīng)]說話。“最近皇帝是不是有點懷疑你,你是不是違背他的旨意做了什么錯事?”莊靈整個身軀僵硬,目中透出寒意,他的下巴擱在韓衡的肩窩里,從韓衡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見,只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催促他回答。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兩章,任性【第55章五